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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她才試探性伸出舌頭就被霍去病裹挾著陷入了他如潮般的熱情中。

  少女的體溫原就較血氣方剛的少年低一些,在這場糾纏中,溫度的差異讓她比從前的任何時候都能明確感受到了他的存在。

  她瞪大了眼,幾乎無法呼吸,這種窒息感也讓她原本搭在霍去病肩上的手不自禁收攏。

  霍去病也意識到了他的小姑娘無法適應這樣的熱情,卻又因貪戀她唇齒間的花蜜甜香一時無法自拔,那點點甘甜混合著她身上的清苦藥氣成了最讓他沉醉的醇酒。

  不過憑著極強的自制力,他還是結束了與曹盈的舌吻,讓已暈暈乎乎只能半張著小口呼吸的小姑娘又落了地。

  他凝視著她面上的潮紅色,沒忍住笑道:「盈盈都不知道接吻時應呼吸,就敢讓我吻你啊。」

  「我知道,就是剛才忘了。」曹盈有點點氣自己臨到實踐的關頭卻丟了丑。

  為著不讓這段時間的努力付諸東流,她只得有點羞憤地道:「你稍微配合我一點,我準備了很久的。」

  長久積攢下來的愛意勝過了此刻翻湧上來的欲望,霍去病點點頭,決定由著她來主導接下來的事——直到她堅持不下去。

  曹盈覺著腦袋有點混沌,也不知是因為先前多飲了杯酒還是因為方才接吻的缺氧。

  清醒一時回不來,她只得低下頭一邊輕念著「接下來要給你脫衣服」,一邊伸出手去解霍去病的衣衫。

  她並不熟悉男子衣服應當如何穿脫,還好有霍去病幫著她一起動作,終於是讓她成功將他的外衫給脫了下來。

  然而即便是得了幫助,新郎禮服也實在難脫,她整個人身上都蒸出了層薄汗,倒叫她的醉意更重了。

  霍去病看著自己微醺的新娘一手捏著自己織金的腰帶,一手輕點在自己的胸膛上抱怨道:「你的衣服真的好難脫啊。」

  夏日除卻了禮服外衫,裡頭便是貼身的中衣了,根本無法隔絕了她的接觸。

  他覺著腦子裡代表著理智的那根脆弱的弦被她撩撥得已快斷了,偏這個小醉貓還一無所覺地擺出苦惱的模樣思索接下來應如何做。

  「哦,對了,你脫了之後就應該是我脫了,等等,我先把頭飾去了。」她一邊說著就一邊要去取下自己發上的許多簪釵。

  霍去病怕她這麼胡亂取髮飾會讓頭髮纏起絆疼了她,只得哄著她讓自己來:「我替你取吧,你背身又看不見。」

  「不行。」曹盈迷迷糊糊地就將劉玥給賣了:「玥兒說如果我不動作的話,你會很難受,很可憐。」

  霍去病失笑,也算是明白之前曹盈的不對勁怕就是聽了劉玥那小妮子的話去學這些事了:「可你現在不讓我幫你,我才覺著難受。」

  小新娘遲鈍了一會兒才向他確認道:「真的嗎?」

  「是啊,玥兒不知我,你還不知我嗎,我想要實現什麼都喜歡靠自己來。」

  霍去病伸出手撫上了她略有點發燙的臉頰,又觸到了她未綴珠飾的柔軟耳珠,眼神也晦暗了些。

  但他還是耐著性子和她講道理:「而且你替我脫了衣服,我再來替你脫不是才公平嗎?」

  「好像是。」曹盈微蹙著眉,腦袋轉不過彎來,既然覺著霍去病說的有點道理,就未再堅持。

  她由著他將自己的髮飾一一去處,原本烏雲堆雪般盤起的發也如瀑般散了下來。

  少了珠飾的貴氣,倒讓她柔和的氣質更顯了出來,正是他最愛的模樣。

  小新娘覺察出髮飾已盡去了,就又懵懂地抬起了手臂,讓自己的夫郎能更好地將自己的衣服去除。

  但霍去病並沒有立刻將她的衣衫盡褪去,而是將她扶到床榻邊坐下,蹲下身預備先給她脫去鞋襪。

  成婚禮上新娘需著的是雙由五彩絲線穿成的木屐,霍去病替她去了鞋後又自她裙擺處伸手至腳踝處欲將羅襪去除了。

  新娘的禮服裙內原本應還有脛衣的,然而霍去病手接觸到的卻並非是脛衣的布料,而是她細膩光潤的腿腹。

  霍去病愣愣看去,曹盈被撩起的裙下果然空空沒有脛衣。

  兩條修長纖細的腿如今唯一著的就是雪白的羅襪,一雙小腳正踩在自己的膝上有點不安地輕勾起。

  「盈盈你的脛衣呢?」他不覺著自己的小新娘來這廂坐著的一會兒工夫就會將脛衣去了——難不成她先前與自己舉辦婚典時羅裙下都是光裸著的兩條腿?

  「天氣熱,沒穿。」微醺的小新娘當然不會說謊,甚至都不覺著羞澀了:「反正旁人又不會掀了我的裙子,你掀了就會將脛衣脫了,乾脆就不穿了。」

  曹盈這話霍去病說不上有什麼不對,但他知道自己胸膛那團火燒得更旺盛了:「看來你是學了不少啊,知道我是要將你的衣服全去了。」

  「是啊,我學了好久呢。」曹盈說到這,語氣又帶上了點委屈:「結果、結果現在好像又都忘了。」

  「沒關係,我會讓你一點點都想起來的。」

  霍去病覺著自己的耐性支撐不住了,他讓曹盈於床上躺下,聽她以軟糯的嗓音問道:「我躺著你也能將衣物脫了嗎?我可以站起來讓你好脫一點的。」

  「不需你站起來。」

  不比曹盈對男子服飾一知半解,霍去病可是特意去了解過女子服飾的。

  他如同拆除自己最喜歡的禮物包裝,細緻而緩慢地將她穿著的紅黑色的禮服脫下,讓自己的小新娘將柔軟的內在展示在了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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