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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這玩意的烘托,煽情效果打個半折啊。
「可你平時是怎麼相處的?」
陳漢升吸了吸鼻子:「每次只要聽到看到『遇見』奶茶店,你就和我發脾氣,還要甩好幾天臉色給我看,我知道自己有錯在先,所以無怨無悔的哄著。」
「可你不能總是這樣啊,我也就二十多歲而已,又是創業又是學習的,這個稚嫩的肩上,一直在承受著這個年紀本不該承受的壓力。」
陳漢升痛心疾首地說道:「你發脾氣時,有沒有體會過我的感受。」
「小陳,我知道你辛苦……」
蕭容魚是真的哽咽了,豆粒大的淚珠在眼眶裡滾動。
「真的,我太累了。」
陳漢升擦了擦眼角,臉上滿是落寞:「我只有一個要求,下次你再聽到那個奶茶店的時候,不要再給我甩臉色了,好嗎?」
「嗯。」
蕭容魚揉著陳漢升的右手,那是剛才她咬的地方:「其實我也不對,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了,我還老提起來做什麼呢。」
聽到小魚兒這樣說,陳漢升心裡長嘆一口氣。
對不起了寶貝,剛剛還說不再套路你,眼下就在套路你。
「遇見」奶茶店眼看就要出名了,自己正愁怎麼解決這件事呢,沒想到機會突然就出現了。
通過「先抑後揚、談及過去付出、還有對未來允諾」等一系列的引導,剛剛明明還處於劣勢的陳漢升,居然一點點的扳了回來,蕭容魚甚至還表示不再對奶茶店耿耿於懷。
一個優秀的演員,就是要學會抓住任何一閃即逝的機會,實現自己目的。
「哎~」
雖然心裡有些自得,不過表面上,陳漢升仍然是一副很「體諒」的樣子,他伸手擦了擦蕭容魚瓜子臉上的淚水:「你偶爾還是可以發一發火的,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咬我一口也是可以的,畢竟我有錯再先。」
「不折騰了。」
蕭容魚搖搖頭,淚眼婆娑地說道:「我們以後好好相處,畢業馬上就結婚了……嗯?小陳你怎麼又氣抖冷了?」
「沒有,剛剛經過醫院的減速帶而已。」
陳漢升壓抑著心慌的解釋。
蕭容魚抬起頭,果然到了醫院門口,旁邊還停著兩輛警車呢。
她擔心閨蜜和老鄉,急匆匆先走進急診科,陳漢升疑惑的跟在後面。
畢業就結婚是怎麼回事?
有誰問過我嗎?
誰替我答應了?
……
進入急診科的二樓,陳漢升和蕭容魚很快就找到王梓博,小小的外科門診里擠滿了人。
首先是民警和輔警,他們精神看起來很疲憊,這事不解決,可能一晚上都睡不了覺的。
其次是宋義進和黃慧,還有那個鼻樑被打斷的澳洲鬼佬。
他應該是做完手術了,鼻子上綁著一個固定夾板,像個白鼻子小丑。
還有一個穿著西服,拎著公文包的矮胖男人,看模樣似乎是個律師,正在指手畫腳的大聲嚷嚷。
「……真是想不到,建鄴的朗朗乾坤下居然發生這種惡意傷人事件,聽說兇手還是個大學生呢,我看就是個流氓吧,我們要申請傷情驗定,經濟賠償、登報導歉、走司法程序一條都不能少。」
胖律師叉著腰說道:「傷人者的大學就沒必要再讀了,我們必須給澳洲客人一個交代,否則,很可能影響外交關係!」
陳漢升不屑的笑了笑,深深打量幾眼這個胖律師和那個澳洲白皮鬼佬。
不過讓陳漢升驚訝的是,王梓博居然也有其他「外援」撐腰。
這是四十多歲的中年領導,一張嚴肅的國字臉,腰直背挺,面容剛毅,從氣質上判斷很像軍人。
他聽完矮胖律師的提議,乾淨利落的拒絕道:「賠償道歉都沒有問題,但是退不退學,這不是你關心的事情,我們建鄴理工有自己的校規。」
這話硬邦邦的擲地有聲,對面的狗頭律師撇撇嘴沒有爭辯。
「真不愧是國工委七大院校,這個態度太解氣了。」
蕭容魚小聲誇獎道。
陳漢升問道:「什麼是國工委七大院校,聽起來好像很牛逼的樣子。」
「就是有軍方背景的大學呀。」
蕭容魚說道:「哈工大、西工大、燕理工、燕航、建鄴理工、建鄴航空、還有哈工程,這些都是國工委的下屬大學,很多教授老師都是在職軍人呢。」
「噢~」
陳漢升明白了,有槍的大學啊,難怪腰杆這麼硬。
陳漢升和蕭容魚的到來毫不起眼,只有幾個人察覺了。
「小陳!」
「小魚兒~」
王梓博看見死黨,原來焦慮的臉龐「倏」的放鬆下來,邊詩詩也緊緊抓住閨蜜的手掌。
「王總,今天牛逼了啊。」
陳漢升沒心沒肺的豎個大拇指:「英雄救美,那美女是不是要以身相許的感謝啊。」
「咳~」
王梓博和邊詩詩都有些不自在。
「這人是誰,你們學校的領導嗎?」
陳漢升又詢問那個軍人氣質的中年人。
「我們學校保衛處的李洪濤副處長,那個民警是我師兄,他通知李處長過來的……」
王梓博悄悄的解釋。
他們這邊說話的時候,黃慧推了推身邊的宋義進,衝著陳漢升努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