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4頁
而這一次戰術的調整，也然他們終於體會到了重巡碾壓同儕的快感！
就算有著「船首像·幸運金幣」的庇護，也改變不了戰列艦註定的結局。
轟隆——！！！
只是一輪齊射，重炮炮彈便攜帶著無可抵禦的動能，輕易擊穿了「聖克魯斯商人號」的船體，不斷彈跳間將下層甲板和炮組打的七零八落。
露天甲板二十四磅炮發射的大型鏈彈更是橫掃四級艦的甲板，輕易削斷了它的前桅。
「報告船長，不好了，水線兩處中彈，底倉已經嚴重進水！」
霍比恩臉色劇變，已經意識到了船首像的局限性，再也難以成為己方的屏障，飛快轉身向著身邊喊道：
「賴斯巫師！」
聞言瘦小的黑袍老頭沒有說話，陰冷的目光掃了一眼五十米之外還在傾泄火力的「啟明星號」。
從袍子裡掏出一根葫蘆形的笛子放在唇邊，將一隻黑漆漆的廣口陶罐放在腳下。
嗚嗚——
低沉暗啞的笛聲中。
嘶！嘶！嘶！……
驟然響徹在船上的蛇類嘶鳴聲讓人寒毛直豎。
與此同時，從他腳下的陶罐中，一線藍紫色的腥臭煙霧猛地竄了出來！
第三百九十四章 野巫師和雷汞
陶罐中冒出來的藍紫色煙霧，眨眼間便在「聖克魯斯商人號」頭頂化作一片腥臭的黏膩雲霧。
隨後吸納著天空中無窮的水汽飛快膨脹。
嗚——！
隨著一聲甲板上陡然高亢的一聲笛音，就好像耍蛇人竹簍中終於亮相的毒蛇一樣。
在雙方戰鬥人員共同的驚懼目光中。
從那片毒煙和水汽組成的雲霧裡猛地竄出一隻扁平的巨大三角蛇頭，投下龐大陰影的同時，吐露蛇信發出連綿的刺耳嘶鳴。
嘶嘶嘶……
然後蜿蜒的身體逐漸吸納雲霧不斷拉長成型，最後化作一條在空中游曳，體長超過了四十米的彩色煙蛇。
身上片片蛇鱗纖毫畢現，掃視著下方的兩條戰艦雙眸陰冷，顯然戰鬥雙方對它來說毫無區別。
先不說實力，單單這種形象就已經足夠駭人。
面對這種怪物不要說是入伙不久的海盜，就算是心智堅定的前海軍士兵們都個個臉色發白不敢正視。
對這種危險冷血動物的恐懼，顯然是刻在人類血脈中的本能，更何況還是這麼大一條……
艾文的眉頭微微皺起，他已經辨認出來。
煙蛇的本體是一種新大陸南部盛產的劇毒蝮蛇，被當地人稱呼為「雅拉拉卡」，傳聞中當地70%的蛇類致死事件都是由它們製造，稱得上是臭名昭著。
此時這條煙蛇顯然是由黑巫術製造出的一種靈體造物，以水霧和毒煙作為憑依顯化而出。
「混亂地域卡布拉爾的黑巫師！」
艾文銳利的眼睛已經敏銳捕捉到了「聖克魯斯商人號」甲板上，那個正在吹響葫蘆形蛇笛的黑袍老頭。
嗚——嗚——
此時笛音再變。
就見天空中那條堪比小型種海怪的巨蛇垂下腦袋，好像一條通天的雲梯落到黑袍老頭的腳下，等他抬腳踩上去之後又重新抬頭。
卻奇蹟般帶著黑巫師一同升上了天空！
呼！呼！呼！
煙蛇龐大的身軀在空中不斷遊動，好像連天上低低壓下的烏雲都被攪亂。
顯然這條黑巫術造物並不僅僅是大那麼簡單，很有可能還擁有著與體型相匹配的磅礴力量。
然後在老頭高亢如戰鼓般的笛音指引中。
嘭——！
煙蛇猛地探頭擊穿雨幕，攜帶著漫天的腥風，向著區區五十米之外的「啟明星號」飛撲過來！
在此之前凌厲的殺氣已經先一步撲面而來，讓戰艦上轟鳴的炮火都停滯了一瞬間。
「哼！」
艾文輕哼一聲。
雖然這個臉上帶著蛇鱗的傢伙，看起來和「生命樹學派」最後一個傳承者蛇人希伯·克里特有些相像。
但蛇在神秘學中本身就是肉體再生與精神永恆的象徵，在許多巫術中都應用。
艾文絲毫不覺得這個分明受到黑巫術侵染而外形異化，根本就是一個野巫師的傢伙，會跟自家學派有什麼關係。
而且這種一看就極為惡毒跟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沒什麼區別的玩意，絕不能落到自己船員的頭上！
噌！
腳尖挑起一柄船上用來狩獵大型魚類的鋼質魚叉。
艾文調節呼吸的同時肌肉微微鼓脹，「數據化視野」已經自行標定了射擊諸元。
【肉體解放——百分之八十！】
踏步！揮臂！
轟隆——
宛若石破天驚。
被瞬間加速的鋼質魚叉撕裂空氣，在艾文極致的力量和技巧之下速度堪比一顆破空的子彈。
裹挾著狂風，眨眼之間已經來到從天空襲來的蛇吻之前。
嗚——
煙蛇只來得及揚起頭來，用下顎將坐在自己腦袋上的老巫師擋住，便已經被鋒利的魚叉直接貫穿。
滋啦……滋啦……
雖然下一刻，卡在它腦袋裡鋼質的魚叉就已經在超凡級別的毒素中漸漸消融，但是煙蛇衝鋒的勢頭也被徹底打斷，不得不下落到海面上。
「嘶嘶！一個巔峰級的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