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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簡直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這什麼時候了還在說這種土味情話,這事兒暫且不說天下不天下,而是這種戰局再有傾斜,你先是會死的啊!
「沒關係的姐姐。」夏歸玄低聲道:「我們一定會有辦法的……只要活著,就有辦法……相信我。」
少司命怔怔看著夏歸玄……他傷得很重,眼睛卻炯炯有神地對視著,少司命心中有千言萬語哽在喉嚨里,卻始終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當年那一掌。
現在這一掌。
能傷夏歸玄的人,從來都是她少司命。
可他不在乎,只希望她活得好好的。
她確實是夏歸玄最大的破綻。曾經夏歸玄想要割捨,未嘗沒有道理,感情的牽絆,確實是會拖累戰局的。
可時至今日,輪迴終畢,一切是非再也休提。
少司命想說什麼卻實在說不出話來,忽然附身上前,用力吻住了夏歸玄的唇。
她在把她僅有的、這些年來自己暗中積攢的生命之力,注入給夏歸玄,治療他的傷勢。
哪怕明知道杯水車薪。
畢竟她自己的能力只是太清,而這傷勢早已是無上級。
明明沒多少作用,夏歸玄依然很是高興地反摟過去,兩人在飛退之中吻了個昏天黑地。
也不知道是真被擊飛的軌跡,還是已經樂不思蜀了自己往後飛的。
因為少司命的主動獻吻,徹底宣告了兩人恩怨的塵埃落定。在夏歸玄心裡,說不定比打贏了太初還要重要那麼一點點。
對他而言,這無異於此生追求的完結。
可是下一刻,阿花與太初的交戰之處爆起了恐怖的爆炸聲,而少司命的眼眸在這一瞬間再度變得灰暗無情。
旁觀者都不知道這一刻算不算夏歸玄親了太初……也沒人有那閒工夫分辨,因為少司命的劍已經再度刺向了夏歸玄肋下。
夏歸玄說著沒關係,有辦法……可他這一刻真的有辦法麼?
阿花呢?
……
從少司命護著夏歸玄飛退,到試圖自刎被阻止,到兩人纏纏綿綿地親吻,說來話長,其實只是數息之間,那邊阿花和太初之戰也已經到了關鍵時。
這倆的戰鬥模式非常特殊,壓根就沒人看得懂。因為就是兩股氣的交纏,在視覺上就是一團濃霧,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修行不夠的話你甚至分不出這一團濃霧裡有兩個生命體,連氣息都非常接近——它們理論上真的可以視為一個生命。
更為直觀點形容,那就是一個人的兩個人格在腦內交鋒,如同小學生作文里經常出現的左邊一個小天使說這一毛錢要交給警察叔叔,右邊一個小惡魔說反正沒人看見何不自己買冰棍……不管哪個想法,其實都是本人。
阿花和太初的交纏,其實就是哪個人格壓過另一個而已。至於壓過之後能否合併或吞噬,就連夏歸玄都判斷不了。
但這雙方肯定都沒有吞噬對方的意願,阿花本來就是被太初分離出去的,太初一點都不想要這份「人性」,阿花更沒有融合太初的意願,她對太初只有憎恨。
那就互相毀滅吧。
雙方幾乎同時爆發出了滅世級的威能。
之前阿花的力量是絕對比不過太初的,但此刻太初負傷,雙方有了勢均力敵之勢,這一炸幾乎沖得雙方一起凋零,甚至維持不住濃霧之形了,單薄得只剩如空氣般的輕清之氣。
兩敗俱傷!
阿花第一時間遁入夏歸玄隨身的千棱幻界,去找自己的軀體。
這個狀況用魂體是撐不住戰鬥的,有軀體還能再打一架。
不愧為同一個人,太初也做出了完全相同的選擇。
它選擇的軀體……自然是少司命。
本來就是它的造物,隨時也能作為它的承載容器,其實選擇雲中君大司命都可以,但哪個選擇有少司命這麼多功能呢?在附身少司命的同時,就可以殺了夏歸玄啊……
重傷中的夏歸玄,還能不能捱這一劍?
卻見夏歸玄不閃不避,任由長劍刺入肋下,與此同時手掌驟然出擊,一個玄奧的封印之形拍在了少司命額頭。
太初:「?」
夏歸玄辛苦地笑了一下:「太初是氣之始,無形無跡,無所不在……想要消滅你,原本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但唯有一種情況可以試試……那就是它從無到有,讓自己有了一個明確身軀的時候……」
太初忽然驚怒起來:「你對這軀體做了什麼!」
「如何?是不是覺得自己出不去了,被徹底封在了這軀殼裡?」夏歸玄虛弱地笑著:「沒有別的原因,只因為姐姐穿著盡染我血的嫁衣。」
第六百一十七章 且待將來
盡染夏歸玄之血,覆蓋身軀,加上夏歸玄剛剛最後凝聚的封印,鎮住靈台,也使嫁衣永固,脫都脫不下來……
此時同樣受傷虛弱的太初,再也突破不了這天羅地網的包圍,徹底被封印在了少司命的軀殼裡。
宇宙之中元氣大失,天庭眾人發現自己居然感應不到任何靈氣的存在了。
因為從無化有,已經盡數歸於一身之間。
說實在的,即使是被一環接一環的後手逼到了這份上的太初,心中都忍不住對夏歸玄有了那麼幾分佩服情緒。
這夏歸玄若論智慧未必頂級,如果在軍事內政外交運籌帷幄等等方面說不定要被他自家小九朧幽吊著打,更比不過遙遠的位面拿扇子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