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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晚意長到20歲,從來沒有被人凶過。她一直以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可是現在的向永康卻叫她遍體生寒,渾身發抖。

  好像她只要多說一句,就會多挨一記耳光似的!

  向晚意臉上火辣辣的,話也不敢說,哭也不敢大聲哭。她本能地抱住自己的頭,蹬著腳往後躲,縮在客廳的角落裡,不住的嗚咽著。

  「嗚嗚……嗚嗚……」

  從向晚意出生到現在,向家上上下下哪個不是對她恭恭敬敬的?哪個沒有受過向晚意的氣?現在看著向晚意悽慘的樣子,全都覺得活該。

  其中最解氣的莫過於齊宜珊了。

  身為一個繼室,向晚意頂著「原配的女兒」「杜家繼承人」的頭銜,二十年了,從沒給過她好臉色,對她不是冷嘲熱諷就是明著辱罵。為了大局,為了將來,齊宜珊一直忍著。

  現在,終於看到向晚意被罵得狗血淋頭,挨向永康打耳光的情形了!

  她什麼話也不說,只是在旁邊看著。

  她很清楚,向永康確實很生氣,他的性格一毛不拔,一下子損失了600萬,幾乎快把他氣瘋了。但一開始,向永康只是想教訓一下向晚意而已。

  可是,當他第一次對向晚意動手,就控制不住了。

  就像過去那麼年,他在向晚意面前、在杜家受了氣,總會找理由發泄在她身上,不是用東西砸她,就是對她極盡辱罵一樣。

  向永康深深迷戀別人對他的畏懼,深愛這種把人嚇得話都不敢說的控制感。

  這種痴迷,一旦開始,根本停不下來。

  因為她忍得太久了,向永康也忍得太久了,他們都需要一個機會,把這口二十年怨氣發泄出來。

  向永康心裡的確知道不應該,也知道該打住,可是,他忍不住。

  這是他第一次打罵向晚意,也是他二十多年來第一次這麼盡情地罵人。一瞬間,他罵的好像不只是向晚意,更是這二十年來為了杜家的資產,他面對的所有人——

  向晚意、向晚晚、杜清嘉、杜荊園……

  從前他只能低眉順眼、忍氣吞聲、做小伏低,把暗地裡做的事情小心翼翼地藏起來,生怕被人知道,失去榮華富貴。現在,他們卻在他面前瑟瑟發抖,他們都畏懼他的力量!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好了,哪怕他對真正的向晚晚、杜清嘉、杜荊園根本一個字也不敢多說,但這一刻,有了替代,向永康就覺得必須要一振雄風!

  「你以為你是誰?你有什麼了不起?你是真的杜家繼承人嗎?也不照鏡子看看!我忍你20年,供你吃供你住供你揮霍,指望著你成點事,沒想到你只會花錢!讓你辦一點事都辦不好!要你有什麼用?啊?!廢物!沒用的廢物!」

  向永康罵了個痛快,幾次差點又想動手,還是齊宜珊想到向晚意還有用處,這才攔了下來。

  「好了好了,錢都花出去了,想辦法填補虧空才是要緊事,你別為了她氣壞了身體。老向、老向!」

  「把她的信用卡、銀行卡全都收回來,從今天開始,沒有我的允許,一分錢也不許給她!一步也不許她出門!」

  向永康又罵了幾聲,這才轉身上樓去。

  向晚意只顧著怕,齊宜珊光顧著自己解氣,沒有人發現,向永康的腳步不穩,手都在微顫。

  這種感覺……這種讓人在自己腳下瑟瑟發抖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回想著曾經對他頤指氣使的向晚意,現在躲在角落裡不住地哭,向永康只覺得自己無所不能。他再也不是那個被人評價「沒有杜家他頂多是個中層管理,別想躋身豪門」的沒用男人了!他能叫所有人都對他跪下!

  他終於揚眉吐氣了!

  向永康整個都人舒爽起來,在書房裡走來走去,不住地回味著。

  越是回味,越是想再來一次,也越是想……

  想讓向晚晚也跟向晚意一樣,被他罵,被他打,被他嚇得躲在角落裡嗚咽,話都不敢多說一句。

  向晚意只是個撿來的,向晚晚可是杜清嘉的親女兒啊!

  長著一張跟杜清嘉八分像的臉!

  向永康越想,越是興奮,越是難耐。他驢拉磨似的原地轉了無數個圈子,終於還是忍不住給幾個潤嘉投資的董事打了電話。

  甚至,向永康還聯繫了姚克涵。

  「姚兄,今天靈植拍賣會的事你聽說了吧?這丫頭我是管不了了,連自己的妹妹都設計暗算,必須得給她一點教訓看看!我已經聯合了幾個董事,要求召開高層會議,必須把董事長這個位置給確定了!讓她這種輕狂肆意的性格繼承潤嘉,那不是把幾萬員工的前途拿來玩嗎?」

  其實這只是個藉口,向永康跟姚克涵都知道,但是那又怎麼樣呢?只要能將潤嘉投資占據,只要可能逼退向晚晚,就可以了。

  兩人一拍即合,姚克涵笑著說:「等到高層例會時間,我會讓她讓她好好看看的。永康兄,你可別遲到。」

  兩人心照不宣地笑了兩聲,閒聊幾句,掛了電話。

  周一,潤嘉投資的高層日常會議的日子。

  一般來說,這種會議都是形式大於實用,高層有事直接不來。可是這一次,不光是集團高層,連董事會的所有董事,也都到了。

  包括在葬禮上跟向晚晚叫囂的董事宋裕豪,以及「據說」已經遞交了辭職信甚至在走離職流程的副總姚克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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