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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傳志!」金光很快就將周傳志的魂魄帶到了齊霖面前。一旁的周父周母看到兒子哪裡還忍得住。

  「爸,媽。」周傳志的魂魄此時神志清醒,看到老了很多的父母驚訝極了。

  「傳志啊!嗚嗚。」

  想要伸手去扶母親的周傳志有些懵的看著他的手穿過了母親的手臂。

  「……對,我好想死了。」周傳志喃喃自語。

  「嗚嗚嗚。」聽到死這個詞周母越加悲傷,周父也在一旁抹眼淚。

  周傳志看到這樣的場景訥訥不敢言,他從來都沒有見過父母這般傷心絕望。這讓他的內心飽受煎熬,因為這份傷心絕望是因為他,是他帶給他們的。

  「傳志,你可還記得自己是怎麼死的?」齊霖打破了這難言的氛圍。如今陰陽兩隔說再多已經無用。

  「阿霖?」周傳志才看到自己面前的人。

  「傳志啊,多虧了阿霖,否則你的魂都找不到了。」周父給兒子說了一下他死後的事情。

  周傳志覺得自己現在都不知道應該難過自己已經是鬼了,還是震驚於自己的學霸好友是天師。

  「傳志,你可還記得你去世之前的事情?」

  「我,我記得。之前我們參加完同學會,因為徐照的原因心情不怎麼好,所以晚上回來我就看了一部恐怖片娛樂一下。」

  「表哥,你這是什麼愛好啊。」唐紀元對於自己表哥這種拿恐怖片當喜劇片的奇葩行為無語。

  「我不就是看其中傻兮兮的片段嗎,」周傳志辯解道,「看完之後我就洗洗睡了,結果那天晚上我就做了噩夢。第二天醒來之後我並沒有在意,甚至都記不清晚上做的是什麼夢了。哪裡想到之後的幾天裡我每天晚上都做噩夢,而且越來越恐怖。接著更是在我洗臉上廁所的時候都出現幻覺。我實在是吃不消所以才去了市里。」

  齊霖明白了周傳志為什麼要和那些同學朋友通宵泡吧了,要是其他人遇到這樣的事情也會找多些人陪著。晚上在人多的地方待著也覺得安心。

  「你這孩子怎麼不和我們說呢。」周母抬手想要和以往一樣拍打兒子的背。但是看到自己兒子透明的樣子,抬起的手又落不下去了。

  「我不就是怕在你們眼裡我那勇敢帥氣的形象受到影響嗎。」周傳志十分臭屁的說道。

  「瞎說,你在我和你媽眼裡一直都是傻大膽的形象,從來沒有變過。」周父忍不住吐槽起自己的兒子。

  齊霖看著周傳志彩衣娛親也是好笑,這傢伙就算是成了鬼也沒有變過。

  「然後呢,你去市里之後可有什麼異常的事情?」

  「異常倒是沒有,噩夢也不做了,」周傳志想了想說道:「不過我在酒吧里遇到了徐照,他還是那麼欠揍。」

  齊霖聽到徐照這個名字就有些在意,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情肯定和徐照有關。

  「你見到的恐怖幻覺是什麼樣子的?」

  「就是,就是恐怖片裡經常會出現的嬰靈。」周傳志想了想說道:「不過幻覺中的嬰靈可是恐怖多了,好像就是真的鬼一樣。」

  「嬰靈。」果然,這件事情果然和徐照有關。

  「阿霖,怎麼了?」

  「我懷疑你的死和徐照有關,之前我們去參加同學會我看到徐照嬰靈纏身,命不久矣。」

  「啊?」周傳志驚訝,他當時好像沒有見到阿霖有任何異樣啊。

  「那些孩子看著都是沒有出生,大概都是六七個月的樣子,五個掛在徐照身上,都是他的孩子。」

  「五個?」周傳志簡直就是要佩服徐照這貨了。

  「這很奇怪啊,」唐紀元忽然開口:「你們想啊,徐照是你們的同學,之前大師沒有看到他身後跟著嬰靈,那就是說這五個孩子都是徐照近期讓女孩子懷上的。這中標率是不是也太高了一些,感覺好像是故意的一樣。」

  高中畢業到現在也才幾個月,徐照能這麼快就有這麼多孩子。

  齊霖點頭,這就是他不救徐照的原因,自作孽不可活。徐家忽然中彩票的事情恐怕和這些孩子也有關係。當時他看到這樣的情況就知道這是恩怨因果,徐照死有餘辜。

  「難道,難道該死的其實是那個徐照,傳志只是被他算計替他死的?」周父猜測到。

  齊霖沒有說話,他現在沒有見到徐照,所以這一切都是猜測。而且替死之術不是簡單的術法。也不是說一命就可以抵一命的。要是真的這麼簡單那哪來的因果之說。只要有點本事的不都可以讓別人頂罪了。

  「不,不會吧,我雖然看不慣徐照,但是我們兩也沒有到要人命的地步。」

  周傳志不過是一個剛剛高中畢業的學生,一直生活在父母的庇護之下,哪裡見過什麼江湖險惡。

  「你這傻孩子,這人為了自己能活下去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的。你那個同學我不清楚,但是徐家我還是知道一些的,徐家不是元霞鎮的原住民,是戰亂的時候搬到這邊來的,幾十年前鎮上還有徐家跟腳不乾淨的流言呢。那根本就不是良民。」

  知道很可能是徐家害了自己的孩子,周父都有去和他們家拼命的想法了。

  「周叔,徐家為什麼會傳出這樣的流言啊?」

  「我當時也還小,只是聽說徐家有人因為去附近的山上盜墓而被抓的,那個時候抓的嚴,徐家槍斃了兩個人呢。那時候沒有人願意和他們家交往,徐家的幾個媳婦都是外地聘回來的。大家都不認識,他們家之後的時間裡都很低調,人丁也不興旺,都說是報應。也就是這十幾年情況才好一些,老一輩的人去了,年輕的一輩不了解,像我們這樣的要不是專門提起也是記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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