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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不著急。無論是我本身的巫師等級，還是第二卷、第四卷的傳承秘卷都沒有著落。光有船材也根本沒辦法把圖紙變成現實。」
《追女仔秘籍》第一條：膽大心細臉皮厚，理論老司機畢竟也是老司機。
「對了，赫茜，我的羽毛好用嗎？」
艾文先前直視半神庫魯忒娜的真身差點失控之後，從他身上長出來兩根黃金羽毛。他也不忌諱，直接裝上了用藍寶石做成的筆尖，製成了兩根羽毛筆。
其中之一送給了奧麗維婭。
混合著來自大洋神女忒提斯「冒險家之血」和天空的女神庫魯忒娜「黃金羽毛」的力量。對兩個人來說是最佳的書寫工具，不止是正常的文字，書寫靈文、巫術印契、符文、術式……效果絕佳。
「當然好用，可惜全世界也只有這兩根。要不……你再犧牲一下？」
奧麗維婭眨了眨藍寶石般的美麗大眼睛，視線已經在艾文身上來回掃視，甚至伸出纖美的雙手開始動手去拽他襯衣的衣角。
直到敗下陣來的艾文匆忙躲閃求放過。
小小回敬了他一下的奧麗維婭，才像個真正的老司姬一樣不屑一笑：
「哼，膽小鬼！」
日常打鬧之後，幫艾文整理好衣服的少女說起了正事：
「艾文，用來培育有機寶石的合適原始宿體，你有想法了嗎？」
「嗯，差不多了，《血肉之祭禮》上記載著幾個地方，等回到舊大陸我們可以去找找看看……」
目前有機寶石培育是他們手邊最重要的研究項目。
甚至已經被他們擴展為了《標準化寶石工業體系》，標準化人造寶石對巫師的意義，只要想一想標準口徑的炮彈對艦載火炮的意義就可見一斑。
不光是成本和施法難度的大大降低，更能對寶石巫術的推廣產生指數式地推動力。
就跟造紙術對文化知識的普及效果一樣，有資格加入學派的成員越多，學派力量就越強，距離最終極的真理具象就越近。
對艾文來說可能只是代表著財富，但對奧麗維婭甚至是上位巫師寧芙來說，都是事關巫師前途道路的大事。
另外，覆滅達荷美之後，「滅國者」的頭銜自動加身。得到劍聖提點，這可能事關艾文騎士道路的前途。
但他用本體甚至是巫師超絕的靈覺去感應沒有任何感覺與過去的不同，只有當以「活化學派」首席的身份藉助儀式連接神秘源頭「生命樹」之後，才能感覺一種不可捉摸的力量繚繞在自己身周。
那大概就是「薔薇劍聖」所說的屬於「名」的力量，與神明的信仰之力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也是四階封號騎士強大力量的根源之一。
但艾文能力暫時不夠，無法利用這種難以測度的「名」。
不過，在滅國行動中鬱金香特別是來自法勒提斯的鍊金學派巫師們，卻從「巫毒教」的收藏中，搜刮到了大批記載著其獨有巫術的典籍、魔法書、手稿、筆記。
艾文也理所當然地複製了一份。
而他在其中發現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最初對「巫毒教」創始人的想法搞不明白，這個表面是教派實際是黑巫師學派的組織，最終造物竟然是個有獨立意識活生生的「神」？
後來看到那些珍藏的巫術典籍才得知，最初的「巫毒教」跟其他阿奴瑪人的傳統信仰沒有什麼不同，「伏都」就是神和精靈的意思。
但是在百年前，隨著大批奴隸前往新大陸帶去了巫毒的信仰，最終由「伏都教女皇」一位白黑混血的馬斯提佐人——拉維尤，確立了目前外為教派實為學派的組織形式。
然後又反向輸送回了起源地——達荷美王國。
這位驚才絕艷的女巫師將「神秘源頭」的概念與「神」的概念合二為一，藉助信徒的信仰力量加快神秘源頭的成長，算是走了一條兼具巫師和神明所長的特殊道路。
效果當然是立竿見影的，在短短百年時間內已經走過了無數巫師學派走了上千年都沒有走完的路。
代價就是，被雜亂的念頭日夜侵染，神秘源頭不可避免地擁有了自己的意識。
看到這裡時，艾文心中有靈光一閃，可仔細思索又不得其解。
但艾文卻覺得這一點很重要，無論是「活化學派」神秘源頭的局限，還是「烙印劍士」的晉升，都有可能要落在這上面。
需要他投入精力，仔細研究。
除此之外。
艾文手頭緊急、不緊急的各種事情還有不少。
覆滅達荷美王國之後薔薇劍聖給艾文安排了半年假期。
一是在南大陸的戰爭中風頭太盛，暫時從一線退下來沉澱一下，好好消化所得。
二是少將的軍銜晉升儀式需要女王陛下親自主持，就算是貴為親王又是女王父親的薔薇劍聖都沒有資格代授。
況且艾文從准尉一路升到少將，作為海軍效忠對象的女王陛下連他的面都沒能見到，也實在是說不過去。
另外。
他們此行返回本土，除了要覲見女王之外，還肩負著另外一項最重要的任務。
不久前給鬱金香送了一份大禮的怒濤教會，果然如他們所料通過艾文的傳信渠道對王國發出了會盟邀請，並且說明有重要事件需要與友好的人類國度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