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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心法呢？」
「萬神歸寂訣已經是了不得的心法，應該是天元海最頂尖的心法了。」
徐智藝露出笑容。
她從前對自己的心法並無信心，真要那麼厲害，萬神宗也不至於落到如此境地。
這一次對付荊治仁，讓她對自己的心法起了信心。
「萬神歸寂訣是好，可惜……」李澄空搖頭：「太難練，門檻太高。」
徐智藝斂起笑容，黛眉輕蹙。
李澄空道：「所以你們萬神宗只有兩個狀態，或者強盛顯赫如日中天，或者衰落至塵埃中。」
徐智藝蹙眉沉吟，明白李澄空的意思。
如日中天般顯赫則有更多弟子，超高的門檻需得基數龐大的弟子。
如果沒有足夠的挑選餘地，可能一個練成萬神歸寂訣的也沒有，那萬神宗就像現在一樣。
「所以呀，萬神宗註定是要沒落的。」
「唉——」徐智藝很不甘心：「老爺，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
「有。」
「還請老爺明示！」徐智藝明眸放光。
李澄空微笑：「我創一門功法，用於萬神歸寂訣的輔助，從而減輕萬神歸寂訣的修煉難度。」
徐智藝遲疑。
這樣的功法一定是極精妙的，創造起來可不容易。
她知道李澄空一直忙著修煉不鬆懈，仿佛有無形的敵人，逼得他一直奮發。
實在不想耽擱李澄空的時間。
李澄空一行坐回湖上小亭。
「智藝你想現在就重建萬神宗？」
「……不急，老爺，再等等吧。」徐智藝奉上茶茗。
「智藝你是急得不得了。」獨孤漱溟接過茶盞，輕輕吹口氣，紅唇如烈焰。
她有了身孕之後，血氣便越來越盛，朱唇如塗了丹砂般，紅得灼烈。
徐智藝不好意思：「公主，我其實是瞎著急，也沒必要著急。」
「那就幫智藝先創出心法吧。」
「那要先找到傳人，這樣的心法門檻也很高。」李澄空搖搖頭：「不會遜色於萬神歸寂訣。」
「弟子難尋……」
徐智藝輕輕嘆息。
老爺說得一點兒沒錯，萬神宗確實是註定要沒落的，曲高和寡，弟子難覓。
萬神歸寂訣對資質要求太高，世間能修煉的沒有幾個，自己運氣哪有這麼好，就偏偏能找到這幾個人。
即使找到他們，可他們為何非要練萬神歸寂訣呢？太難練成了，與其練它，還不如練別的。
「慢慢找吧。」李澄空輕啜一口茶：「也勉強不得，如果實在不成，那就弄一份功法，撒出去釣魚。」
獨孤漱溟放下茶盞：「萬神歸寂訣看起來就不凡，把第一層心法撒出去，足夠人們瘋狂，不愁找不到修煉的弟子。」
徐智藝遲疑。
這是違背了宗規，自己如何面對歷代列祖列宗？
李澄空擺擺手：「你年紀輕輕，想傳承還早得很，百年之內是不必急的……百年的時間，不知道世事會如何變幻。」
他知道一百年時間，世事能有多劇烈的變化，滄海桑田，到底變成什麼樣誰能說得清？
「那倒也是。」徐智藝笑道。
她看向獨孤漱溟的肚子。
一百年之後，恐怕她已經成老太婆，而公主肚子裡的小傢伙會成為什麼樣的君王？
是一統天下一統天元海，還是更廣闊的天地，或者是甘心守雌，不爭天下？
——
十天之後，李澄空與獨孤漱溟正吃晚膳時，袁紫煙忽然挪移出現。
她神采飛揚，明眸熠熠如寶石，邁著輕盈腳步，得意洋洋跨進小亭：「老爺，幸不辱命，金光島兩大宗已經歸降！」
李澄空繼續吃自己的飯，似乎沒聽到。
獨孤漱溟招招手：「說來聽聽。」
袁紫煙看一眼李澄空，笑盈盈的道：「多虧了徐姐姐幫忙，鎮住了妙靈峰，然後他們迅速轉變態度，與我合作，拿下了孤山寺。」
「孤山寺那麼容易臣服？」獨孤漱溟興致盎然：「他們都是些和尚。」
「嘻嘻，公主，和尚確實頑固，不過經不住我軟磨硬泡，還是拿下啦！」
「怎麼個軟磨硬泡法？」
「我就天天呆在寺外誦經。」袁紫煙得意洋洋：「說要學習佛法。」
「你呀……」獨孤漱溟搖頭失笑：「真夠陰損的。」
袁紫煙聲音清冽而圓潤，美妙無比，她若誦經，那些寺內的和尚們還能定下心？
孤山寺的心法是要講究心境的，一旦心境破壞，修煉不進反退。
袁紫煙再這麼纏下去，恐怕孤山寺的和尚們實力會削弱一大半。
她就是孤山寺的克星。
袁紫煙笑道：「他們還是修煉不到家，定力不足！」
「你的心法……」獨孤漱溟搖頭。
袁紫煙精神強大，其實也是孤山寺心法的克星，再加上她的美色，有幾個能擋得住？
第826章 鳳凰
袁紫煙道：「不管怎樣，公主，老爺，孤山寺是屈服了，會奉命行事。」
李澄空不置可否，繼續吃自己的飯。
袁紫煙看他如此，無奈的嘆一口氣：「老爺，要接著把剩下的都宗門都弄臣服？」
「再弄一個宗門吧，」李澄空放下玉箸，輕啜一口碧玉杯中的美酒：「每個島有三個宗門為眼線，已經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