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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了大樹下栓馬的地方, 此處沒什麼人,沈徵便把信拿出來看, 夏猶清湊過去一瞧, 驚訝道:「你的手下很利落啊。」

  原來他的手下也一直在暗中找他,四處探查從西北過來的行人客商,那商人也很機靈,先形容了一下沈徵的樣貌, 一聽對得上, 他的手下便讓那商人把信拿出來看,一看可不就找到了嘛!

  那人立即快馬加鞭告訴了沈徵的長官魏將軍,長官回信說讓沈徵先不要擅自出城, 到岑家去,他也已給歸家的岑刺史寫了信。

  既然如此,自然去便是, 沈徵倒沒想到這樣快。

  沈徵把信收了起來,扛起風箏和夏猶清直接去了岑家。

  到了岑家後門外,沈徵噹噹扣了幾下門,裡頭開門的竟是上次岑照那小跟班,一看見是他們倆彭一聲把門關上了,沈徵正要再敲,岑照慌慌忙忙跑了出來,拉著他們倆急道:「你們怎麼來了,我爹還沒走呢。」

  沈徵扒拉開他拉著夏猶清的手道:「誰來找你,我找你爹。」

  岑照驚得瞪大眼睛:「我沒欠你錢吶!」

  夏猶清有些為難看著他,道:「岑公子,真的是來找令尊岑刺史。」

  岑照再傻也察覺出有些不對了,沈徵取出信來對岑照道:「勞煩你引路?」

  岑照愣愣把他們帶到書房外,拱手對屋內道:「父親,有人來拜訪,是一位姓沈的公子。」

  屋門吱呀被打開,夏猶清悄悄抬起眼,見是一位端正風流蓄著長須的中年男子,身上一件松綠闊袖長袍。

  這時屋內又出來一位端莊嚴麗的婦人,一見他們,斂袖微微笑了笑,道:「沈指揮使從何處而來,才收了信正準備派人去迎沈指揮使呢。」

  沈徵也拱手行了個禮,看著岑照笑了下道:「還要多虧岑公子的照料。」

  沈徵和夏猶清被迎進正廳,交談之間便說在街上無意中與岑照相識被帶到府里,又因他們怕叨擾府上才去了郊外,岑夫人嗔了幾句岑照不懂事,此事也便過去了。

  沈徵的長官魏大夫是手握重兵的良將,他又是魏大夫新提拔的愛將,雖現在品階比不上岑老爺,岑老爺卻客氣有加,客套幾句之後,岑夫人便起身道:「午宴還要些時候,不如先安置二位公子去休息。」

  夏猶清點點頭,跟在親自領路的岑夫人身後,沈徵卻突然對岑夫人道:「夫人,未婚妻同我流落至此為便利才著男裝,煩請夫人替我尋一套新衣來與她換上?」

  岑夫人愣了下旋即笑道:「原是如此,沈指揮使與小夫人稍安,我這便去吩咐人來伺候。」

  道了謝進屋,沈徵解釋道:「來接的人都是男子,若不知你是女子,言行舉止沒有忌諱。」

  稱她是未婚妻而不是妻子,也是為省去一些麻煩,路上遇到不管沈徵的上級下級,不是正式的妻子便還不必去做一些無謂的客套之事,可若說兩人完全沒有干係,夏猶清待在他身邊這麼久又難免為人議論。

  夏猶清自然也懂得,岑照畢竟是個嬌生慣養的小公子,把她當男子,說幾句也便避過去了,可若是沈徵那些手下,哪裡有什麼講究,若路上什麼都不避著她,她可就為難了。

  不多時來了幾個小侍女,沈徵便溜達到院子裡去,正好撞見了溜過來的岑照,岑照一見他便抱怨道:「你們也太不夠意思了!我對你們那麼好,你們什麼都不告訴我。」

  沈徵只好道:「那時候聯絡不上我的人,我不告訴你實際身份也是為你好,再說你也未必信,興許把我當騙子。」

  岑照嗤一聲,又往裡張望:「你們沒什麼別的瞞著我了吧,我不信你的話,我師父呢?」

  正在此時夏猶清換好了衣裳推開屋門,岑照便見屋門前一錦衣羅裙膚白貌美的姑娘站在那。

  夏猶清一見他嚇了一跳,下意識便扯起袖子遮住臉,便聽岑照哇一聲氣道:「你們騙我!!」

  ……

  岑照坐在屋門前的石階上,扯著袖子哭得好不傷心,夏猶清半蹲下來遞過去帕子,他一把扯過來繼續哭,沈徵不耐煩嗤了一聲,岑照停下來重重瞪他一眼,委屈看著夏猶清道:「你們還有什麼瞞著我?」

  夏猶清乾笑搖搖頭:「沒有了。」

  岑照吸吸鼻子問她:「你真是他家撿來的?童養媳?」

  「這個不是。」

  沈徵立即警惕起來,瞪著岑照:「你管呢,反正不是你家的。」

  岑照也賭氣道:「早知道師父是女子我怎麼可能讓她和你住……」

  「不和我住和你住?」

  夏猶清一把按住沈徵,畢竟他們騙人在先,還是理虧的,只好又哄道:「岑公子你別哭了,雖然我是女子,可我教你打牌的法子不是騙你的,難道你覺得我是女子不配教你?」

  沈徵聽她柔聲細語和別人說話氣得繃著臉,岑照趕忙搖搖頭:「自然不是如此,我怎麼會不喜歡你呢。」

  沈徵一巴掌推過去:「你別瞎換詞啊,誰問你喜不喜歡了,用得著你喜歡。」

  夏猶清一眼過去讓他閉嘴,沈徵便抱臂扭過頭去,岑照擦了擦臉,小心翼翼問夏猶清:「師父,問你最後一句,你和他成親了沒有?」

  方才才和岑夫人說的是未婚妻,現在說成親了豈不是對不上了,夏猶清只好道:「沒有,但我們……」

  岑照一聽卻跳起來便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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