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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了笑，也沒去打擾這對父子。
*
吃完早餐後，路意致開車帶著景時和嘟嘟去商場，明天就是小胖子嘟一周歲的大壽，得去給他買禮物。
自從認識了路意致，小胖子淨忙著收禮了。
路意致一邊開車一邊問景時：「嘟嘟的抓周禮準備什麼？」
景時也沒什麼頭緒，他根本不懂，要不是遇上路意致，他都打算隨便弄點嘟嘟喜歡的東西給他抓抓算了。
「老爺子準備了什麼？」
「都是一些常見的，玉器珠寶之類，還有些文具，其他的沒注意。」
景時：「……」光聽你這麼說就知道不一般。
「只要不給他準備零食就好，不然他肯定趴在上面撕都撕不下來。」
路意致輕笑，「哪有那麼誇張？」嘟嘟腆著胖肚子躺在景時懷裡，大概聽出來爸爸在吐槽他，不服氣地喊了一聲：「爸爸。」
景時笑著捏他的肚子，「嘟嘟你自己說，你是不是個小饞貓？」
嘟嘟毫不猶豫搖頭，小腦袋晃來晃去，反正說他不好的他都不承認。
可一到商場，小胖子就不記得這回事了。
商場入口處正好是一家大型超市，裡面的蛋糕房大概剛出了甜點，一進去就聞到一股濃郁的甜香味。
嘟嘟扭著小身子非要下來，腳剛沾地就不爭氣地詢著香氣去了。
一搖一擺跟只肉嘟嘟的小企鵝似的。
景時無奈地對路意致一笑，「你看，我說得沒錯吧。」
路意致勾了勾唇，輕輕捏了把他的臉。
「捏我幹嘛，我又不是小胖子嘟。」
「想捏就捏了。」
「……？」
景時也就慢了一步，結果一進去就看見小胖子趴在人家台子上，撅著小屁、股，踮著腳一眼不錯地盯著人家工作人員放東西。
工作人員把蛋糕上面的罩子一掀開，甜甜的香味越發濃郁，小胖子急得直跺腳。
但他不會隨便抓人家的東西，只會仰著小胖臉急切地喊人。
「姨……」
工作人員見他胖嘟嘟的很可愛，就搬出旁邊的試吃盤，放到他面前。
路意致站在他身後，也不說話，笑著看嘟嘟自己動作。
小胖子回頭用詢問的眼神看他，張嘴就喊：「爸爸。」
路意致愣了一下，教了一早上都沒叫一聲，這還是第一次。
景時本來想過去，聽到這聲爸爸就止住了腳步，轉身去看別的了。
嘟嘟見路意致不回應他，急切地舉著胖爪爪過來拉他。
「爸爸，姨。」
路意致迅速回神，由著嘟嘟把自己拉過去，點頭朝工作人員致謝後蹲下身對嘟嘟說：「嘟嘟，這個可以吃。」
試吃盤裡的東西都被切成了很小很小的塊狀，而且也不是特別甜的東西，嘟嘟吃一口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在吃這件事上，嘟嘟向來很勤快，聽說能吃也不用路意致幫他，自己一隻手掀開蓋子，一隻手過去抓。
路意致捏捏他的爪子，朝一邊的牙籤盒指了指，耐心地教他：「用牙籤去插。」
「啊……」
嘟嘟學得也很快，沒一會兒就把東西吃進嘴裡了，咧著嘴巴笑得見牙不見眼的。
路意致把他抱起來，讓他對著工作人員道了謝才把他帶走。
一邊走一邊哄他：「嘟嘟，再叫一聲爸爸。」
嘟嘟剛吃了東西心情好，配合地喊了一聲。
路意致低頭親親他的小胖臉，眼神柔軟得不像話。
被親了嘟嘟就高興，繼續喊：「爸爸。」
路意致又在他另一邊臉上親了親，嘟嘟這下高興壞了，舉著胖爪爪遞到路意致嘴邊，笑呵呵的。
「爸爸。」
這一幕剛巧被轉彎過來的景時看到，他趕緊過去捏住嘟嘟的爪子，再這麼進行下去，整個超市的人都要看過來了。
嘟嘟扭來扭去的很不滿意，他小爪子都舉了一早上了，就是沒人給親一下。
路意致笑著從景時手裡把他「解救」下來，順勢放到嘴邊碰了碰。
嘟嘟終於心滿意足，晃著小胖腿美得不得了。
路意致把他放下來，小胖子也不用人指引，沿著超市貨架就往前跑。
景時之前教育過他，所以他也不敢輕易去摸貨架上的東西，看到喜歡的湊上去看的時候，還知道把胳膊背到後面。
路意致從景時手裡接過推車，對著景時氣洶洶的眼神挑眉道：「孩子還小。」
景時扯了扯嘴角，「孩子是小，你也跟他一樣小嗎？」
路意致摸了摸鼻子，難得的有些心虛。
*
在兒童區選了幾個玩具，差不多就到中午了。
路意致看了眼腕上的表，「走吧，先去吃飯，吃完再去給嘟嘟買幾件衣服。」
「好。」
走到收銀台前結帳，一個不留意，嘟嘟就不見了，景時趕緊把東西交給路意致，自己轉身去找。
結果下一秒就把他氣個半死。
小胖子熟門熟路地晃到蛋糕房，熟門熟路地找到那個試吃盤，接下來所有的動作都是那麼熟練。
好在他也不多吃，插了一小塊就把蓋子蓋回去了。
旁邊正好站著另一個寶寶，見嘟嘟吃完，自己也去拿牙籤戳，但他明顯「業務」不熟練，抓了半天連牙籤也沒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