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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元修還能聽見霧林里窸窸窣窣的動靜,有開了靈智會說話的靈獸都不解地嘀嘀咕咕。

  「挨雷劈還能劈發·情咯?好傢夥,這動靜聽起來比狐狸精都要帶勁兒。」

  「瞎咧咧啥呢,裡頭還是個小崽子,她是不是太久沒洗澡,哪兒痒痒啊?」

  等劫雲散去, 看見攤倒在大坑裡的漆黑又胖乎乎的身影,季元修忍著笑,先從儲物戒里取出一件披風扔在鹿雅身上。

  「還能走嗎?」

  鹿雅叫到最後,嗓子都要啞了,這會兒真真是頭髮絲兒都不想動,雖然身體裡的靈力澎湃,她從未感覺過自己如此的強大,可也從沒感覺自己是如此的虛弱。

  將那披風緊緊裹在身上,鹿雅衝著季元修賣慘:「師侄啊,師叔我殘了,背我回去行嗎?」

  其實上輩子鹿雅已經成年了,她本來還想著怎麼都要體會一下真女人該有的造作,比如跟帥氣小哥哥睡個天雷滾滾,日月無光,她想著她怎麼也不會比別的女人差吧?烏鴉嘴叫起來應該也挺好聽的。

  現在?算了,身為修者她應該清心寡欲,這輩子還是不考慮結道侶養面首什麼的了,真女人要耐得住寂寞,誰愛睡誰睡去。

  她此刻由衷佩服那些晚上咿咿呀呀叫個沒完的女人,那些才是真強者。

  她不行,她再也不想經歷這種社死的尷尬了,下次再渡雷劫,她一定找個沒人的地方!被季元修扶到靈舟上的時候,她如此想著,腳指頭在披風裡尷尬的都能摳出半個凌仙宗來。

  剩下半個……害,真女人要什麼臉呢,實力代表一切,實力代表一切,實力代表一切!嗯!重要的話說三遍,鹿雅所在披風裡,連臉都蓋住,好歹覺得沒那麼丟人了。

  回到靈獸峰以後,鹿雅一刻不停鑽回自己的小院子,任憑季元修怎麼說都不肯出來,哪怕是該從練氣期的院落換到築基期的洞府,她也不肯挪動。

  別以為她不知道,自己築基的異樣都已經在凌仙宗傳開了,外頭怎麼說的她還不知道,只是也不知道是哪個該殺千刀的用留影石錄下來了,宗門但凡手裡有靈石的,人手一個留影石,所有人都知道她把雷劫渡成了洞房現場。

  「別叫我知道是誰,不然我……」

  「小師叔!」季元修本來還好整以暇,聽見鹿雅念叨,趕忙制止她的話,摸了摸自己剛富足起來的儲物戒,他儘量不動聲色微笑,「師父讓我問問小師叔,他說你的氣運可能有變,你要不要再測一下自己的氣運?」

  鹿雅眯著眼睛,懷疑地看著季元修,這破師侄有鬼。

  季元修語氣更溫和:「築基就能夠渡雷劫的,哪怕是靈獸都少見,修者更得是億萬中挑一,小師叔哪怕不是氣運之女,恐怕氣運也比氣運之女要來的更優秀,您就不想知道……咳咳,氣運的顏色有何變化?」

  鹿雅:想,只要不是屎色,一切都好說。

  她還是沒抵擋得住誘惑,趁著夜色跟季元修去了霧鹿真人的洞府。

  霧鹿真人確實準備好了自己的本命法寶等著她,他對氣運的感知非常敏感,以前鹿雅還只是讓他感覺親近,如今鹿雅給他的感覺,甚至多了一股子獸類本能才能察覺出的敬畏,這讓他也特別好奇。

  霧鹿真人的法寶看起來是個像是鹿角一樣的頭盔,只不是棕色,是淺淡的米白色,上頭還氤氳著一層淡淡霧氣,像是這鹿角在散發著微微光暈一般。

  鹿雅積極問道:「需要我做什麼?要我的血嗎?我攢下很多,還是需要我注入靈力?嘿嘿,我現在還把握不太準力量,法寶的話沒關係吧?」

  霧鹿真人失笑:「不必,你只需要雙手握住鹿角的兩端便可。」

  這是他初生時褪下來的鹿角,他母親曾鎮守金皇盅幾百年,他當年有幸在母親肚子裡蒙金皇盅氣運洗禮,所以他的靈角也能夠觀測氣運,幾乎變成了一種血脈天賦。

  鹿雅遲疑了一下,顫巍巍握住鹿角,觸感覺是溫潤的,仿佛還長在誰腦袋上,甚至鹿雅驚奇的發現,這鹿角像是活著一樣,還有略微的起伏,跟睡著了後打呼嚕似的。

  霧鹿真人在她伸手的瞬間就將洞府里的禁制打開了,季元修也緊著退後幾步,無他,生怕染上祟氣,他可不想出門就踩靈獸糞便。

  米白色的鹿角在霧鹿真人靈力諸如後,氤氳著的霧氣緩緩流動起來,鹿雅一開始沒看錯,掩藏在霧氣之下,這鹿角確實是散發著微微的白色光暈。

  這會兒霧氣將她和鹿角都纏繞在一起,那白色光暈便慢慢改了顏色,變成了靛青色里透著金,就是……黃色里還帶著那麼點紫哇哇滴,藍不溜秋的髒兮兮感。

  鹿雅:……還沒有屎色好看呢!

  霧鹿真人忍住了,季元修噗嗤笑了出來,真是可惜了,這個不能錄了拿出去賣,不然這位小師叔估計又要出一次名。

  「咳咳……許是因為功法的緣故,《九轉氣運金皇訣》本就是根據氣運起伏才會有所進展的功法,以後說不準還能變化。」霧鹿真人輕咳幾聲,安慰鹿雅。

  鹿雅眼淚汪汪低著頭不想說話,只想要馬殺雞。

  霧鹿真人感覺出來了,他憋著笑將手放在了鹿雅的腦袋上,還誇她:「丫丫進階後,比以前漂亮多了,等你選個洞府用幾年時間穩固下修為,再出來到時候定能驚艷眾人,不會有人記得過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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