第952章 我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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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52章 我有錢

    賀琛伸手就捏住了她的臉,「尹老二,你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尹沫凝眉掙扎了兩下,「我回去幫你晾乾。」

    「晾乾?」賀琛鬆開手,翹起二郎腿就點了根煙,「老子的衣服都不能水洗,襯衫三十萬一件,西褲……」

    「我有錢。」尹沫底氣十足地打斷了他的話,「可以賠你。」

    賀琛眯眸瞧著她一臉認真的表情,「哪來的?」

    尹沫微微一笑,「我和七崽借的。」

    賀琛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扭頭降下車窗,狠狠嘬了一口煙。

    操,鬧心。

    ……

    內比首都醫院。

    夏思妤已經被推進了手術室,蘇墨時作為外科聖手親自主刀。

    尹沫沒現身,而是被賀琛強行帶回了城郊偏僻的私人公寓。

    高級病房,黎俏細嚼慢咽地吃著包子,沈清野和宋廖守在手術室門外等結果。

    病床上,做完檢查的落雨還在打吊瓶,她明明累極,卻還強撐著一口氣不肯休息。

    「睡會吧,老五不會有事。」黎俏將肉餡丟進垃圾桶,咬著包子皮淡聲安撫。

    落雨的呼吸驟然急促,轉眸望著床邊的黎俏,「夫人,夏小姐是為了救我……」

    「不是。」黎俏抬眼,目光很平靜,「她只是出於本能,不想欠你人情而已,你不需要有心理負擔。」

    落雨不太了解邊境七子之間到底存在著怎樣的情誼。

    但只要是黎俏說出來的話,她都深信不疑。

    落雨垂下眼瞼,如釋重負般鬆了口氣,「我以為您會怪我沒保護好夏小姐。」

    「怪你什麼?」黎俏拿過水杯遞給她,唇邊泛起淡淡的笑意,「老五這麼做自然有她的道理,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落雨紅著眼看向窗外,良久才喃喃出聲,「謝謝夫人……」

    ……

    兩個小時後,蘇墨時從手術室走了出來。

    黎俏別靠牆壁抬起頭,看著他微微挑眉。

    蘇墨時摘下口罩,長時間的精神集中讓他眉間掛滿疲倦,微微沙啞地說道:「子彈已經取出來了,傷到了骨頭,她失血過多,要等到她醒過來才能確定有沒有傷到功能神經。」

    黎俏用鞋跟頂了下牆壁直起身,「什麼時候能醒?」

    「不好說。」蘇墨時斟酌著用詞,目光掠過沈清野等人,「也許很快,也許一兩天。」

    黎俏垂眸思索了幾秒,餘光一閃,就瞥到了走廊另一頭徐徐走來的身影。

    雲厲還是來了。

    蘇墨時等人也順勢看過去,沈清野連忙招手,「厲哥,夏老五找到了。」

    黎俏睨他一眼,扯了扯嘴角什麼都沒說。

    來醫院的路上,她已經和商郁了解了全部的經過。

    雲厲身體情況不允許,他並沒有進山,一直在外圍等待。

    他是跟著商郁乘坐直升機過來的,並且特意避開了管制區上方的空管路線。

    而邊境五子穿戴排爆服浪費了一些時間,也因此兩方人馬完美錯過。

    雲厲昂首闊步地走到手術室門前,站定的剎那,醫護人員恰好把病床推了出來。

    夏思妤雙眸緊閉,面無血色,纏著繃帶的整條手臂還洇出了血跡。

    雲厲一眨不眨地看著她,眼裡藏著濃稠化不開的情緒。

    蘇墨時交代醫護人員把夏思妤送到病房,轉首又看向雲厲,解釋了幾句病情。

    雲厲喉結滑動,手掌落在蘇墨時的肩頭捏了一下,「辛苦了。」

    ……

    別院。

    衛昂杵在商縱海的背後,面色嚴肅地匯報著叢林裡發生的一切。

    「孟韜有沒有說什麼?」商縱海愜意地呷了口茶。

    衛昂思忖了幾秒,「進山的時候,他的副手讓我們找到人後儘快撤離,據說柏明寅出動了突襲小隊,可能打算今天入山。」

    商縱海放下茶杯,手指摩挲著杯沿若有所思,「既然人救出來了,那片叢林也沒什麼留著的必要了。」

    「您的意思是……」

    商縱海順手拿過醫書翻了一頁,別有深意地說道:「給孟韜去個電話,雷區這種危險的地段,繼續留著後患無窮。」

    衛昂心領神會,「我這就去辦。」

    商縱海睨著他的背影,又老神在在地囑咐,「告訴他,先下手為強。」

    「是,家主。」

    當天上午十點,廖山北部無人雷區突然發生大規模連環爆炸,此事驚動了政府和軍部的注意,以柏明寅為首的軍部指揮官第一時間帶人前往現場勘察。

    好在廖山遠離市區,又屬於軍管區域,並未引起民眾恐慌。

    但此事,柏明寅極為震怒,派心腹聯繫那吉,卻久久得不到回音。

    心腹面色凝重地在他耳邊說道:「指揮官,我估計……那吉凶多吉少了。」

    「真是個廢物。」柏明寅眸底鋪滿了陰霾,眉宇間戾氣尤甚,「你悄悄帶人進去看看,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心腹剛要說話,車窗外的叢林中再次響起了爆炸聲。

    他呼吸一顫,支吾道:「指揮官,那吉很可能觸發了連環詭雷,現在派我們的人進去,等於送死啊。」

    就這一會的功夫,叢林樹木傾倒,草木橫飛,無人雷區一片狼藉。

    柏明寅陰沉地望著懸崖下的雷區,閉著眼捏了捏眉心,「你去打個報告,就說最近演習頻繁,廖山附近全線封鎖,解封日期待定。」

    心腹頷首應聲,恰好柏明寅兜里的電話響了。

    他看著來電顯示,皺著眉,神色略不耐。

    但接聽之際,還是帶出了恭敬的笑意,「老爵爺,又有什麼吩咐?」

    「你、說、什、麼?」柏明寅一字一頓,緊緊眯起的雙眸更是暗潮洶湧。

    不到三分鐘,柏明寅掛了電話,渾身殺氣騰騰,「全他媽是廢物!」

    ……

    是夜,高級病房裡,檢測儀器響著均勻的提示音。

    白熾燈照耀著夏思妤毫無血色的臉頰,手術結束了將近十個小時,可她還沒醒。

    隔壁病房的落雨都已經能下地走路了,這會兒正瘸著腿蹲在樓外小花園抽菸。

    這家首都醫院很安全,樓內外都有保鏢嚴密地把守,偶爾還能看見一兩個略感熟悉的面孔。

    但落雨受了傷,腦子不好使,左思右想也想不起來那些人在哪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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