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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鹿!我沒得罪你吧?凌仙宗這是要跟玄音谷為敵?」劉真尊大吼的同時,早就不動聲色放出了自己的傳音靈劍。
被稱作火鹿的大能冷哼一聲,同樣一道火紅色靈力甩出去,直接將那傳音靈劍砸了個粉碎。
「你是沒得罪我,你卻得罪了凌仙宗和天下蒼生,至於為敵……以後玄音谷便不會再存在於夢渺界了,也談不上為敵。」火鹿這話說的比一開始要溫和多了,甚至帶著幾分淡漠,卻讓所有插不得手提著心的玄音谷弟子都大驚失色。
什麼叫不會再存在於夢渺界?凌仙宗……這是要滅了玄音谷?先前幾個受傷的弟子心神大亂,甚至還有人走火入魔,吐血不止,看起來比歡喜宗弟子還要悽慘。
藍沁等人這才鬆了口氣,趕緊讓弟子療傷,恢復壽元,他們也要跟著殺上玄音谷,可不能留下隱患。
劉真尊臉色灰敗:「凌仙宗倒行逆施,妄圖成為這夢渺界的神,不給人修留餘地,你真以為夢渺界是妖修的天下了?我玄音谷不過是為了人修的大道而已。」
火鹿也不廢話,直接將劉真尊的神魂粗暴從他身體中抓出來,瞬間捏碎:「為了人修的大道還是一己私慾,其他人修宗門自會有分辨,老子懶得聽你的屁話。」
他也不屑於殺幾個金丹期的弟子,對著玄音谷弟子揮揮手:「回去稟報你們宗主,凌仙宗十日之內必定殺上玄音谷,若是玄音谷不能給我凌仙宗和天下修者一個交代,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玄音谷弟子倉皇著,也不敢在化神大能跟前說廢話,都趕緊放出飛行法器就要逃。
「等等!」秋狄哪怕靈力不穩,也對著藍沁道,「說好要不留活口的,既然火鹿真尊如此說了,就留下一個活口,其他人都斬殺在此,秘境中的歡喜宗弟子不能白死!」
既然是爭鬥必定會有傷亡,玄音谷還是有心算無心,歡喜宗哪怕實力再強也吃了大虧,有兩個內門弟子永遠留在裡面出不來了,歡喜宗的宗旨便是,但凡有理,誰殺他們一人,他們殺對方滿門,說好的話絕不能食言,否則那些壽元受損的弟子以後只怕要生出心魔來。
藍沁毫不猶豫,衝著火鹿行了個禮,而後迅速殺過去,元嬰後期對上金丹期,也是碾壓姿態,最後她只留了個金丹初期的弟子,其他人都斬殺在了這裡。
玄音谷剩下的這個弟子也不敢多說話,蒼白著一張臉,哆哆嗦嗦就趕緊跑了。
火鹿扔給秋狄一瓶療傷丹藥,等她服下後這才問:「你們傳音說的不清不楚,我宗門小崽子呢?」
秋狄略略調息後,便苦著臉回話:「回火鹿真尊,我等也正要回宗門請宗門老祖出面來尋呢,鹿道友和我宗少宗主在十方陣中以冰棺護體,沉到了地底下去,晚輩搜遍了白骨冢,也沒發現二人身影。」
火鹿正是當初第一個趕到鹿雅渡劫現場的大能,要不是因為八卦,他也不能沖那麼快,這會兒他愣是從秋狄苦澀的聲音里,聽出來點不對勁兒。
「不是,我們小崽子怎麼會跟你們少宗主一起呢?」
還冰棺,咋的,生不能同生,死也要同棺?啊呸!不是,自家宗門的小崽子可不能被哄走。
秋狄楞了一下,輕咳兩聲:「回真尊的話,這……鹿小友親口承認,認我們少宗主為未婚夫。」
顯然,秋狄也不是太擔心陸雲歌的生死問題,若是陸雲歌性命垂危,宗主早來了,只是一直被困在秘境中也不行,如今既然火鹿問起,他們自然要先下手為強。
可是你們凌仙宗的小崽子主動承認我們少宗主是未婚夫的,是你們上趕著我們,到時候即便是成了道侶,也是你們小崽子嫁過來,我們可不是入贅的那種。
火鹿本來還覺得好奇呢,聽秋狄說完後,馬上露出瞭然的神色:「哦,是這樣啊,那看來你們還真是得趕緊回去,讓宗門大能來救命,我就在這兒守著,陣法的事兒我不懂,快點吧,完了你們少宗主估計要危險。」
秋狄:「……」
火鹿聽季元修說過鹿雅在靈境鎮中的操作,實際上,在鹿雅閉關的五年內,她的偉大(不要臉)事跡都已經傳遍了,包括她那騷操作不重複的求饋贈方式,說起來小崽子的未婚夫都不知道多少了,好多宗門都有,小崽子能光明正大說出來,那就不稀奇了。
相反,被小崽子惦記上,若是不快點救命,估計身體沒事兒也要窮死的,嘖嘖……他這可是真的好心。
「我送你們一程吧,還是早出來早好。」他怕小崽子下手太狠,到時候人家要是哭著出來,叫歡喜宗人家那位親娘看見,說不定要心疼的。
藍沁:「……多謝真尊。」
雖然火鹿很好心,可倆長老甚至是弟子們怎麼聽都覺得不太對勁,怎麼火鹿一開始還好奇,聽見未婚夫就露出憐憫的神色來了呢?
「難不成火鹿真尊是怕,咱們少宗主清白會不保?」回去的路上藍沁實在是想不明白,「他們年紀倒是都還小,若是那位鹿小友也到了金丹期,雙修也沒什麼呀。」
秋狄搖搖頭:「我總覺得不太對,還是早點請宗主來吧,完了我怕……」少宗主真虛,說不準鹿雅的真身是螳螂或者蜘蛛呢?誰也不知道妖皇的真身啊,怪嚇人的。
化神大能的腳程都不算慢,秋狄等人用了十幾天回到宗門,陸雲歌她娘還有他姥姥倆人聽說後,乾脆叫眾人留下養傷,一個化神中期,一個化神後期,倆人風馳電掣,一天時間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