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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悉的聲音在前方傳來,頗有一種咬牙切齒的感覺。

  「而且我看別人的靈體什麼的,都是到手了就直接可以帶回來的,憑什麼我契約的Servant就要收費?」

  「……」

  「……」

  從時空另一面的夢境中醒來,就一直頹喪的跪在那裡,不願意去看四周的荒涼與悽慘的阿爾托莉雅下意識的抬起頭來,緩緩打量著四周。

  她本來以為會看見熟悉的風景——

  落日的天空是血色的。

  眼前的大地也是血色的。

  倒在地上的屍骸,是曾經相信一位少女並擁戴她為王,共同為她獻上凱歌的人們。他們因為叛徒的挑撥而分為兩派,彼此將對方視為仇敵進行著殺戮,然後共同倒在了這片戰場之上。

  也就是亞瑟王的臨終之地,卡姆蘭丘的山腳。

  因為她將死後的靈魂託付給「世界」,為了尋求奇蹟而踏上了征途,所以她的時間在臨死前便被定格了。除非契約被兌現,否則她只能一次次回到卡姆蘭丘,一遍遍的重複那個場景。

  這個戰場將會永遠責備著她,煎熬著她——

  所以以為自己理所當然的再次回到了這片夕陽下的戰場的阿爾托莉雅,才不願意去看四周的場景。

  有什麼好看的呢?她的臣子,她的騎士,她的朋友,都倒在了這片血色的戰場上,就連身為叛徒,同時卻又繼承了自身血脈的悲劇之子莫德雷德的屍體都倒在她的跟前,被她刺穿心臟。

  因為愛恨糾葛,她失去了一切。

  然而,此刻出現在阿爾托莉雅眼前的卻是一個巨大無比的平台,四周是仿若宇宙深處一般黑暗死寂的虛空,平台仿佛就懸浮在這空蕩蕩的宇宙空間之中。

  在平台的上方,有一個柔和的白色光球,就好像是這個空間之中的唯一太陽,作為光源散發出的光芒驅散了四周的黑暗,照亮了整個平台。

  不遠處有一扇孤零零的木門佇立在平台上,而在她的前方則是那個魔術師的背影,正在極其惱怒的和半空之中的光球對話,爭辯著什麼。

  有那麼一瞬間,阿爾托莉雅感覺自己可能是出現了幻覺。

  「這裡是……什麼地方?」她喃喃自語著說道,腦子裡一片混亂,完全反應不過來。

  「Saber你醒了啊,我剛剛還以為你一直一動不動的,是睡著了呢……」夏冉回過頭來,停止了與光球毫無意義的對線行為,看向了身後的騎士少女。

  「這裡是什麼地方?我為什麼會在這裡?」騎士少女盯著他,再次這麼問道。

  「哼哼,這個問題問得好。」

  夏冉冷笑一聲,聲音一下子就壓低了下來,有著仿佛能夠使得空氣溫度驟降的超低氣壓在擴散開來——

  「這是一個遊戲,誰製造了這個遊戲已經不足為考,或許是諸神,也或許是惡魔,更可能是外星人或者未來的人類,總之,你現在就是這個遊戲裡的一員,或者說現在已經成為這個遊戲裡的一員。將一個選擇放在都市裡感覺到迷茫,感覺到自己在腐朽的人面前,當他們選擇了這個遊戲後就會被送到各個恐怖片的場景中……」

  「……」

  「……」

  阿爾托莉雅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盯著他。

  「咳咳,好吧,其實如你所見,這裡是世界的外側,超脫於次元與時間軸之外的英靈座……」

  夏冉在少女炯炯的目光之下,頓時有些堅持不住了,於是裝模作樣的咳嗽了兩聲,一臉真誠的這麼說道。

  「成為了英靈的存在將從時間的束縛中解脫出來,移動到這裡……」

  「你說這裡是英靈座?」

  阿爾托莉雅微微一愣,一時間也不確定夏冉到底是在信口雌黃,亦或者是在說真的,畢竟她作為一個例外之中的例外,根本就沒有去過英靈座。

  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既然什麼都不知道,現在自然也就沒有辦法確定夏冉的說法了。

  「嗯,至少……大概……可能……或許……應該是類似性質的吧,我覺得這個例子可以幫助你更好的理解……」夏冉伸出一根食指撓了撓臉頰,有些尷尬的乾笑了起來。

  「為什麼要用這麼多不確定的詞語?」Saber一愣,緊接著就發現了這個人的不靠譜。

  「這麼說吧,你仔細回想一下,它應該把對應的信息告訴了你才對……」夏冉稍一思索,如是說道。

  Saber皺起了眉頭,但也下意識的開始檢索自己的記憶,緊接著就仿佛是觸動了什麼機制一般,一段陌生的信息流進了她的意識里……

  下一刻,她的表情呆住了,緊接著沒有過兩秒鐘,就回過神來,用力咬著下唇死死的瞪著夏冉。

  「為什麼這麼看我?這應該是雙贏的局面吧?」夏冉奇道,「難道你打算回到劍欄之戰那裡去抱頭痛哭?永遠都兌現不了那個契約?」

  他嘆了口氣,伸手一指天空之中的那個光球:「你連阿賴耶那種根本就是在放高利貸套你入局的機制都願意相信,為什麼反而不願意相信真正能夠給予你無限可能性的應允一切之地?」

  「無限可能性的……應允一切之地?」

  阿爾托莉雅微微一呆。

  「對啊,這是連結諸世界的中樞,無限可能性的集合體,它對應的不是一個世界,而是無限的宇宙時空,你所尋求的奇蹟在其他世界也存在,甚至是更高級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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