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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呵呵笑兩聲,待要說話。
李澄空已經搶先一步:「就這麼定了!……我這個場主還能說得算吧?」
陸峽沉下臉,直視著李澄空,緩緩道:「場主,這不合適吧?」
「有什麼不合適的?」李澄空哼道:「我初來乍到,要你幾個護衛又有什麼不合適的?要不然,我找皇上問問?」
「場主這話何意?」
李澄空笑了笑:「我知道,身為知機監,卻來御馬監做草場場主,一定是被御馬監上下抵制的,我就想讓皇上看看,到底抵制到什麼程度。」
「咳咳。」陸峽咳嗽兩聲,搖頭道:「場主言重了,絕沒有抵制一說!」
「真沒有?」
「絕對沒有!」
「那罷了,這九個護衛就屬於我了!」李澄空笑道:「我這個場主還是能說得算的吧?既然是草場之人,便要聽我的吧?」
「這……」
「掌記!」一個青年忍不住喝道:「這也太亂來,太霸道了吧?」
李澄空輕笑,打量一眼這劍眉星目的青年,雖然臉龐稍微長了一點兒,但仍不失英俊。
眉宇間透著陰沉與傲氣,顯然是個不服人之人。
「霸道?」李澄空搖頭道:「這還算霸道?……讓你見識到什麼是霸道!」
他上前便是一巴掌。
英俊青年頓時滑步一閃。
他步法精妙絕倫,一下閃開了這一巴掌。
李澄空一掌打空,頓時失笑:「好步法!」
其餘八人卻眼睛一亮,頓時蠢蠢欲動。
第199章 手段
陸峽也是眼睛一亮。
內府諸衙分為文與武,御馬監便是武衙,就如同外面的軍隊一般。
武衙之內,以武為尊。
誰的武功強,誰說話就大聲,誰就能更快的立功而升職,爬得更快更高。
這李道淵的武功如此不濟,卻上來便耀武揚威,亂使威風,當真是自取其辱。
他們即使把他收拾了,也理所應當,誰讓他一個場主還壓不住下屬呢,說出去便兩敗俱傷。
九個護衛而已,用他們拉他下馬,很合算的事。
他想到這裡,頓時丟一個眼色給九個青年騎士,笑呵呵的道:「場主,便不得!」
李澄空扭頭看向他。
陸峽忙道:「場主,權不可亂用,即使他們是下屬,也不能隨意打罵的。」
「還有這規矩?」李澄空似乎尷尬的笑問。
陸峽道:「一旦動手,難免會有個差池,萬一敗在他們手上,委實太丟人。」
「陸掌記,你是巴不得我敗在他們手上吧?」李澄空打量著那劍眉星目的青年:「你這步法是何名?如此精妙,應該不是無名武功吧?」
「遁星步。」英俊青年傲然道。
李澄空道:「你尊姓大名?」
「柳劍鳴!」
「柳劍鳴……」李澄空搖搖頭道:「從今天開始,你就不是草場的人啦!」
「這……」眾人頓時一驚。
隨即勃然大怒。
就因為打不過柳劍鳴,竟然直接把他逐出了草場,簡直就是荒謬絕倫!
李澄空笑看一眼陸峽。
陸峽沉著臉肅然道:「場主,恕我無法苟同!」
李澄空道:「我這個場主決定,還需要你這個掌記同意?」
「當然不用我同意!」陸峽沉聲道:「可我會向上面稟報,請求駁回!」
自己管不到李道淵,可御馬監能管得到,直接駁回他的決定並不難。
李澄空道:「那是將來的事,現在嘛,柳劍鳴,你直接走人吧,不准再進草場!」
「哼!」柳劍鳴怒火填膺,雙眼灼灼死死瞪著李澄空。
他被李澄空氣壞了,同時在心底里也瞧不起李澄空,年輕氣盛之下,被無名業火一燒,便起了殺意。
「劍鳴!」陸峽斷喝。
這如醍醐灌頂,頓時打消了他的殺意。
李澄空微眯眼睛看著他,輕笑道:「這是想殺了我吧?好啊,那就試試看!」
「呵呵……」陸峽忙擺手笑道:「場主一定看錯啦,劍鳴他怎麼可能想殺場主!」
「不想殺我?」李澄空看向剩下的八人,笑眯眯的道:「如果在這裡殺了我,神不知鬼不覺,就說我根本沒來草場,豈不是一了百了?」
「絕對不至於!」陸峽忙道。
他瞪一眼柳劍鳴:「劍鳴,既然場主逐你出去,你便離開吧。」
「掌記!」柳劍鳴難以置信的看向陸峽。
他萬沒想到陸峽竟能忍到這般程度,自己都被逐走了,陸峽竟然還要忍。
到底要忍到什麼程度?!
忍無可忍,無須再忍,反正也被逐出草場,那就臨走之前狠狠掃一下他的顏面。
想到這裡,他雙眼迸射寒光,身形一閃已然滑到李澄空身後,一掌拍下。
李澄空輕笑一聲,輕飄飄一掌後擊。
兩掌相撞。
「啵!」清脆響聲中,柳劍鳴身子一僵,然後如抽去了骨頭,軟綿綿倒地。
嘴裡不停湧出鮮血,眨眼把衣襟打濕。
李澄空笑道:「好身法!好身法!」
陸峽臉色陰沉無比。
他再遲鈍也明白這是李澄空故意耍弄,是故意誘使柳劍鳴出手,從而光明正大、理直氣壯的收拾柳劍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