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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吧。」
陳漢升對陳嵐說道：「挑完咱們也找個地方覓食。」
「哥~」
陳嵐沒動腳步，反而央求道：「你能不能和觀媞嫂子說一下，請她對產品代言人好一點啊，不要拖欠尾款什麼的，這樣賺錢不太好。」
「嚯，想不到我們家還出個活菩薩。」
陳漢升摟著妹妹肩膀往外走：「既然你這樣想，那包也別要了，一會再把我送你的筆記本電腦、手機和隨身聽全部還回來，以後也別去找嫂子們要東西了，因為她們的事業基本都和我有關係。」
「那……等等。」
陳嵐眨眨眼睛，一把扯住陳漢升的衣袖：「哥，那我還是挑一個包包吧。」
「咋了，你不心疼偶像了？」
陳漢升反問道。
「我剛剛想了想，其實韓佳人也很漂亮。」
陳嵐下定決心地說道：「所以我決定去當韓佳人的粉絲了，這樣宋慧喬再怎麼樣，我都不會心疼了。」
「阿嵐的邏輯邏輯思維能力，一看就是我妹妹。」
陳漢升拍拍手鼓掌：「要不是你對做生意不感興趣，我都想培養你接班了。」
就這樣，一個本來很嚴肅的問題，通過「重新換個偶像」的辦法輕易解決掉了。
所以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什麼困難，包括找男女朋友，只要不在一棵樹上吊死，那就永遠不會難過。
陳嵐挑好包以後，喜滋滋的跟著哥哥出去了，走到門口的時候，陳漢升突然停了下來，衝著小米電子廠的保衛室招招手。
沒多久，就從那邊跑來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人，正是陳漢升早早埋進去的「高級間諜」張衛雨同志。
「陳總。」
張衛雨先和陳漢升禮貌的打個招呼，又衝著陳嵐點點頭。
「好久沒見了，這陣子咋樣？」
陳漢升像往常一樣遞煙。
「謝謝，謝謝……」
張衛雨的反應就要「激烈」多了，接煙時候忙不迭的恭敬道謝。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除了陳漢升的親人朋友以外，還有誰一直關注陳總的事業起伏，那就是張衛雨了。
想當年他和弟弟剛來建鄴的時候，還是大一的陳漢升就接納了他們。
張衛雨清楚的記得，那個時候陳漢升只有兩間廢棄教室當門面。
後來，陳漢升為他們在新世紀電子廠找到一份工作。
再後來，陳漢升的火箭101開始在建鄴各個大學裡擴散，很快是全省的高校，最終，火箭101在全國範圍內肆無忌憚的飛馳。
陳漢升的名望也在那一刻達到高峰，張衛雨敬佩又羨慕。
不過樂極生悲的是，火箭101居然夭折了，陳漢升也跌落雲端，弟弟張衛雷覺得沒必要繼續討好陳漢升，總之他已經破產。
張衛雨覺得這個時候才是體現「智慧和眼光」的時候，他篤定陳漢升必然會再次崛起。
陳漢升沒有「辜負」這個粉絲的期待，創立果殼電子，同時還要鯨吞新世紀。
在果殼和新世紀競爭的過程中，張衛雨作為保安大隊副隊長，傳遞了很多不太重要的消息。
雖然他對戰局沒有起到實施性影響，不過這就是表明「嚮往正道」的決心。
果殼電子勝利以後，張衛雨一直沒有主動尋找陳漢升，他用「小人物的智慧」反覆思考。
自己主動找陳漢升，最多就是在果殼裡混個中下層，其實和新世紀並沒有太大區別。
只有等到陳漢升想起自己，那時才能提一點要求。
半年後，果殼手機發布，陳漢升邁入億萬富翁的行列，張衛雨內心激動的同時，依然強忍著沒有主動聯繫陳漢升。
於是，等來了今天這一招手。
張衛雨表情很鎮定，語速也很平緩，其實內心早已掀起滔天巨浪。
「謝謝陳總關心，最近一切都很好。」
張衛雨穩重地答道。
「哦。」
陳漢升靜靜的抽著煙，冬日的夕陽冷艷寂寥，微風帶著寒意拂在臉上，張衛雨沒工夫欣賞這溫柔的晚霞，他心裡是千頭萬緒，患得患失。
「你對未來有什麼想法，想一直在廠里做著嗎？」
終於，陳漢升熄滅菸頭問道。
「呼……」
聽到這句話，張衛雨猛然鬆了一口氣，這正道的光終於照向了自己啊！
「想過和朋友做點小生意。」
張衛雨穩住心態：「打算在江陵這邊開個大排檔或者酒吧什麼的。」
「喔~」
陳漢升開個玩笑：「我以為你會去讀個成人高考呢。」
「嗬嗬~」
張衛雨陪著笑兩聲：「我腦袋不行的，看見書就想睡覺。」
「那行吧。」
陳漢升想了想問道：「有什麼困難嗎？」
「缺錢和缺人。」
張衛雨老老實實地答道。
這個回答在陳漢升意料之中，他點點頭說道：「你缺口還有多少，到時發個數目給我，我酌情撥過去。」
「謝謝陳總。」
張衛雨重重地說道：「這個錢是我借的，一定會還給您。」
「當然是借的，你還想我白送？」
陳漢升咧嘴笑了笑：「缺人是怎麼回事？」
「我和朋友都是外地人，雖然在這裡打工了好幾年，很多情況還是兩眼一抹黑，這樣是做不了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