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工藤新一覺得如果這麼讓事情過去,他永遠也不會原諒自己。

  水上澈也冷聲道:「你閉嘴做你自己的事情,以後別來找我了。」

  涼宮和樹嗤笑一聲,似乎還想說什麼,但還是在水上澈也冷漠的眼神中收了回來,他直接轉身,從白石山頂跳了下去,幾個起落間就消失在工藤新一的視線中。

  工藤新一恍惚了一瞬,這才發現涼宮和樹原本短髮不知何時變成了齊腰的長度,黑若鴉羽的髮絲隨著他的動作起伏,倒是有些像灰原涉最後的樣子。

  水上澈也接著伸手拍了拍他的頭:「不是你想的那樣,先回去再說吧。」

  「那還能是怎麼樣?」工藤新一揪住了他的衣領,高聲道,「你為什麼不阻止!」

  水上澈也想說話,一開口卻是一連串的咳嗽聲,他的手開始顫抖,工藤新一順勢一翻,抓著大衣站在他面前。

  高大的男人蹲下身子,一聲聲壓抑的咳聲傳來,讓工藤新一火都發不出去,有些憋屈地道:「你沒事吧……」

  「身體不好幹嘛還要跟著一起上來啊?」

  沒過一會,但也許也是好幾分鐘,水上澈也仰起頭,以仰視的模樣將自己蒼白的臉色暴露的工藤新一面前。

  工藤新一看著他似乎醞釀著風暴的眸子,看似平靜,下面壓抑的感情他卻看不懂。

  他聽見水上澈也道:「我欠和樹一條命,欠蒼介一條命,欠小涉的更是還不清,甚至也欠了景光幾份人情……這些已經還不完的債,著實讓我不知道讓自己應該處在什麼定位。」

  「背著這些債實在是太累了,我沒法抽身離開。」

  工藤新一不解地道:「所以說你就說明都想摻一腳?」

  水上澈也明顯跟灰原涉的關係很好,他對涼宮和樹的無條件示好眾人也看得見,在雙方敵對的情況下,他夾在中間豈不是更痛苦,一般人都會選擇誰都不幫吧?

  水上澈也怎麼反著來的。

  果然他還是不能理解他們這類人。

  臉色已經由慘白變作不正常的紅,就連眼睛都燒出了水色,水上澈也穿著那件白色的大衫,有些踉蹌地站起來,他到那放著東西的桌子面前,把上面留下來的一隻天藍色的紙鶴捏在手上。

  工藤新一覺得他這個態度也不太妙,抿著唇,先轉身把自己的手機撿起來,把大衣穿好,免得下去給人當作爆衣變態,接著他走到桌子旁,撿起地上丟著的花束。

  剛剛遠處看不清,現在倒是能看得出來手上的是蒲公英,黃色的□□很嫩,上面白色的絨花已經被風吹散,光禿禿的,他翻了翻,只有一朵超級小,被夾在最中間的蒲公英上還有著白絨。

  他問:「為什麼選蒲公英?」

  水上澈也道:「小涉選的,怎麼了嗎?」

  工藤新一搖搖頭。

  他抓起那朵倖存的蒲公英,把上面的白花吹散,看著細小的蛛絲狀絨毛飛遠,想起蒲公英的花語——「停不了的愛」和「再見」。

  在他吹飛蒲公英後,手上一直撲騰著想跑路的千紙鶴就不再動彈了,乖巧地蹲在他手心,拿紙做的頭蹭蹭他的指尖,還有些癢。

  反正問什麼都問不出來,工藤新一再氣也沒辦法,他嘆了口氣道:「水上先生,我們先下去——吧。」

  話語未落,就見剛剛還站在一旁的人,搖搖欲墜,竟然直接倒在地上,發出了沉悶的碰撞聲。

  工藤新一臉色大變,撲過去晃著他:「喂,水上先生,你還好嗎?」

  手指觸及皮膚,才發現燙到灼人,他連忙想打電話,一時不知道打給誰,只能先撥到120,讓急救車趕緊來。

  ……

  涼宮和樹此時正在往東京趕。

  已經化為實體的身軀沒法直接通過意識空間傳送,他想去找夏油傑,必須要徒步過去。

  米花雖然離東京不遠,坐新幹線也就十多分鐘二十分鐘的路程,但架不住涼宮和樹為了逼格穿了身一乾二淨的白衣,身份證明和錢一個都沒帶。

  現在兩種選擇,一是打劫個無辜市民讓他幫忙送過去,二則是自己跑路。

  涼宮和樹目前狀態不咋,生怕打劫個硬茬子,便只能委屈自己多運動一下,就當是下班前的散步。

  灰原涉作為神明的獻祭給世界帶來了許多動盪,涼宮和樹剛演完就被世界意識拉進空間一頓暴揍,整得他連水上澈也的意識都沒控制住,台詞還沒說完就歇菜了。

  也正好,他懶得跟正義的小偵探扯皮,又不能告訴他殺自己馬甲不算殺人……

  不過他本來也不是什麼良民,沒必要過多辯解。

  水上澈也一歇菜,工藤新一再多話也說不出來。

  嘶……這打得可真疼。

  涼宮和樹此時的臉白得跟牆上塗的白漆似的,就差沒變個阿飄,裝神弄鬼去。

  好在他還算有分寸,「願望」的範圍限制得比較死,而且只有善念的許願且不超過改變人生線的範圍才有用,不然他今天怕是得爬著退休。

  涼宮和樹哼著歌,從人家陽台上蹦躂過,看見一臉驚悚的小妹妹還很悠哉地揮了揮手,頗有怪盜基德風範。

  水上澈也有一百個理由可以退休,他現在一點也不急,而涼宮和樹作為本體,解決完事情直接跑路也沒問題——身體都有了,誰還能攔住他似的。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