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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於翩躚將人帶去了主臥,

  主臥一直是於翩躚自己在睡,小寶貝一直想跟她一起睡,每次提出來都要被拒絕。

  臥室里乾淨得很,若是天氣好,不難猜測明媚的陽光透過玻璃打進屋子裡。

  剛進門便嗅到了屋子一股很淡的女士香水味。

  裴昭控制著眼睛沒有四處亂撇,卻見於翩躚已經蹙著眉坐在了臥室里的大床上。

  剛坐穩就是開門見山的一句:「多久了。」

  她甚至沒有加主語,料定對方知道自己的意思。

  裴昭稍許遲鈍,倒也如預料那樣一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也誠實道:「兩個月。」

  兩個月。

  於翩躚咬牙切齒的將這兩個字在嘴裡狠狠嚼了一遍,接著冷哼了聲:「兩個月前,我說過把孩子給你。」

  可惜裴昭要的卻不僅是孩子。

  那日裴昭聽說了很多事,很多,他所不知道的事,於翩躚悄悄為自己做的事。

  開始時裴昭並不相信。

  在他的印象里,於翩躚一直是高傲的,哪怕是在一起了,她也是高傲的。

  家室超凡,能力優異,身材不錯,尤其一張臉更是出挑,她顯然比任何人都有高傲的資本。

  所以最開始裴昭並不能相信於翩躚曾為自己放棄夢想留在國內,更不相信她為自己開始學習穿衣打扮變得合群,最不能相信她曾一次又一次的在鬧市區的一條小巷子裡,設置了無數次的偶遇。

  可偏偏就是這些裴昭都不能相信的事情,卻都是有跡可循的。

  比如她曾有段時間特別忙,手機鈴聲不斷,比如她確實開始學習當下的潮流,甚至主動去結交朋友,更甚者每條通往家的小路上,夏天遇到她時,於翩躚的胳膊上總有一塊類似蚊蟲叮咬的痕跡,冬天雙頰會被凍得通紅。

  他以為自己喜歡的是那個一直會發光的於翩躚。

  晚上喝的多了些,在酒店的房間裡,腦袋裡久違的夢到了從前。

  從前,於翩躚就一直都是個不善言辭的人,多的時候是將心事藏在心裡讓別人去猜,以至於別人猜不到的時候就覺得她冷傲異常。

  可其實於翩躚只是不愛說,對別人好不愛說,覺得沒必要,不好的就更沒有必要去說了。

  他一直以為自己喜歡的是那個冷傲異常的於翩躚,那一刻突然意識到他只是喜歡那個肯為了他改變的於翩躚。

  裴昭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他也是有小心思的。

  不要孩子他是有小心思的,就像自己曾對於隨說過的那樣【孩子跟著她,於翩躚就只有被拖累的份。】

  事實誠如此。

  帶著孩子,於翩躚只有被拖累的份,不然也不會被一再耽誤。

  於翩躚一陣頭疼,像是昨夜沒有睡好:「……為什麼不回帝都,你該不會告訴我是為了孩子才沒有走的吧。」

  於翩躚覺得荒唐,當初要把孩子給他,他不要。

  現在卻當起了入室搶劫犯。

  哦,這個形容也不太準確,畢竟孩子還在,而家裡那些被盜的東西……

  腦中突然靈光一閃,氣也後知後覺的跟著衝上了腦袋頂。

  這還有什麼不能明白的!

  壞掉沒有人修得燈,裂開的水管,本以為丟失又忽然出現的各種東西。

  這還有什麼不能明白的。

  裴昭確實入室搶劫了,但他搶劫的都是些壞掉的燈泡,壞了的玩具。

  而且想想都叫人覺得後怕,家裡多了個人,自己卻不知道。

  裴昭眉心皺了皺:「我辭職了,店也賣了。」

  於翩躚還有些沒能反應過來,臉色卻沉得厲害:「你什麼意思。」

  「你又是什麼意思。」裴昭反問她:「偷偷生了孩子,你又是什麼意思,於翩躚你應該知道我的,我最恨別人騙我,而你已經不知道第幾次了。」

  「我不光要孩子。」他十分霸道豪邁地說:「你我也要。」

  -

  「後來爸爸就跟狗皮膏藥似的,賴在了我家裡。」

  小蘿蔔頭手裡端著一碗冰激凌,嘴巴張得大大的,根本不能理解。

  「爸爸這人膽小得很,說話也陰陽怪氣,不會正經說話,最後把媽媽氣跑,差一點就要在大洋彼岸跟別人邁入婚姻的殿堂了,他才終於肯收起自己的腹黑屬性,視線也終於放得長遠不僅局限於地下黨,並開始努力追求人。」

  「現在家裡的洗衣服做飯打掃衛生,有段時間一直都是爸爸在做的,舅舅管這叫吃軟飯。」

  小姑娘說完,又好奇地問:「對了陸文懷,你剛剛說你爸怎麼來著。」

  吃軟飯來著。

  但是聽完於筱筱的敘述小蘿蔔頭立刻心中大定,是無論如何都不肯說了。

  畢竟,家醜不可外揚。

  大腦自髮帶入裴叔叔的硬漢屬性,再腦補上家中粉紅色的肚兜圍裙。

  哦,畫面好美,不忍直視。

  看小蘿蔔頭一直是沉思狀,小姑娘終於忍不住問他:「今天是溫阿姨的生日,你準備的什麼禮物啊,我可告訴你啊,上次媽媽生日我忘了準備禮物,結果被爸爸冷落了好幾天。」

  又嘆了聲,無奈道:「自從爸爸得到了長期居住權後,我在家裡就沒什麼地位了,回頭我在這邊住幾天,你帶我去玩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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