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6頁
另一件事情的發生，卻讓真神們始料未及。
在教會與巫師廝殺的時候，自家後花園中一群半神卻因為人類對「文藝復興」、對思想解放的渴望如同雨後春筍一般冒了出來。
其中有的直接誕生自人類的信仰，有的則是從巔峰超凡者中晉升，短短兩百年中出現的半神甚至比過去幾千年都要多。
其中的一位典型，便是艾文有幸親眼見過的「歌劇之神」珀賽爾！
哪怕潮流不是由巫師引導，卻也以另一種祂們同樣不願意見到的形式徐徐展開，並為世界帶來深刻的影響。
由此真神們也知道，就算是高高在上的祂們也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主人，更不是完全不可被取代。
世界意志雖然沒有完整的自我，卻也有著趨利避害的本能。一切世界規則運轉的初衷，都必須是有利於世界的發展和晉升。
在此期間的世界潮流可以暫時壓制，但不可能永遠停留在蒙昧時代。
所以，神明也不得不對世界本身作出妥協。
在內外部的綜合影響之下，七神教會的宗教改革開始，「黑暗千年」也徹底結束。
隨後。
又過了幾百年時間，各方勢力此消彼長互相博弈，才慢慢才有了現在表面上平衡的超凡生態。
理順脈絡之後，艾文也得到了其中的一個關鍵，可能連許許多多的超階強者都未必知道的秘密。
那就是連真神也要退讓的東西——世界潮流！
「不過，『黑暗千年』終結，思想解放是潮流。那麼『大航海時代』的開啟，是不是同樣是一個潮流呢？」
第三百五十八章 破交戰！目標：前進島！
「啊，不知不覺時間又要到了。男爵閣下，我們明天再見！
『黑靈格學派』的那些知識我沒有親自使用過，但就算是辛普森因為現在只剩下靈魂，大部分施法能力也已經喪失掉了。
不過我相信正直如您，必然能真正的善用它們。
每次與您的交流都非常愉快，我已經迫不及待期望明天能馬上到來了……」
在得知艾文擁有男爵爵位之後，這位貴族兼藝術家就一直用「男爵」這種正式社交場合的用詞來稱呼艾文，態度與一開始相比也至少提升了兩三個檔次。
艾文絲毫沒有為他糾正現在的爵位早就不同於以往的想法。
在幾百年前，貴族頭銜的含金量可不跟現在一樣，那個年代爵位與土地掛鉤，沒有任何一個國家會濫發爵位。
而現在許多國家的商人甚至是海盜，只要能給王室獻上一大筆禮金就能獲得榮譽爵位，要是捨得花錢就算伯爵之位都能買到。
「爵士！您給我的巫術知識我會妥善利用的，感謝您的慷慨！
作為回報，明天我為您準備了人類航海史，它的壯闊並不會比『文藝復興』稍差。」
「哈哈哈，我很期待！」
最後留下一句，屬於卡塔洛夫的形象漸漸消失，艾文小心收好用來記錄的羊皮紙，隨即重新封鎖了這幅油畫。
通過這些天的交流，艾文對這幅畫潛在價值的評估也在不斷拔高。
去掉它本身古董兼「詛咒物」的價值，單單是裡面這些不同時代的「人格」就是一筆巨大的財富，雖然大多數都是些奇葩，但也有著卡塔洛夫這樣能夠正常交流的存在。
身為一位真正的貴族和藝術家，艾文利用身份的認同和一些不值錢的信息就輕易獲得了大量珍貴的情報和知識。
而且這在保持著生前習慣的對方看來，只是正常交際的一部分，並沒有認為有什麼吃虧的地方。
「卡塔洛夫先生真是個好人啊！」
所以，艾文決定把這幅畫妥善收藏起來，作為一個持久的寶庫，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挖出意外的驚喜。
至於風險當然是有。
但事實是正如卡塔洛夫所說，只剩下靈魂的辛普森已經衰弱到了極點。除了「詛咒物」本身的力量之外，他現在與一個中級學徒相比也強不了多少。
如果是一個普通人可能還會畏懼它本身的可怕詛咒，但在艾文、米蘭以及咔咔的組合中，它根本不用指望翻身。
特別是咔咔堪稱它的克星，來去自如隨時可以偷家。
另外，卡塔洛夫在交流中還告訴了艾文許多關於「黑靈格學派」的秘密，其中就有他們傳說中曾經有人已經實現過的最終造物。
【虛假鏡像】：創造出與現實世界幾乎毫無差別的虛假世界，甚至能藉此將現實世界中的一整座城市拉進影界，成為自己的固若金湯的巢穴。
既然神秘源頭涉及到了空間，就算他不說艾文也能猜到，辛普森手中很有可能也存在著一個類似咔咔影子秘庫般的儲物空間。
這就能解釋通為什麼船上除了一堆凡物之外，鮮有巫術器具和施法材料存在了。
「改天想個辦法，把他不知道藏在哪裡的寶物都給掏出來。
反正對只剩下靈魂的他來說也沒有用了，不如為『活化學派』添磚加瓦吧。
唔，直接從那個瘋瘋癲癲的老頭身上下手太困難，得從這一堆『人格』裡面找個能幫忙找到寶庫的傻子才行啊。」
自言自語一句，艾文起身用一塊不透明的厚布把畫蓋起來，防止有不明所以的船員無意間看到，發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