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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老爺子一巴掌抽了過去,給沈徵臉打得一偏,二嬸和大嫂立即嚎啕哭了起來,罵道:「我們這麼好言好語同你商量,你一個小輩這樣罵長輩?」

  她們倆在這哭鬧,家裡的男人卻躲在一邊不出聲,還滿臉嫌惡,沈老爺子也罵道:「她們說的是不對,可你怎麼能這樣說你的長嫂嬸嬸?沒大沒小的東西滾出去!沈家沒你待的地方。」

  沈徵起來抹了把臉就走了,身後卻霎時住了聲,大嫂急忙道:「祖父,他走了咱們哪裡要錢去?」

  「問你爹要去,實在沒有去把家裡的田產賣了!問夏家眼前,虧你們想的出來說的出口。」

  回去三嬸在小屋裡唉聲嘆氣,三叔道:「當初還不如同意夏家的親事了,如今連考都未必考得上,上哪裡娶宰相的女兒去?夏家好歹有錢,若當初真是娶了他家的女兒,哪裡還要我們張羅,他們定多少錢都捨得出。」

  沈科卻道:「爹,什麼親事?」

  三叔道:「當初本該和夏家定親的是你,你娘嫌棄人家是商人出身不肯應,這才落到了沈徵頭上。」

  三嬸嗔道:「現在還說這些做什麼,你當初不是也這般想的?」

  三叔便只好道:「罷了,若考不上也是沒那個命。」

  沈徵剛要出去,沈父沈母趕忙追出來道:「這大晚上你去哪兒住?」

  沈徵道:「這家容不下我,自然不能留下了。」

  他們夫妻倆互相瞧了兩眼,也不敢說什麼話來,沈徵只好又道:「父親母親不必惦記我,我自有去處,你們早些休息去吧。」

  夜又盡,沈徵從客棧出來,天都還沒亮,忽然下起急雨來,夏猶清把昨晚跑到外頭的鸚鵡抓住,正撐著傘抿著衣襟回屋,突然聽見後門有動靜,便噤聲立在那,聽見一人道:「指揮使,已派人把昨晚的事告訴到沈府大伯身邊人,也把您要到這處來的事透露給他了,這傘給您,屬下先回官署去了?」

  「傘給你,我不要傘,你快走。」

  夏猶清這麼一叫,院裡人都給驚動了,夏渝也撐傘從屋裡出來,打開門便見沈徵濕淋淋站在門外。

  夏父驚道:「怎麼在這呢?」

  沈徵道:「出來得急,沒帶傘。」

  夏父趕忙把他帶進屋,又問:「從哪裡出來這樣急?」

  沈徵低頭道:「昨天回去,他們讓我去替賄賂考官,我說我沒錢也認識不得人,他們說我是白養的白眼狼,不讓我回去了。」

  沈徵一邊說著身上還往下滴水,臉上也紅紅的,夏母氣得道:「這一家子混蛋,怎麼這樣欺負人!快去屋裡拾掇拾掇吧。」

  沈徵這頭才進屋,那邊僕人又來道:「老爺娘子,有客人來了,是沈家大伯派來的人。」

  夏家父母和夏渝都出去見客,屋裡可不就剩夏猶清自己了。

  沈徵聽見他們都出去了,便拿起個茶杯啪一下砸在地上。

  金兒端了熱水衣裳和手巾進來,可屋裡只剩夏猶清,便一把將東西塞夏猶清手裡跑了。

  夏猶清挑起帘子進屋,便見沈徵那麼大一個人,縮在一個小凳子上,衣擺還在滴答滴答的滴水。

  如果沒聽到他方才那出,夏猶清可能還會覺得他有些可憐,可現在只有迷惑。

  但畢竟她現在還理虧著,只好假裝沒有聽到方才的事,便端著熱水盆走到他旁邊,將帕子用熱水浸濕又擰乾,蹲下遞到他面前。

  沈徵卻一扭頭躲了過去。

  不願意算了,誰願意伺候人似的。夏猶清把手巾往他懷裡一丟就要走,他又嚷嚷:「哎呦好冷,手都使不上力氣了。」

  夏母在院子裡便道:「阿窈,你去瞧瞧嘛。」

  夏猶清只好又把帕子拿起來,按到他臉上?

  這回他也不躲了,還指指另一邊臉:「這還有水。」

  算了,誰讓她理虧呢,夏猶清任勞任怨把他臉擦乾淨,又將衣裳遞給他道:「趕快換上,不然要著涼了。」

  沈徵卻往後一靠道:「著涼好哇,我樂意。」

  夏猶清忍無可忍把衣裳往他身上一扔:「樂意吧你!」

  沈徵抓住衣裳陰陽怪氣道:「裝不下去了吧,早就知道你。」

  夏猶清只得又回來,沈徵又道:「轉過去,不許偷看我占我便宜。」

  勸了自己一百遍,沈徵終於把衣裳換好了,那頭沈徵大伯家的人也走了,也沒說什麼要緊的,不過就是勸沈徵不要把祖父的氣話當真,家和萬事興之言。

  旁人不知沈徵如今在朝廷到底如何,只覺得他不過是個小頭頭罷了,而沈家大伯怎麼可能不知沈徵是有軍功的,但朝中勢力紛爭尚不明朗,沈徵這功是有還是無,是大還是小,都還是由別人來決定的,是以他不敢得罪沈徵,也不敢太親近。

  晚一些沈徵靠著兩聲咳嗽成功入住夏猶清的房間,隔壁夏渝的房間。

  夏渝看他非常不順眼,可沈徵又給他引薦去李公子那交際,很是忙了幾日,這日卻突然收到了一封信,打開嚇了一跳,竟是盧志陽。

  他還沒死?

  第39章 風頭無兩   侍人看著夏渝問道:「公……

  侍人看著夏渝問道:「公子, 是哪個傳來的信?」

  夏渝看了一眼便將紙條捻在手裡問:「這紙條誰給你的?」

  侍人道:「小的方才去牽馬,一個小混混模樣的人將這紙條塞外我手裡便走了,打開瞧一眼上頭有公子的名, 便帶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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