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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
柳雲兒端起了放在眼前的咖啡，面無表情地說道：「你不也沒有變嗎？」
「嗯……」
「可能……我們兩姐妹屬於一類人吧。」柳娜笑了笑，隨口說道。
此時林帆坐在兩姐妹中，有一點尷尬……他感覺這兩人的關係並不是那麼好，兩人總是在講一些客套話，關鍵這些客套話聽起來也是無痛無癢的一類，大概……屬於廢話吧。
關係很差？
應該不是吧……關係要是很差的話，以雲兒的性格估計連見面都不願意見。
此刻，
彼此的氣氛降至到了冰點，兩人在簡單寒暄下，都沒有再次開口。
「那個……」
「我喊你一聲小娜合適嗎？」林帆衝著柳娜笑著問道。
「嗯……」
「挺合適的，姐也是這麼喊我，話說姐夫有什麼事情嗎？」柳娜看向了林帆，略帶一絲好奇地問道。
「聽說你是畢業於漢諾瓦音樂和戲劇學院？」林帆認真地問道：「那裡盛產音樂大師，我們國家很多著名的鋼琴家也是畢業於那所學校，看來你以後也會成為世界著名的鋼琴家。」
「她已經是了。」柳雲兒淡然地說道：「都已經開始搞世界個人的巡迴演奏會了。」
柳娜看著自己的堂姐，依舊是那一幅微笑的表情，說道：「姐……我這點成就和你完全比不了，我還是有很多地方需要努力的。」
柳雲兒沒有說話，內心有一點點的無奈，以前自己的堂妹可不會以這種方式和自己講話，現在卻以這種熟悉的陌生人口氣對話，感覺回不到過去了。
就在這時，
柳娜的助理來了，對著她說了幾句話。
「姐……」
「我出去一下，你和姐夫稍微坐一會兒。」柳娜站起身子，對著柳雲兒說道。
「嗯……」
柳雲兒點點頭，只是簡單應了一聲。
等待堂妹柳娜離開後，林帆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和你堂妹之間什麼情況？我怎麼感覺……關係不是很好的樣子，和你都是講著客套話，你們不應該關係很好嗎？否則還抽空來見她。」
「……」
「我也不知道……」柳雲兒看了一眼堂妹離開的門，淡然地說道：「小時後……我和她偶然也會吵架，甚至會大大出手，但最後都會和好如初，沒想到長大了，就和和氣氣地絕交了。」
說完，
柳雲兒轉頭看向了林帆，略帶一絲好奇地問道：「笨蛋……這是為什麼啊？」
為什麼……
這個問題難倒了林帆。
「大概……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林帆看著大妖精，隨口說道：「成年人的世界連離開都是悄無聲息。」
「其實……」
「你和你堂妹之所以漸行漸遠，是因為你們活成了彼此不能理解的樣子。」林帆認真地說道：「小時後你和你堂妹有著同樣的生活環境，有著幾乎聊不完的話題。」
「但是……長大以後，你和你堂妹各自在不同領域中成長，不知不覺就會被這個世界打磨成不同的模樣，等到再次相見，就已經成為了彼此之間最熟悉的陌生人。」林帆聳了聳肩：「再怎麼努力去尋找話題，都無法改變你和她之間的尷尬和疏遠。」
說到這裡，
林帆猶豫了一下，隨即接著說道：「時間或許很殘忍，並不是每一個人可以陪著你走下去，有時候離別才是人生的常態。」
這番話直襲柳雲兒內心最傷感的地方，特別是離別才是人生的常態……讓她的情緒變得有點低落，此時她輕輕地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看了一眼邊上的林帆，剛剛張開口……可話到嘴巴就是不知道該怎麼講出來。
突然，
柳娜回到休息室，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姐、姐夫，不好意思……遇到了一點小麻煩。」柳娜笑著說道。
「嗯……」柳雲兒看著柳娜，隨口說道：「需要姐幫忙嗎？」
「不用了。」
「我……我自己會搞定的。」柳娜拒絕了自己堂姐的好意。
聽到自己堂妹直接拒絕了自己，柳雲兒內心挺不是滋味的，可能大笨蛋說得對……離別才是人生的常態，沒有所謂的永遠，永遠只是彼此雙方的一廂情願。
想到這裡，
偷偷看了一眼林帆，不由抿了抿嘴。
笨蛋，
你……你不會離開的，對吧？
這時，
林帆突然開口道：「小娜？我能不能用一下你練習的鋼琴？」
「呃？」
「姐夫？」柳娜略帶一絲詫異地看向了林帆，好奇地問道：「你還會彈琴嗎？」
「咳咳……」
「會那麼一點點，很多年沒有彈琴了，今天看到你在彈琴……突然有點彈一下。」林帆笑著說道：「不知道……你願不願意給我彈，當然了……也不是必須要給我彈，我就……就一時興起而已。」
「當然願意了。」
「這又沒什麼……」柳娜站起身子，對林帆說道：「走吧姐夫，去排練室吧。」
「嗯……」
林帆也隨之站起身子，很自然地牽起了大妖精的纖細白嫩的小手，笑著說道：「走呀。」
這時的柳雲兒還處在患得患失的情緒中，然後稀里糊塗地被牽著手，給拽離了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