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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植微微點頭,起身走出屋外,看著北方星空,默默無語。

  宣和二年七月中,大宋貴王武植出使遼國,抵達上京,蕭奉先率官員親自出城相迎,將武植一行車隊送入驛館。

  武植簡單梳洗一番,來到了驛館客廳,蕭奉先果然如自己所料,還在客廳相候。

  武植方坐下,蕭奉先已經拱手道:「貴王千歲,小女蒙你照顧,小王這裡謝過了!」

  武植擺擺手,蕭奉先又嘆口氣:「扈將軍一事,小王實在無能為力,還望貴王海涵!」

  武植「哦?」了一聲,「怎麼?」

  蕭奉先道:「不瞞貴王,這一個多月,上京無時不在搜尋扈將軍蹤跡,都是徒勞無功,上京城中,就是豪門大族也被挨家挨戶搜過,卻沒有發現扈將軍蛛絲馬跡。」

  武植盯著蕭奉先,並不說話。

  「貴王,小王所說可是句句實言!」蕭奉先毫不畏懼的回視武植。

  武植點點頭,「玉兒呢?」

  「玉兒?」蕭奉先不解的問道。「玉兒是誰?」

  「就是被你們抓住的白馬。」武植按捺著火氣,或許是因為貴王做久了,很久很久沒有受過挫折,如今想起玉兒在對方手上心中就一肚子火氣。

  「啊,這個……」蕭奉先面有難色。

  「郡王千歲,明天我要見到玉兒!」武植話里再沒有一絲親切的意味,冷冰冰的說道。

  「好吧……我盡力吧!」蕭奉先嘆口氣。

  「盡力?耶律延僖要留下玉兒麼?」武植臉色越發陰沉。

  「不……不是,唉,我和貴王打開天窗說亮話吧,那日扈將軍突襲上京,聖上最鍾愛地五王子亂軍中被殺,聖上驚嚇過度,又聞愛子噩耗,一病不起,唉……」蕭奉先嘆息一聲,又道;「如今朝政大多由太子殿下處理,我卻是小心翼翼行事,以免太子忌憚啊……」

  武植微微點頭,一朝天子一朝臣,蕭奉先雖得耶律延僖寵信,卻未必就得太子待見了。

  「至於貴王所說的玉兒,前日太子要賞給蕭米遠,小王百般勸說,才暫時阻了下來,只是,小王自不能說留下白馬還於貴王,只說小王也看中了玉兒,太子也不想令小王大傷臉面,是以下令,明天在飛燕樓柏賣玉兒,我族貴胄都可競價,價高者得……蕭奉先擔心武植對自己起疑,當下不管能說不能說,一股腦全說了出來。

  武植笑笑,「飛燕樓?」

  蕭奉先有些尷尬,「這卻是小王的主意,小王是想。明日若爭不過蕭米遠,就將飛燕樓送他,再多送些銀錢,或許能令他回心轉意。」

  武植點點頭,蕭奉先也算煞費心機了。心裡盤算了下,也不再說此事,轉問道:「五王子被殺之事?」

  蕭奉先馬上明白武植地意思,笑笑道:「若是聖上清醒,心痛愛子,怕是盛怒下定於南朝不死不休,但如今太子監國。倒是……」笑笑,不再言語。

  武植「恩」了一聲,既然五王子得耶律延僖寵愛,與太子關係定然惡劣,只怕太子還慶幸南朝幫他除去一強勁對手呢,心中怕是更希望耶律延僖就此長睡不起吧?

  「如此就好,說起來本王來上京前心中可是真有些忐忑。」武植笑道。

  蕭奉先笑道:「南朝強盛,卻不失君子之風,也是我大遼之福!」心中去盤算這次和約不知道能維繫多久。更不知道幾年喘息能不能使得千瘡百孔的北國鹹魚翻身。心中一片陰晦揮之不去。

  二人又笑談良久後,蕭奉先才告辭而去。

  武植卻是換上便服,帶上石秀和穆弘,走上了上京大街,雖然知道遼國禁軍挨家挨戶都沒尋到扈三妹蹤跡,自己更如大海撈針,但武植實在在驛館坐不住,走在上京街頭,看著熙攘的人群。心中嘆口氣,上京情報網被破壞殆盡,自己也實在不知道該從何找起。但扈三妹定在上京無疑,自己出使遼國。上京人人皆聞,若是她藏匿起來,該當來見自己就是,既然沒來,武植心一沉,不敢再想下去。

  在上京大街一直逛到月上中天,才無奈的迴轉驛館,想起方才大街上自己見到一名白衣女子酷似三妹,直接跑過去拉住人家,引起一連串尖叫,當時那個尷尬啊,穆弘和石秀回來的路上一直強憋笑意,武植一人給了他們一個爆栗心中才稍稍平衡。

  晚間躺在床上,武植輾轉難眠,思來想去,也只有寄希望於玉兒身上了,盼能從它身上尋到三妹地蛛絲馬跡。

  眼前三妹地請麗笑容不時浮現,武植不知道折騰到幾時,才迷迷糊糊進入了夢鄉。

  飛燕樓,一大早就有契丹士卒圍得里三層外三層,盔明甲亮地士兵刀劍出鞘,害得一些一大早就想來發春的嫖客心驚膽寒,聽聞飛燕樓靠山極大,怎會惹了官司,後來仔細打探下才知道原來今日這裡成了皇家拍賣場,拍賣的是南朝冠軍將軍座下寶馬,有資格參加競買的都是契丹各部貴族,尋常百姓富戶是進不得的。

  正燕樓內,大堂,訓滿了穿綢掛緞地貴族,不過最搶眼的還是坐在第一桌的蕭奉先和蕭米遠,人人都知道,今日的主角是此二人,二人也早早放出風去,對「玉兒嬌」勢在必得,今天可說是一場龍爭虎鬥,一位是得寵十幾年地權臣,蘭陵郡王,一位是太子新貴,北樞密院樞密使蕭米遠,雙方早就暗中較勁,今日更不是爭「玉兒嬌「這般簡單,這場爭鬥的涵義在場貴族大多心知肚明,只是沒人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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