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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常常來這裡凝觀而清心,排除宗門事務的干擾,能靜下心來修煉。
所以她修為一直在精進,撐著飛雪宗不墜。
「前輩,我要開始了。」獨孤弦道。
「嗯。」祝碧湖頷首。
一塊玉佩飛出,散發著紅光,飄落到了祝碧湖的腳邊,如被火焰燒紅了的。
隨即另一塊玉佩飛向東南,化為一抹綠光鑽進泥土裡消失不見蹤影。
然後是西北方向,玉佩化為黑光鑽進泥土裡消失不見。
……
玉符化為一道道彩色光華,分別落到不同的方位,有的鑽進泥土有的鑽進石頭有的鑽進樹木里。
趙茹與祝碧湖看得眼花繚亂,明明只有十二塊玉佩,卻給她們一百二十塊之感。
「啪啪。」獨孤弦拍拍巴掌,露出笑容:「大功告成!」
周圍霧氣開始濃郁,大霧瀰漫。
祝碧湖甚至看不清趙茹與獨孤弦了。
「師父?」趙茹與獨孤弦飄身落到她身邊,而祝碧湖卻茫然不知,正掃視四周。
目光掠過他們兩個卻沒停駐。
「這……」
「身在陣法之中。」獨孤弦道:「耳目盡失,即使天外天大宗師也不例外。」
「可我們?」
「我們有破陣符。」獨孤弦袖中滑出一塊玉符,遞給趙茹:「這便是了,拿著它,在這陣中便能暢通無阻。」
「難不成,宗內所有弟子都要拿著它?」趙茹打量著這塊玉符。
「下面的區域沒有陣法。」獨孤弦笑道:「否則,那是困別人還是困自己?」
「只有這一片?」
「我已經算好方位了,這裡是禁區而已。」獨孤弦道:「走,下去看看。」
趙茹拿著破陣符,拍一下祝碧湖香肩。
祝碧湖扭身過來卻仍沒發現她,目光銳利卻偏偏沒有落到她身上。
「沒用的。」獨孤弦笑道。
他袖中再滑出一塊破陣符,拋給祝碧湖。
玉符直接鑽進祝碧湖手掌心裡。
破陣符一入手,她眼前豁然開朗,疑惑的看向四周又看向獨孤弦與趙茹。
「師父,這陣法如何?」趙茹笑道。
祝碧湖緩緩點頭。
她沒想到陣法能達到如此威力,自己一身精湛武功竟然毫無用處。
「走,下去看看。」趙茹笑道。
三人往下走出三十幾米,迷霧一下消失,而再轉身看,也沒有霧氣。
「古怪。」趙茹搖頭。
明明那麼大的霧,站在這裡近在咫尺偏偏看不到,處處透著詭異,讓人會懷疑自己的眼睛到底好不好用。
宗門內毫無影響。
「陣法的範圍有限,如果情形不太妙,眾弟子可以進入陣內,保全自身。」
「原來如此。」趙茹恍然。
「你以為是將整個飛雪宗籠罩其中吧?」
「是。」
「僅僅十二塊陣符,而且那么小的陣符,很難布置那麼大的陣法,如果換父王來了還行,我不成。」
「這樣已經很好了。」祝碧湖道:「有一塊庇身之地,心裡也安穩。」
有這麼一塊護身之地與沒有,那是完全不同的心態,心境安穩,氣也定,修煉武功的進境也快,可謂益處無窮。
「陣符……」祝碧湖扭頭看一眼山上,感慨道:「南王爺當真是……恨不能一見。」
第1066章 提親
「嘻嘻,師父,你想見南王爺,直接去見便是。」趙茹笑道:「南王爺沒想像的那麼高不可攀,反而是平易近人。」
祝碧湖笑笑。
平易近人那要看對誰。
對趙茹,自己兒子的心上人,南王爺當然是平易近人,可對旁人就不一樣了。
世間高手想見南王爺的數不勝數,他難道要一一接見?
「師父不信?」趙茹笑道:「我當初也不信,後來親眼見到才信了。」
「父王確實想法不同的。」獨孤弦笑道:「他並不因為自己武功強且是王爺而隔開與世俗的距離。」
「哦——?」
「而且父王現在也沒那麼忙了,平時也常出府在城內遊玩。」
「在鎮南城能見到他?」
「能見到是能見到,但往往是當面而不識。」獨孤弦笑道:「他站在人群里,不會惹人注目。」
趙茹也好奇的看著他,笑道:「難道我們在鎮南城裡玩的時候也見過王爺?」
「嗯,見過。」獨孤弦點頭:「你沒注意到。」
「難道易容改扮?」
「沒有。」
「那奇怪了,我見到一定能認出來的。」
獨孤弦搖頭笑道:「認不出的,你明明看到他了,卻心裡沒看到。」
「這麼古怪?」
「與父王修煉的心法有關。」
「唔,是某一門奇功。」趙茹點點頭明白了。
應該是一種斂息之術,不僅僅收斂氣息,還把精氣神一起收斂了,達到視而不見的目的。
獨孤弦露出笑容:「前輩如果想見父王,直接去便是了,父王絕不會拒絕的。」
「好,改日再去拜會。」祝碧湖頷首。
她現在的身份不同,是趙茹的師父,是娘家人,拜會南王爺的話,那便是兩方父母相見。
而身為娘家人,主動去見南王爺,於禮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