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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澄空哼道：「當然不行！」
袁紫煙明眸閃動。
李澄空道：「正邪的界限還是要守得住，不能亂來，肆無忌憚必死無疑！」
「是。」袁紫煙收斂了自己那些小心思。
她念頭一起，馬上便想到了數種手段，能逼馭龍宗送自己幾艘飛龍艦。
但這些手段確實不太光明磊落，能不用還是不用。
「你來吧！」李澄空哼道。
「是。」袁紫煙低聲道。
她玉手重按上橢圓玉盤，竭力催動飛龍艦，李澄空手上出現一支筆，開始在飛龍艦內壁划動。
一條條曲線，一個個奇異符號，很快將飛龍艦內壁劃得亂七八糟。
乍看起來雜亂無章，一團亂麻，看不出規律，好像小孩的塗鴉。
袁紫煙先是發現飛龍艦越來越輕，好像一片羽毛在空中飄掠，飛龍艦仿佛失去了重量。
然後速度越來越快，周圍變得格外寧靜。
最後感覺有無形力量在暗助自己，自己輕輕一推，便有無形力量跟著推動飛龍艦，自己使一分力，便有十分力幫助自己，一共十一分力量作用於飛龍艦。
這是他將萬磁訣與縮地成寸的力量通過陣法附於飛龍艦內，才有如此結果。
現在的飛龍艦速度已經是先前的三倍，外人觀之，一抹流光划過視野，沒機會看清飛龍艦的真面目。
「老爺，厲害呀！」袁紫煙讚嘆。
這是自己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事，陣法當真不是人學的，唯有死太監這般怪物才能看得懂，學得會。
自己研究一輩子也入不了門，陣法之學就是這麼讓人絕望，學不會就是學不會。
李澄空笑著點頭。
這飛龍艦的材質確實奇異，換了一艘船，早就被力量撐得粉身碎骨。
袁紫煙催動更速，雙眼抬起，已經不敢看近處的海面，掠過海浪的速度太快，看得發暈。
……
第二天清晨時分，兩人出現在天瀘城。
天瀘城是天龍教勢力範圍內的大城市，繁華喧鬧遠遠超乎他們的想像。
袁紫煙與李澄空站在大街上，看著周圍熙熙攘攘，車水馬龍，不由的讚嘆：「還真夠繁華的！」
李澄空則打量著周圍的建築。
這裡的建築風格偏向質樸，莊嚴肅重，顏色以灰黑為主，乍一看去就心情沉肅。
可城內的氣氛卻與沉肅不搭邊兒，人們臉上笑呵呵的，沒有一點兒嚴肅之意。
一群群小孩子們成群結隊的亂躥，不時從馬車下，從行人間穿過，調皮搗蛋，惹來一陣陣喝罵。
李澄空感慨道：「治理有方吶。」
放心讓小孩子們如此放肆玩耍，顯然對城內的治安極有信心，不怕人販子之類。
販賣女人孩子自古以來有之，在這城內顯然是被根除了，否則大人們也不會如此放心。
他自問鎮南城內是做不到這般的。
「嚴刑峻法，老百姓們都老老實實的。」袁紫煙道：「老爺也不能只盯著好的一面。」
李澄空一身寬大紫袍，大袖飄飄。
袁紫煙臉上抹了薑汁，雖然五官仍舊，但焦黃皮膚讓她黯淡了許多，不那麼吸引目光。
李澄空點點頭：「繼續看看吧。」
他一進城內便感覺很好，有一種詳和氣息，絲毫沒有嚴刑峻法那種壓抑感。
兩人在城內轉了兩圈，一百零八座天神已然全部出動，將整個城市盡收眼底，盡皆囊括。
第792章 挑戰
他看到平民百姓的院子，或者正在做飯，炊煙裊裊，或者訓斥打孩子，亂做一團，或者正在吃飯，你爭我搶。
看到富貴人家的府邸，下人們匆匆忙忙，主人們悠然洗漱過後來到大廳，孩子們低眉順眼坐到桌邊。
僕從輕手輕腳端上飯菜，孩子大人們安靜吃飯，一言不發，唯有輕輕咀嚼聲。
他看到客棧五花八門的旅人，有武林高手，有行腳商人，有遊玩的士子，還有花枝招展的女人。
他看到喧鬧的大街小巷，處處都是早點攤子，三三兩兩的人坐下來吃一頓，抹抹嘴直接去上工。
早點的香氣飄溢，摻雜在一起，勾動食慾。
李澄空覺得肚子咕嘟響了。
「老爺，我們找個地方吃早點吧。」袁紫煙知機地笑道。
李澄空點頭。
兩人來到旁邊一座巍峨的大酒樓，袁紫煙跟人商量，換了一個臨窗的位子，坐下來俯看整座天瀘城。
她的美貌無往而不利。
坐在酒樓俯看，整個天瀘城灰撲撲的，實在不宜人，讓袁紫煙搖頭不已。
一百零八尊天神仍舊在暢遊，觀察著整個城內的一切，看遍整個世情。
「老爺，這天瀘城當初是怎麼建的，真夠丑的！」袁紫煙輕拭嘴角，剛剛吃完一個炸面魚，喝一口酸湯，露出心滿意足的神色。
李澄空道：「不講美，只講實用。」
「實用與美觀也不衝突啊。」袁紫煙哼道：「就不能好好設計設計，既好看又實用？」
李澄空搖搖頭：「可能是建得倉促。」
其實更可能是戰亂之下，人們也沒有那個心思，也沒有那個審美能力。
「唉……」袁紫煙一臉嫌棄，隨即笑道：「不過這邊的早點挺不錯的，很合胃口，待會兒我問問廚師，等回府試著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