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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獨孤漱溟輕盈而去。

  唐昭不好意思的沖她笑笑,待獨孤漱溟完全離開院子,她秀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斂,變得沉肅。

  李澄空笑道:「說吧,到底是要幫什麼忙?」

  「我也不知。」唐昭搖頭道:「只是奉命請教習你見一面諸位洞主。」

  「三十六位洞主?」

  「正是。」

  「那就恕不奉陪,我沒這麼閒,還要練功,再說吧。」

  「教習!」唐昭忙道。

  「這麼神神秘秘的,怕是見不得人的秘事,麻煩無窮,我可不想惹這麻煩。」他轉身往外走。

  唐昭忙道:「教習!」

  李澄空的腳步已經跨到門口。

  唐昭道:「我們如此配合,難道教習就不能撥冗見一面,只在鎮南城外的樹林裡見一面!」

  李澄空停住,一隻腳跨過門檻,一隻腳在門內。

  唐昭頓時大喜,忙道:「絕不會占用教習太久,只是見一面!」

  「只見一面?不是要趁機埋伏襲殺我吧?」李澄空問。

  唐昭忙搖頭:「我們怎對付得了教習?」

  李澄空笑了笑:「不對吧?你們三十六洞應該也有大宗師吧?」

  唐昭遲疑一下:「這我不清楚,教習放心,我們三十六洞對教習並無惡意。」

  她知道三十六洞至少有一位大宗師,就是自己的老祖宗,其餘三十五洞有沒有就不清楚了。

  李澄空轉身往外走。

  「教習!」唐昭大急,便要追出去。

  「三天後的中午,城南的樹林。」李澄空的聲音飄過來,讓唐昭止住身形,長鬆一口氣。

  李澄空回到自己的院子,鎮神碑從洞天裡出來,滑到他手心,細細打量。

  黑漆漆的就像一塊硯台,形狀普通,模樣也普通,實在看不出有什麼異常。

  神物自晦,他沒有因此而小瞧,凝神於眼仔細觀看,不放過每一寸。

  這鎮神碑與硯台確實是不同的,紋理截然不同,硯台的紋理條條縷縷層層疊疊,而它的紋理渾然如一如鑽石。

  他輕輕一捏,如果是尋常石頭甚至是鐵塊,會變形甚至碎裂,它卻毫無異樣。

  若有所思的盯著看了一會兒,李澄空收入袖中,決定先拋到一邊再說。

  可剛剛收回去,又忍不住心癢,不弄清楚了很難靜下心來干別的。

  他再拿出來,運功送入鎮神碑內。

  黑光忽然一閃,他只覺腦子「嗡」的一響,如用力攪拌一下腦漿的感覺。

  劇烈疼痛之下,眼前昏昏沉沉,黑暗如潮水湧上來便要吞噬他,忙催動崑崙玉壺訣。

  靈漿澆下,頓時驅除黑暗。

  清醒過來後,他臉色肅然,再次凝神,靈漿不停的澆下,然後再運功於鎮神碑。

  「嗡……」腦漿又被攪拌一下,頭疼欲炸,昏沉如潮水而來,被靈漿消彌得一乾二淨。

  李澄空不服氣的持續不斷運功送入鎮神碑內,他隱隱感覺這黑光並不能一直出現。

  黑光一共出現了九次,讓他臉白如紙。

  然後怎麼運功都不再出現,鎮神碑徹底變成一塊石頭,什麼異樣也沒了。

  怎麼運功,它都毫無動靜。

  當然,沒有動靜已經是它的不凡之處,尋常石頭已經被這些內勁催成粉末。

  李澄空皺眉沉吟,再次仔細的翻找,想了想,咬破食指出一滴血珠。

  相思紅豆般的血珠滾落到它身上,瞬間滲進去消失不見,好像一滴水落到干海綿上。

  他忽然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吸力。

  這吸力不是吸自己內力與精血,而是精神力。

  眼前再次一昏沉,忙將靈漿化為的精神力送進去,如泥牛入海無聲無息。

  它綿綿不斷的吞噬,仿佛一個無底洞,李澄空推測,這一會兒吞噬的精神力是宗師的兩倍。

  如果是一個宗師,這會兒已經被它抽乾精神而昏迷過去,如果它還繼續吞噬抽取,那抽取的恐怕就不僅僅是精神力。

  難道吞噬壽元?

  李澄空不信邪的持續運崑崙玉壺訣,靈漿源源不絕,非要把它撐破了不可。

  一個時辰之後,李澄空已然推斷它抽取一百多個宗師的精神力量。

  「嗡……」鎮神碑忽然迸射一道金光。

  這道金光倏的鑽進他腦海,容不得他閃避。

  它化為一塊三丈高,兩丈寬的巨大石碑,緩緩落到腦內的海洋正中央。

  腦海里有這一道石碑降下,頓時平靜無波,暗涌的精神全部停歇,不再衝撞,寧靜不動。

  他精神寧靜而悠然,好像佛家的入定狀態。

  李澄空閉上眼睛享受了好一會兒,這種寧靜祥和的感覺太過舒服了。

  半晌過後才返神內照,盯著這石碑打量。

  這石碑仿佛經歷了千萬年,被風吹雨打而不毀。

  古老滄桑、浩瀚高遠。

  上面花紋隱隱,隨著他精神的凝聚而注入其上,花紋漸漸發光,隱約射出金光。

  隨著精神力量持續注入,花紋射出的金光越來越亮,最終在空中交匯,凝成一個奇異的符號。

  他油然而生出一股感悟。

  鎮魂神詔!

  這奇異符號便是鎮魂神詔。

  精神力凝出這道詔文,送出腦海,則所有人都要失去對身體的操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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