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0章 俏俏,我是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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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20章 俏俏,我是二叔

    商郁對她的靠近向來沒什麼抵抗力,何況還是在深夜寧靜的湯溪園別墅。

    他吮著她的唇,喉結起伏了兩下,「回公館?」

    黎俏的手指挑開他襯衫的一顆扣子,揚了下眉梢,意思很明顯,就在這。

    許是連日來繁雜的事情太多太多,她莫名背負了很多沉重的枷鎖。

    老宅那次之後,他們很久沒有溫存過了。

    某些時候,釋放的途徑很簡單,彼此的肌膚相親就能熨帖所有。

    後來,商郁抱著她放在自己腿上,衣襟微敞,兩人動情的一塌糊塗。

    沙發、臥室、浴室……他縱情索取,她努力承歡。

    流雲的認知沒有錯,他確實在車裡睡了一宿。

    ……

    隔天清早,黎俏雙腿無力地走出湯溪園別墅,鑽進車裡就開始補眠。

    回程途中,她迷迷糊糊的想,別墅里沒有計生用品,他雖然沒弄到裡面,以防萬一,她還是讓落雨去買盒避孕藥比較好。

    離開南洋將近一個月,走時還是初秋,現在已入了深秋。

    道路兩旁的樹葉染了金黃,秋風蕭瑟,多了些料峭。

    黎俏在黎家門前下車,抬眸看著她從小長大的地方,無聲地笑了。

    這才是她的家。

    背後,商郁拉著她的手腕拽到門旁,沉聲叮囑,「晚上我來接你。」

    黎俏剛想說不用,男人已經俯首在她額頭上親了親,「進去吧。」

    大G逐漸駛遠,黎俏低頭笑笑,轉身走進了黎家。

    客廳,段淑媛心不在焉地看著電視,神情略顯憔悴。

    黎廣明去了公司,偌大的別墅,傭人各自忙碌,只有她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渾身透著冷清。

    黎俏不緊不慢地走進去,望著段淑媛,淡聲喚道:「媽。」

    段淑媛恍惚了兩秒,猛地側首,看到黎俏的剎那,當即就紅了眼,「俏俏!」

    她起身,步履急促地來到她面前,灼灼地打量著黎俏,隨即抱著她如釋重負地喃喃,「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黎俏嗓尖哽了哽,回手環著段淑媛的脊背撫慰地摩挲著,「本來早就應該回來,中途有點事耽擱了。」

    段淑媛拉著她坐下,視線一瞬不瞬地落在她的臉上,「新聞我都看了,你和少衍沒事吧?」

    衍皇集團分公司的醜聞在國內也鬧得人盡皆知。

    好在後來酋長院發了聯合公告,才算是堵住了悠悠眾口。

    黎俏淡然地搖頭,「我們沒事,只是一場誤會。」

    段淑媛鬆了口氣,卻不斷觀察著黎俏的反應,「你這次回去,商老先生有沒有……」

    黎俏抬起眼皮,直視她的眼睛,微笑著截斷了她的話,「有,他一直在問婚禮的事。」

    段淑媛抿唇,訕訕一笑,壓下了徘徊在嘴邊的話。

    母女倆又聊了幾句家常,沒一會,黎俏就上了樓。

    段淑媛望著她的背影,溫和的目光中流淌過一絲心疼。

    這孩子一定已經知道慕家的事了,可她卻什麼都不肯說,一如往常,報喜不報憂。

    段淑媛悵惋地嘆了口氣,表情是說不出的惆悵。

    但願俏俏能自私一點,為自己而活。

    ……

    午飯時間,黎彥帶著莫覺回來了。

    兩個人剛進門,段淑媛一看到莫覺就笑吟吟地招手,「小莫回來了,衣服買了嗎?」

    黎俏詫異地挑眉,黎彥無奈地攤了攤手,坐在她旁邊的扶手上,自嘲道:「我是撿來的吧?」

    黎彥都服了。

    昨天從帕瑪回來,他就帶著莫覺來老宅吃了頓飯,結果……段淑媛出其不意地很喜歡莫覺。

    一頓噓寒問暖,最後踹了他一腳,讓他今天必須帶著莫覺去買衣服。

    南洋不比帕瑪,深秋轉涼,但莫覺身上還穿著格子衫和背帶褲。

    段淑媛可能是母愛泛濫,一聽說莫覺是個孤兒,直接塞給她一張卡,讓她拿去隨便刷。

    莫覺差點當場喊媽。

    黎俏撐著額頭,側目睇著段淑媛和莫覺旁若無人地交談,眸光一閃,不禁感慨緣分這件事,確實挺奇妙。

    飯後,黎俏帶著莫覺去了二層的陽台,她倚著欄杆,淡聲道:「什麼時候去上學?」

    「明天就去。」莫覺揪著自己的衣角,眼睛裡充斥著少許的嚮往,「老闆昨天帶我去學校看了,校園好大好好看。」

    黎俏伸手撥開她眼角的髮絲,稍稍打量著她的裝扮,「不打算換回女裝?」

    莫覺低頭看了看自己,「不要,我這樣挺好的。」

    黎俏不置可否,恰好兜里的電話響了。

    她看到來電人,對著門外示意,莫覺比了個OK的手指,轉身蹦蹦跳跳地下樓了。

    黎俏回手關上陽台的推拉門,滑動接聽時,聲音很淡,「老師。」

    一陣風聲從耳畔吹過,那端的老人半晌無言。

    黎俏也沒有催促,安靜地等著。

    片刻後,略顯蒼老的聲音從話筒里緩慢地傳來,「俏俏,阿昌回來了。」

    黎俏手指蜷了蜷,細細品味著他低沉的語氣,「老師想說什麼?」

    對方長嘆一聲,口吻喑啞又晦澀,「你都知道了?」

    「老師。」黎俏輕聲呼喚,眼底一片涼薄,「其實並沒有……」

    她又不是先知,怎麼可能料事如神。

    讓阿昌帶回去的那句話,單純只是試探而已。

    大概是她當時的語境太稀鬆平常,阿昌信以為真。

    話落的剎那,電話兩端的人,不約而同地陷入了沉默。

    也許過了幾分鐘,也許只有幾秒,黎俏望著深秋明媚的陽光,看起來很溫暖,卻融不化她眼裡的寒霜。

    「當年是您救了肖定山?」

    她單刀直入,將一切都擺在了明面上。

    老先生頓了頓,爾後感慨般笑出了聲,「原來是試探,你這孩子倒是把學會的東西都用在我身上了。」

    黎俏垂下眼瞼,語調平平沒有起伏,「老師,是您自亂陣腳了。」

    「是,早知如此我就不該用貧民窯的網絡給阿昌泄密。」老先生似乎放下了糾結,口吻恢復了一貫的慈祥平和,「你說的對,肖定山是我救出來的。」

    黎俏面無異色地扯唇,「那您是……」

    老先生遲疑了幾秒,滄桑地說道:「俏俏,我是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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