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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遠箏低著頭,神色晦暗難辨,片刻後小聲說:「我腿抽筋了。」
邵雲朗:「……」
娘,我說我們是在討論變法,您信嗎?
作者有話要說:小五:聽說,你想過把朕綁起來?←_←
小顧:是,但是我……(°ー°〃)
小五:光想怎麼可以?!快來實踐!~\(≧▽≦)/~
小顧:……
(明天下班後要給爺爺過生日,可能要凌晨才能寫完,如果咕咕咕,後天會給寶子們補上,不要等!早睡早起身體好!)
第50章
景華宮內,顧遠箏在偏殿檢查嚴靈緒的課業,小孩子脆脆的背誦聲時不時傳入邵雲朗曾住過的側殿裡,嚴月慈側耳聽了一會兒,又轉頭去看邵雲朗。
「先前你封王時,我便有意替你選個良家子送進煜王府里,你每日都刀光劍影的,若有什麼不測,也好給我留個念想……」
邵雲朗:「……」
當今天下,他娘也是唯一一個敢把話說的這麼直白的人了。
「但你在雍京住了不到兩個月,就又回了西南,這事也就擱置下來了,等你再回雍京,兵荒馬亂的,我搖身一變成了太后了……」嚴月慈嘆了口氣,「如今日子清閒,也不用燈下繡荷包了,我就惦記著兒孫事,本想問問你充盈後宮之事……現在看來,你心裡應當已經拿了主意?」
早晚都要說這件事,之前邵雲朗沒直接和他娘說,是因為他多少有些拉不下臉來。
顧遠箏是天乾,他一說,他娘不就知道他才是下面那個了?有點丟人。
不過現今他倆的關係已經被擺到了明面上,也沒什麼不好承認的。
邵雲朗點頭道:「母后,他待我極好,這幾年他一直坐在輪椅上,您怕是不知道,他曾今也是個躍馬揚鞭的神氣少年郎,他豁出一條命,替我受了這樣的苦難,才有我的今日,此生我絕不負他。」
嚴月慈面色難免有幾分古怪,顯然她和那些人一樣,從未敢想過邵雲朗會雌伏於任何人,「你們的事我也有耳聞,只是朝野上下都說你們是君臣之情,是君明臣賢……」
「如此甚好。」邵雲朗道:「我們什麼關係,我和他私下裡自己知道就成了,倒也不必天下皆知。」
「行吧。」嚴月慈站起身,拿起一旁的花壺給窗前的海棠澆水,「那日後我便不與你提選秀這事兒了,命婦這邊,我還能給你擋一擋,過兩日朝臣回過味兒來,少不得也要念叨你,你便自己看著辦吧。」
邵雲朗若有所思。
朝臣盯著他的後宮,無非是要藉助後宮勢力鞏固家族在前朝的地位,邵雲朗心裡對此早有打算,反正他不娶,那些人還能把兒子閨女塞到他床上嗎?
等等……他們也未必就不敢……
他面前日光一暗,抬頭才發現嚴月慈已經帶著嚴靈緒走了,剛查完課業的顧遠箏正站在他面前,見他眸光閃爍,便低頭問他:「陛下在想什麼?」
「在想選秀的事。」邵雲朗皺眉道。
「哦?」顧遠箏在他身側坐下,神色仍是淡淡的垂眸斟茶,「陛下想要新人了?」
邵雲朗斜他一眼,茶色眼瞳里蘊著些揶揄笑意,他折了一小截花枝,在手中把玩著,慢悠悠的嘆了口氣,「顧卿也知道,朕如今不比從前了,總要為大昭開枝散葉,娶上一兩個嬌軟的坤兒也不算什麼,朕的心還是在你那裡的……」
「哦……」顧遠箏笑道:「陛下還要兩個。」
冷淡的白檀味氤氳而起,緩慢的壓制住一室甜膩花香,邵雲朗還無知無覺,繼續逗顧遠箏,「兩個哪夠呢?朕正值壯年,怎麼也該先把四妃都納齊全了……唉?你干什麼去?」
顧遠箏淡著一張臉起身往外走,邵雲朗嚇了一跳,暗道莫不是他真的把人給惹生氣了?
他也跟著站起身,抬手道:「阿遠?」
卻見顧遠箏對站在門口的阿陶說了句什麼,然後反手關上了門。
邵雲朗:「……」
自他獨自開府,這側殿就被他母后改成了個暖室花房,平日燃著炭,四季花常開,她不願搬去慈寧宮,邵雲朗也就由著她在這裡侍弄些花花草草。
此時屋裡一盆盆海棠開的正好,暖室讓花錯認了季節,竟在這冰雪未消的二月綻開了,於架子上綻出一片旖旎的淺緋色,映得站在架子旁的顧遠箏眉眼竟染上了幾分穠艷姝麗。
如墨跡暈染的眼尾一橫,顧遠箏輕笑了一聲。
邵雲朗挽留的手還沒放下,心裡先「咯噔」一下。
顧大人又開始勾引人了!!
顧遠箏緩步走過來,自邵雲朗手裡接過那海棠花枝,抬手取下邵雲朗頭上的金簪,用花枝代替簪子為他綰了個松松的發髻,那略微有些涼的手指整理鬢角後滑至下頜,動作輕柔的讓人心底發癢。
然而顧遠箏說的話可算不上溫柔,他就這麼俯身在邵雲朗頸側,低低的笑了一聲,「臣若是將陛下干-到-硬-不起來,陛下還有心思去想新人嗎?」
邵雲朗硬是把狹長上挑的眼睛瞪圓了幾分,不可思議的扭頭看顧遠箏。
隔著緙絲織金的腰帶,那修長的手指又落在他後腰上,顧遠箏摩挲著衣料下的那隻凶獸刺青,雖看不見,但卻熟稔的宛如在眼前,手指沿著那凶獸揚起的尾巴一路攀附上邵雲朗的脊椎,帶起一陣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