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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明師兄,我們枯榮寺是不是怕了南王府?」
「阿彌陀佛!」
「看來是怕了。」黑衣中年自失一笑,搖搖頭:「我知道我只是俗家弟子,記名弟子,我們寺里不會因為我而與南王府結怨。」
「……」
「那我只能自己想辦法了。」
「陸師弟,不瞞你說,我曾向方丈請教過,問方丈這位南王爺到底如何。」
黑衣中年忙想轉身,但虛明雙掌好像一堵牆般擋住他,不讓他動彈。
「方丈曾說,這位南王爺是亘古未有的奇人。」虛明和尚緩緩道:「不僅是修為,還有其智慧,歷代先賢,再天才再奇才也未達到南王爺的程度。」
黑衣中年皺眉。
虛明和尚道:「你難道還覺得方丈會虛言誇獎?」
「方丈大師自然是法眼無差。」黑衣中年沉聲道:「可他再厲害又如何!」
「看來你已萌死志。」虛明和尚嘆息道:「心死而身活,卻也是妙境。」
黑衣中年不解。
「阿彌陀佛!」虛明和尚緩緩道:「這便是入道之機,咄!」
他忽然一掌拍下。
蒲扇般大手結結實實印在黑衣中年百會穴。
黑衣中年雙眼一閉,寂然不動仿佛死去。
虛明和尚收回手掌,宣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
然後也閉上眼睛一動不動。
兩人仿佛兩個樹墩,微風吹拂,一些雜草慢慢的隨風過來,飄落到他們身上。
他們仿佛對雜草枯葉有著莫名的吸附力,飄掠過他們身邊的雜草枯葉會忽然一拐彎,紛紛落到他們身上。
他們最終化為兩個草垛,已經看不清他們,與草堆徹底融為一體。
獨孤弦與趙茹,葉秋與冷露,袁紫煙與徐智藝,六人一起出現在兩個草垛前,上下打量,好奇無比。
「徐姑姑,他們這是……?」趙茹好奇的問。
徐智藝道:「這是進入了頓悟狀態。」
「兩個都進了頓悟?」
「嗯。」
「那會如何?」
「這就不好說了,枯榮寺的武學我不了解,但既然老爺如此重視,想必是極厲害的。」
趙茹看向獨孤弦笑道:「看來你惹下大麻煩啦,不該饒他一命的。」
獨孤弦笑著搖頭。
「你還能笑得出來?」趙茹道:「不怕他頓悟之後,神功大進,超過你?」
獨孤弦看向袁紫煙她們:「有幾位姑姑在,我有什麼可怕的?」
袁紫煙笑道:「有青蓮劍訣在,他翻不了天的。」
冷露輕輕一笑。
葉秋道:「也不敢說劍訣就能奈何得枯榮寺的絕學,還沒交過手呢。」
徐智藝沉吟道:「倒是想見識一下這枯榮寺絕學,看看老爺為何如此看重。」
「那就等等?」袁紫煙笑道。
冷露道:「等等吧。」
她也想一試青蓮劍訣。
受那般痛苦才修煉而成,如果沒有試劍的機會,那才是冤枉呢。
「等等就等等吧。」葉秋輕輕點頭,看向獨孤弦。
獨孤弦點頭:「聽幾位姑姑的,就等等。」
趙茹抿嘴輕笑。
六人圍在兩堆草旁,仔細盯著草垛的動靜,一陣風吹來,輕嘯聲陣陣。
時間緩慢流逝,趙茹覺得格外緩慢悠長。
她看其餘四女,靜靜站在那裡卻是悠然自得。
第1099章 變化
她覺得好奇。
站著不動明明是一件很難受很艱難的事,為何她們卻好像很享受一般。
明明站在這裡,卻好像心神遊騁四方,身體束縛在一處,卻好像遊山玩水一般。
這種本事自己是沒有的,只能看向獨孤弦。
獨孤弦搖頭笑笑。
她忍不住傳音入密:「四位姑姑是怎麼想的?」
獨孤弦使了一個眼色給她。
趙茹頓時明白,是不讓自己說這些話。
她明眸一轉,忽然猜測到,自己的傳音入密很可能瞞不過四位姑姑。
袁紫煙笑了笑:「你是覺得無趣無聊?」
「是。」趙茹毫不猶豫承認。
「嗯……」袁紫煙沉吟一下,搖搖頭:「我也沒辦法。」
「那袁姑姑為何毫不無聊?」
「你可以練功嘛。」
「在這個時候練功,實在沒心思。」趙茹搖頭。
她喜歡在寧靜的地方練功,徹底靜下心,享受練功的樂趣,而不喜歡見縫插扎的練。
「確實挺麻煩的。」袁紫煙看向徐智藝。
徐智藝笑了笑:「我也不知該說什麼,我是想練功的,練功的時間確實太少。」
她一直沒有放棄武功的追求,一直在努力修煉,見縫插針的修煉。
袁紫煙是跟李澄空在腦海里說話,葉秋與冷露也在一起湊熱鬧,與李澄空一起討論這枯榮寺。
問李澄空這枯榮寺到底有什麼玄妙處,怎能惹得他破例網開一面。
李澄空便說了一些枯榮寺的傳說。
他也沒有親自見過,正因為沒有親自見過,所以對這枯榮寺很重視,因為看不到枯榮寺的位置。
問星術與觀星訣都看不到這枯榮寺所在。
依照等級來看,枯榮寺與大明寺是一個等級的,並不會弱於大明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