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1章 狗糧管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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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31章 狗糧管飽

    黎俏瞥著那盒麻醉針,「你可真是他的好兄弟。」

    賀琛用骨節磕了磕桌子,「總比他傷了你,再追悔莫及的好。」

    黎俏挑了挑眉,「謝了。」

    不到二十分鐘,黎俏便帶上麻醉針離開了葡銀地下賭場。

    賀琛送她們離開,站在迴廊下點了根煙,狹長的目光深邃而悠遠。

    車上,黎俏看著麻醉針,撇撇嘴,便隨手丟進了副駕駛的儲物盒裡。

    落雨分神看了她一眼,「夫人,回公館還是去公司?」

    「先去基金公司。」黎俏放倒座椅,神色倦懶地閉目養神。

    ……

    席蘿見到黎俏的時候,差點沒把咖啡噴出來。

    她拿著紙巾擦嘴,上下掃視著黎俏,「怎麼瘦成這樣了?」

    黎俏頂開椅子坐下,纖細的雙腿在身前疊起,「艾博的事解決了?」

    席蘿的視線聚焦在她的臉上,緩了幾秒才說道:「東西已經交出去了,還沒啟動調查,眾議院的辦事效率實在沒法恭維。」

    「公司最近有沒有出差安排?」黎俏耷拉著眼角,語氣不緊不慢。

    席蘿一言難盡地瞅著她,「幹嘛?瘦成這個鳥樣了,你還想出差?」

    黎俏漫不經心地彎唇,「有什麼不可以?」

    席蘿眯了眯眸,又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小朋友,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嗯,所以別多問。」

    席蘿:「……」

    她嗤了一聲,按下內線叫來了自己的助理,按照日程安排,下月初基金公司參與的併購案要進行二次談判。

    地點:緬國首都,內比。

    席蘿深知黎俏在緬國的地位,摸了摸下巴,調侃道:「去緬國的話,你家衍爺是不是也要一起?」

    「不會。」黎俏仰頭深呼吸,狀態看起來很疲憊,「行程安排先算我一個,去不去待定。」

    席蘿靠著老闆椅轉了兩下,笑吟吟地試探道:「你倆吵架了?」

    不然這小孩怎麼突然要出差?

    併購案的談判可不是一天兩天能結束的。

    黎俏抿了抿唇,順勢起身,「走了。」

    席蘿並沒挽留,望著她離開的背影,抄起手機毫無心理壓力地打小報告,「大主教,忙著呢?」

    ……

    晌午,黎俏走進了衍皇一零一。

    前幾天因為她的孕吐,商郁的情緒始終沒有得到有效的釋放。

    即便他看上去與平時無異,但每個深夜她半夢半醒地翻個身,耳邊總能清晰地聽到男人沙啞的問她是不是想吐。

    黎俏心疼他,考慮過分房睡,可每次看到商郁清雋深邃的眉眼,她又不忍心打破現狀。

    辦公室,商郁的桌上擺著濃香的黑咖啡,追風抱著一疊資料站在老闆台對面欲言又止。

    「還有事?」男人抬起頭,冷峻的面孔透著幾分不怒自威的氣場。

    追風往前湊了湊,耷拉著腦袋,「老大,你看我頭髮是不是白了?」

    商郁拿著鋼筆繼續簽字,合上文件夾,睞他一眼,「有話直說。」

    追風立馬嬉皮笑臉,「我想申請休年……」

    「叩叩叩——」

    CNM。

    追風暴躁了,磨著牙上前拉開辦公室的大門,「滾蛋,有事晚點再來。」

    門外是被噴了一臉吐沫星子的落雨。

    而她身邊站著雙手插兜神情自若的黎俏。

    落雨抹了把臉,伸手揪著追風的衣襟就往外拽,「你來。」

    「臥槽臥槽,落雨你要幹什麼?」追風單手抱著資料,掙脫不開落雨的鉗制,連拖帶拽地被推進了隔壁的會議室。

    黎俏慢悠悠地走進辦公室,直視著商郁逐漸柔和的眉眼,「打擾你了?」

    「不打擾。」男人放下鋼筆,對她招了招手,「怎麼不在家休息?」

    黎俏繞過大班台,很自然地拉開他的臂彎,沉腰坐在了商郁的腿上,「反正也閒著,出來透透氣。」

    她側身靠著商郁,含笑低眸,「周末陪我去一趟外公家?」

    男人微微仰頭,吮了下她的唇角,「好。」

    「我說,這好歹是辦公室,你們是不是稍微克制一下?」不待商郁加深這個吻,右前方的休息室門口,宗湛調侃的聲音徐徐傳來。

    黎俏下意識想從商郁的懷裡站起來,男人卻收緊了臂彎,並斜睨著宗湛,「你該走了。」

    宗湛短促地笑了一聲,閒庭信步地走到休息區坐下,疊起腿,悠哉地道:「走可以,你先告訴我,那女人剛才給你打電話說了什麼?」

    那女人?

    黎俏稍稍側身,若有所思地睨著商郁,「席蘿?」

    男人勾了勾薄唇,掌心在她後腦上輕撫,「嗯,找我幫忙。」

    「哦。」黎俏沒多想,淡淡地應了一聲。

    最近英帝那邊很安靜,不論是柴爾曼還是二王儲,在熱搜事件之後,似乎進入了蟄伏期。

    宗湛眯了眯眸,對於這個回答顯然不太滿意。

    他慢條斯理地解開袖扣,臉上露出一絲壞笑,「幫什麼忙?就算想解決緬國的麻煩事,她找弟妹不是更合適。」

    嗯,黎俏聽出來了,話裡有話呢。

    她左顧右盼,視線在宗湛和商郁之間來回穿梭。

    席蘿在緬國遇到了麻煩事,她還真不知道。

    商郁安撫似的拍了拍黎俏的脊背,側身打開老闆台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了一盒酸梅片,瞥了宗湛一眼,「你可以去問她。」

    宗湛揚唇冷笑,垂眸看著小臂上的一道紅腫牙印,席蘿咬的。

    前兩天他特意製造了偶遇,本打算和席蘿好好算帳,結果那女人打不過就咬人,咬完撒腿就跑。

    宗湛一直以來都習慣了在軍部發號施令,頭一回遇見席蘿這種不按套路出牌的女人。

    說她是好人吧,她也沒幹好事。

    說她是個壞人,偏偏又沒到喪盡天良的地步。

    宗湛心思深,對於他和席蘿的過節,沒那麼容易就翻篇。

    這時,商郁環著黎俏,擰開盒蓋從裡面拿出酸梅片送到了黎俏的嘴裡,動作嫻熟又從容,仿佛做了千百遍。

    宗湛支著腦門看著這一幕,哂笑著別開了臉。

    反正早就習慣了這對夫妻的投餵方式,就是每次撒狗糧的時候,太他媽沒有公德心。

    不管三七二十一,狠狠的往你臉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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