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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艾文已經一個翻滾，從架著坩堝的桌子底下鑽了對面。
回頭一看。
在自己原本站立的一方，一個臉色慘白眼窩空洞，看起來十分熟悉的鬼影對著自己詭異一笑。
然後收回漆黑的鬼爪，緩緩消散在空氣中。
再看地上，只剩下一圈黑漆漆的細膩塵埃。
那是配製失敗後，之前所有藥物的最後殘留。
被自己配製失敗的詭異魔藥攻擊，是一位「魔藥學」巫師的必備日常。
艾文早就已經習慣。
只是一個鬼怪的殘影而已，被靈性屏障封禁的空間中，無法溝通危險的靈界，最多也不過是一鍋藥劑所能蘊藏的能量。
想幹掉他還差得遠呢！
艾文臉色不變，將一片狼藉的試驗台打掃乾淨，然後重新開始……
第三百二十五章 生效的詛咒？
嘩嘩嘩……
蒙蒙的淡青色巫術靈光中。
一艘屬於軍方的四級戰艦在浩渺的海面上不斷走著「之」字，破開海浪逆風而上。
他們繼續進行著由南向北一路巡查殖民地沿海航線的任務。
因為新大陸軍方力量有限，顧忌不到太遠的地方，「暴風角號」的航行路線距離海岸線最遠也不超過一百公里。
能保證這條近海航線的安全，已經是南北兩座海軍基地付出全部努力的結果了。
「嘖嘖嘖……」
艾文靠在船艏樓上迎著騰起的海浪，欣賞手中那瓶銀光閃閃的美麗藥劑。
呼——
吹著海風，心情無比的舒暢。
花了整整一晚上的時間，雖然耗光了所有「惡靈之塵」，但終究還是功夫不負有心人，讓他成功配製出了兩瓶成品的「通靈魔藥」。
一瓶品質普通，一瓶卻已經接近了精品！
不過，哪怕是有著「數據化視野」的幫助，艾文也只能對加入「惡靈之塵」之前的流程進行優化、改進。
「外掛」也不是萬能的，對最後「惡靈之塵」的玄學劑量實在是無能無力。
最後刨除了一切可能影響的因素，再結合傳承秘卷中前人的設想，艾文也只能這種影響因為與可能的「靈界潮汐」聯繫起來。
作為這個世界一切超凡力量的源頭，「靈界」的力量隨時都有著潮汐式的起伏。
以紀元為大周期，以月球的運動為小周期，但局部也不排除隨時會有微型的波動出現。
不過，小型的波動太過細微，也不是能直接看到的海浪，低級巫師極難觀測。
所以倒不如相信自身「靈性」的判斷，正如藥劑配方所說的，採用玄學配藥法更加合適。
不過艾文猜測，要是能夠發明一種觀測「靈界潮汐」的道具，根據潮汐波動的大小適量添加「惡靈之塵」，會不會能大幅度提升藥劑配製的成功率？
不過，這個課題並不著急，就算僥倖，但配製出來就是配製出來了。
晉升正式巫師之前的最後一項前置條件已經達成！
艾文只需要等待一個合適的日子為自己舉行晉升儀式就可以了。
對「生命樹學派」的巫師來說，一般這個日子最好是在秋冬之交或者春夏之交。
總之是大量生命的狀態發生深刻改變的時候，春夏意味著從蟄伏到萌芽，秋冬意味著從豐收再到蟄伏。
現在對新大陸北部來說已經是深秋，距離冬季已經不足半個月。
不過與東西跨度更大的舊大陸相比，對這片南北狹長的巨大陸地來說。
只要想找，坐上船來一場縱貫南北的旅行，任何一個季節的氣候都能被找到。
最北端阿特蘭和薩克的占領區中很大一部分本就是常年被冰雪覆蓋的寒帶；
再往南走法勒提斯殖民地中大部分是四季分明的溫帶；
而大陸中部靠近「黃金海」的地方，比如位於艾莫爾半島的遠帆領和迪爾本堡，卻是亞熱帶到熱帶的分界。
只是。
既然傳承秘卷中已經說了最佳的晉升時間，艾文也不想在這關係到自身道路的關鍵環節特立獨行。
戀戀不捨地收起自己千辛萬苦配置成的藥劑。
又從口袋裡掏出幾份用野牛角為軸製成的獸皮卷，這便是自己這次行動的另一份收穫。
得自尤卡坦部落的三種《圖騰武士訓練法》！
分別是屬於世仇易洛魁人的《猛虎武士訓練法》和一個已經覆滅小部落的《山貓武士訓練法》，甚至連他們自己的《棕熊武士訓練法》也讓艾文拓印了一份。
這倒不是土著單純。
艾文從部落首領阿普索瓦口中得知，這些《圖騰武士訓練法》並不是特別了不起的傳承，地位實際上就跟各國為了大規模武裝軍隊，所開發的基礎「軍用劍術」差不多。
雖然側重點各有不同，但最關鍵的卻是所指向的屬於「部落圖騰」、「守護之神」的力量。
如果不皈依到某位圖騰麾下，以身心侍奉，就算得到了對方的「訓練法」也毫無用處。
特別是阿普索瓦還向艾文講述了不少與「巨熊之靈」格雷安姆相對應的祭祀儀式，心裡打得什麼主意，艾文用膝蓋去想也能明白。
分明是想讓自己皈依到他們的「巨熊之靈」麾下，獲得一個免費的打手。
在交談中，艾文打著請教的名義，還從他的口中套出了不少屬於新大陸超凡世界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