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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明還隱約有印象，知道這樓絕不是現實能存在的，可隨著回憶，卻迅速的忘掉。
越是努力回憶，忘得越快。
到現在已經徹底忘光，甚至輪廓都不記得了！
葉秋與冷露點頭。
她們與袁紫煙的感覺一樣，也是越努力記起卻越忘記，最終把它忘得一乾二淨。
只知道有一座樓，卻不知道是何模樣。
「老爺，你呢？」袁紫煙忙道。
李澄空緩緩點頭：「勉強記住了。」
「那老爺再弄出來看看唄。」
「嗯。」
李澄空再閉上眼，九轉飛仙訣流轉，然後凝出一口氣來，輕飄飄吐出去。
這氣息落到石壁上，頓時把石壁染白，可卻沒有再呈現那座樓，沒有那幅圖。
「老爺？」
「已經消散了。」
「這怎麼可能！」
「確實消散了。」李澄空搖頭道：「可能是經歷的時間太久了，應該很久之前的洞府了。」
他嘆息道：「再厲害之物也經不住歲月的摧殘，時光的磨損吶……」
「這……」袁紫煙極不甘心。
這可是奇遇啊，明明已經得到了，怎能又忘了呢？
這也太氣人！
第912章 神樓
「煙消雲散，不管是人還是物，都過不了這一關吶。」李澄空抬頭看向頭頂。
袁紫煙明眸也跟著上抬。
可石室之頂是一個圓穹，光禿禿什麼圖案也沒有，她卻興致盎然：「老爺，這上面也有圖案吧？」
李澄空搖搖頭。
袁紫煙輕輕吐出一口氣。
達到她這般修為，身體純淨無瑕，呵氣如蘭，淡淡幽香飄蕩在石室。
她這口氣落到石室之頂，使之也染上一層白霜。
可白霜之後，一無所見。
「唉……」袁紫煙失望的搖頭。
李澄空笑笑。
自己先前用的是九轉飛仙訣的氣息，氣息相引，才能把那幅觀想圖引出來。
袁紫煙這氣息雖至寒至陰，卻沒辦法做到。
「老爺！」袁紫煙扭頭看向他。
李澄空笑著也吐出一口氣。
石室內頓時溫度驟降，白霜染石。
卻一無所見。
「看來真沒有。」袁紫煙失望的搖頭：「難道只有那先前一幅圖。」
「你也太貪心了。」李澄空笑道：「有這一幅圖足矣。」
這幅圖一直在拼命的消散，但自己一百零九道元神，不停的在接力。
一個元神忘掉另一個元神記起，然後又一個元神忘掉，下一個元神又記起。
此起彼伏，一直不讓它消失於記憶。
如果元神沒有一百零九份，還真記不住它，好像世間有一股無形力量在阻止。
「我需要閉關一陣子。」李澄空道。
「就在這兒？」
「嗯。」
「那教主，我們護法吧。」葉秋道。
冷露用力點頭。
再怎麼強橫，閉關修煉的時候還是需要絕對的安靜，不能有人打擾，否則有走火入魔之憂。
李澄空沉吟。
葉秋道：「夫人那邊已經理順了，不需要我們繼續幫忙了，我們也只是回青蓮宮閉關修煉而已。」
「她不用幫忙了？」李澄空道。
冷露發出一聲冷笑：「那幫大臣們終於認清楚現實，不敢再動那些彎彎腸子，個個都是至誠君子！」
「嘻，不得不做至誠君子。」葉秋忍不住笑。
冷露也得意的笑。
袁紫煙笑著搖頭。
這確實是逼得他們夠嗆。
「他們也感受到了至誠之妙，即使我們不去，他們也應該能撐一陣子，不會舊態復萌。」冷露道。
至誠之道乃是世間大道，身心俱實，心寧神靜，智慧自生，這是極高明的修行之法。
可惜那些大臣們沉溺於勾心鬥角，與至誠之道相差十萬八千里。
可偏偏有她們為劍，不停斬斷他們的勾心鬥角，讓他們不得不至誠。
一旦嘗到至誠的滋味，心寧神靜氣清的妙處，他們應該不想放棄。
李澄空緩緩點頭：「既然如此，那你們就留下吧，我也能順便幫你們提升一下。」
「是。」葉秋冷露興奮答應。
「老爺，我呢？」袁紫煙眼巴巴看著他。
李澄空道：「你是個大忙人，能靜下心閉關？燭陰司剛剛取得大勝，需得好好鞏固吧？」
「唉——！」袁紫煙發出無奈嘆息。
李澄空笑道：「要不然……」
「不必不必，我能行！」袁紫煙一看就知道他要說什麼，無外乎說既然那麼辛苦，不如換一換，讓別人做司主。
這顯然就是摘桃子嘛，自己怎能甘心？
燭陰司都這麼強大了，是自己耗盡無數心血所凝，怎麼可能就這麼撒手不理？
所以再累再苦，也要咬牙撐下去！
李澄空道：「那你就去吧，他們被逼無奈答應，心底還是有反彈的，你得把握火候，張弛有度，讓他們徹底心服口服。」
「是！」袁紫煙咬牙道：「那老爺，我便去啦。」
李澄空擺擺手。
袁紫煙看向葉秋冷露。
「袁姐姐放心。」葉秋笑道。
袁紫煙點點頭，化為漣漪消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