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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話到嘴裡卻又咽了下去,他再次無奈地嘆了口氣,也給自己換了件睡衣,鑽進了郁桓的懷裡。
算了,等郁桓恢復記憶,他們也是遲早要在一起睡的。
郁桓看著阮秋平有些熟練地鑽到他懷裡,抱著他的動作,眨了眨眼:「阮阮,我們原來是不是每天都要在一起睡呀?」
阮秋平想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說:「嗯,差不多。因為對你來說,我一年只出現一次,所以我們便格外珍惜在一起的時光,每天晚上都要一起睡。」
郁桓也伸手抱上阮秋平,臉龐卻悄悄紅了起來:「只是抱著睡嗎?」
阮秋平沉默了一會兒,說:「……還會親……親吻。」
郁桓用鼻尖輕輕蹭了蹭他的,眼睛亮晶晶地閃著光:「會吻哪裡?」
阮秋平:「……」
阮秋平莫名覺得燥熱了起來,可看著郁桓的眼神,還是不由自主地開口說:「額頭……」
郁桓便輕輕吻了吻他的額頭:「還會吻哪裡呢?」
「……臉頰。」
郁桓便又吻上他的臉頰:「還有呢?」
「……嘴唇。」
於是郁桓深深地吻上了他的嘴唇。
躺在床上的親吻似乎總是會有些過火,不一會兒,阮秋平便覺得剛從茫翊雪山下來的郁桓,身上一點兒涼意都沒有了,渾身都熾熱得有些發燙。
阮秋平感覺事情愈發不可控了起來,於是便推開郁桓,輕輕喘著氣說:「……夠……夠了。」
「阮阮騙人。」郁桓又輕輕地親吻他,「這定是不夠的。」
郁桓看著阮秋平的眼睛,聲音帶著濃郁到化不開的笑意:「阮阮,我好像記起一些了,但不太清晰,阮阮能幫我想想嗎?」
「怎麼……幫啊?」
親吻輕輕的落上鎖骨,扣子在法力的作用下盡數散落。
「阮阮要仔細告訴我,我原來都做過什麼。」
「唔……」
「原來這裡也是吻過的。」郁桓抬起頭,笑著說,「那,這裡呢?」
隨著郁桓一聲聲的問詢,阮秋平覺得身子也一寸寸發燙,他不由自主地伸出雙臂遮上自己的眼睛,感覺羞恥地都快哭出來了。
第63章
阮秋平中途也想過推開郁桓。
可郁桓枕卻在他肩上,輕輕地擺弄他的手指,語氣中帶著絲絲縷縷的幽怨:「阮阮,我還以為我們是兩情相悅,原來我是自作多情了嗎?」
郁桓這話一出,阮秋平就覺得防禦塔瞬間被摧毀了,他徹底放棄了抵抗,閉上眼睛,任由郁桓折騰。
郁桓卻輕笑著抵上了阮秋平的額頭。
阮秋平不明所以地睜開了眼睛:「怎麼了?」
「沒什麼。」郁桓眼中灑滿星光,「只是忽然感覺此情此景似曾相識,看來阮阮曾經也常常這般包容我。」
「你……你知道就好……」
郁桓閉上眼睛,笑著吻了上去。
……阮阮果然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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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的精力是比凡人要旺盛許多的。
除去凡間時那段記不太清的經歷,這幾乎算得上是純情了兩百多年的吉神大人第一次做出這般不純情的舉動來。
而且對象是阮秋平。
因此吉神大人便不免有些激動了。
於是第二天阮秋平請了假。
且到中午才回到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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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秋平回家之後,阮盛豐正在院前的菜園子裡移栽橘子樹,見阮秋平回來了,阮盛豐喊道:「兒子,你去哪兒了?一天都沒回家了!對了,昨天晚上郁桓來找你了,身上全都是雪,看起來還挺著急的,你見到他了嗎?」
阮秋平走過去幫他扶著橘子樹苗:「……見到了,我在他山洞裡等他,他回去之後,我們就見面了。」
原來,他在山洞裡等郁桓的時候,郁桓卻是一下雪山就奔過來尋他了。
阮盛豐抬頭看了眼阮秋平,視線卻落到他身後的柵欄上。
他們家的柵欄上圍了不少野藤蔓,長年來都葉色枯黃地耷拉著,此時此刻,枝葉卻都嫩綠了些許,甚至還冒出了淡黃色的花來,模樣小小的,星星點點地綴在其間。
阮盛豐再一瞧,發現連阮秋平手裡握著的那棵橘子樹苗,都精神了不少。
阮盛豐栽樹的動作頓了一下,目光有些奇怪:「秋平啊,你從昨晚到剛剛一直和吉神待在一起?」
阮秋平:「您怎麼知道?」
阮盛豐:「……你身上帶著不少福澤。」
阮秋平愣愣地眨了眨眼:「不可能啊,他的氣運都封起來……」
阮秋平的聲音戛然而止。
郁桓剛剛封神,失控之下,稍微泄露一些福澤也不是不可能的。
……何況,他還那麼失控。
阮秋平摸了摸鼻子:「……我確實是一直和他待在一起。」
阮盛豐表情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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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盛豐原先不但家底豐厚,而且是糧神手下的一枚大將,可自從阮秋平出生之後,阮盛豐所掌管的農地卻自然災害不斷,又是蝗蟲,又是冰雹,又是意外之災的。
久而久之,就被辭退了。
如今他和夏芙水都是沒有固定的工作的懶散神仙,平日裡吃的什麼菜,大都是自己種的,吃的什麼肉,也大多是自己獵的,只是偶爾會去山上摘些靈石靈果,或者去水裡尋些什麼奇珍異寶靈珠,拿去交易林里交易售賣,勉強能貼補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