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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女頓時露出笑容。
她們其實也知道心法藏著一個兇險，心神外放之際最容易被趁虛而入。
現在有了鎮魂碑，便沒有了後患。
袁紫煙道：「那看到他傳承了嗎？」
「盜天門的傳承是精神所傳，無法看清。」葉秋輕輕搖頭：「沒辦法偷練的。」
「唉……可惜。」袁紫煙一拳砸在自己手掌心：「如果我們能得到的話……」
她不由暢想燭陰司能得此秘術，該是何等的無往不利，天下無敵不是夢！
李澄空搖搖頭。
他忽然眉頭挑一下：「我去見一見皇上，此人就交給皇上吧。」
「老爺，不直接抄了盜天門的老巢？」袁紫煙忙道。
盜天門一定藏有不少好東西，怎能放過？
「算了，交給皇上。」李澄空道。
「……是。」袁紫煙暗自撇嘴。
真不知道為何要對大永皇帝那麼好，從閻王殿裡搶出來兩次不說，還要把這盜天門交出去，真夠大方的。
死太監可不是這樣的濫好人，到底有什麼圖謀？
「走吧。」李澄空往外走去：「別等皇上親自過來。」
「是——」袁紫煙無奈答應。
她提起張朝山，隨著李澄空往外走。
兩聖女也要動，卻被李澄空擺擺手止住：「你們繼續調息，不要大意。」
「是。」兩女停住。
李澄空與袁紫煙來到皇宮外，很快被放進去，直接來到寢宮。
半路遇到的太監宮女們紛紛見禮，一臉感激神色。
他們是寢宮先前跪倒的宮女與太監們，已經洗脫嫌疑，死裡逃生。
看到李澄空與袁紫煙出現時，自然感激無比。
兩人來到大殿，霍天歌正在惠妃的伺候下穿衣，換上一身新衣裳，原本的衣裳要燒掉。
「陛下。」李澄空抱拳。
霍天歌來到李澄空近前，沖他抱抱拳，嘆道：「這次又多虧了李兄你。」
李澄空笑道：「也是陛下吉人天相，列祖列宗護佑，我能來得及。」
「唉——！」霍天歌神采奕奕，死裡逃生的感覺格外的激動與美好：「惠妃，擺上酒菜。」
「是。」惠妃屈膝一禮。
李澄空抱拳笑道：「當不得娘娘大禮。」
惠妃抿嘴嫣然一笑：「如不是南王殿下，本宮恐怕會睡死過去再不能醒來。」
「娘娘言重了。」李澄空擺擺手。
惠妃不再多說，起身輕盈而去。
她其實也是保持清醒的，但一切都無能為力，只能任由自己被制住而藏於一間民宅里。
後來被袁紫煙找到，悄無聲息送到浣衣院。
如果在民宅里找到自己，那自己的命也就沒了，回到皇宮也無顏面對皇上，只能自盡以全清白。
第874章 攬下
李澄空朝霍天歌搖頭：「惠妃娘娘太客氣了。」
「惠妃她就是這般性情。」霍天歌笑道：「知道感恩，朕也不說感謝的話了。」
李澄空笑道：「正是如此，陛下如此說了，反而見外。」
「到底怎麼回事？」霍天歌皺眉道：「朕是得罪了什麼厲害宗門？」
「說來慚愧，其實是衝著我來的。」李澄空搖搖頭，兩人坐到一張檀木方桌旁。
袁紫煙靜靜站在他身後，張朝山已經被扔到腳下。
待聽完李澄空所講，霍天歌打量著昏迷不醒的張朝山，皺眉道：「盜天門……」
李澄空道：「易容改面，變化莫測，防不勝防。」
「萬萬沒想到還有人能毒殺朕。」霍天歌嘆息道：「天子劍並沒發出警告。」
「天子劍畢竟沒有靈智，況且有靈智也會被瞞過。」
「天下可還有安全之地？」
「陛下吉人天相，自有神佑。」
「李兄你這話一點兒安慰不到我！」
「皇上，不瞞你說，我也心驚膽顫的，每天吃飯，都會好好咀嚼，細細體會美味，因為不知道第二天還能不能有機會再吃飯了。」
「哈哈……」霍天歌大笑。
李澄空笑著搖頭。
袁紫煙暗自撇嘴。
這也太誇張了。
盜天門再厲害也不可能瞞過死太監，而且他一點兒沒有提心弔膽的表現。
惠妃捧一紫盤輕盈進來。
李澄空掃一眼，皺了皺眉。
霍天歌笑道：「怎麼了？」
李澄空搖搖頭看著身子微僵的惠妃，嘆道：「一而再再而三，這是要幹什麼？」
他一拂袖子，惠妃一下定住。
李澄空瞥一眼袁紫煙。
袁紫煙一閃消失，下一刻抱著惠妃出現。
「這……」霍天歌皺眉掃視兩個惠妃，竟然長得一般無二，一模一樣。
李澄空道：「皇上可能分得出哪一個是真惠妃娘娘。」
霍天歌陰沉著俊臉，緩緩指向袁紫煙懷中那個。
黛眉間透出的柔弱是沒辦法掩蓋的，而定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惠妃卻是眉蘊剛烈，仔細看是能看得出來的。
李澄空點點頭。
短時間內，容貌能易，氣質難改。
這個假冒惠妃的遠不如張朝山厲害。
張朝山連自己的氣質都模仿了七八成。
當然，也可能是張朝山蓄謀已久，而眼前這女子則是臨時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