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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譽:「???」
大師好高深的樣子,大師到底在說什麼,完全聽不懂怎麼回事,玄門果然深奧,體感比金融要難多了呢。
占城的天氣乾燥,然而山里氣候卻多變,變得讓人防不勝防。
下午的時候突然下起了暴雨,豆大的雨水打的人臉生疼,視線都模糊了,看不清楚遠處的東西。
然而這樣人人都要躲在屋裡的天氣,隔壁的陳教授卻冒雨找古墓去了,村裡的人攔都攔不住,陳教授咬死了說大雨沖刷土壤,會把古墓出口衝出來,要是現在不抓緊時機,就會錯過古墓出現了。
蕭譽擔憂地看著陳教授遠去的身影,指了指腦袋:「他這裡沒問題吧。」
楚玥的表情也有些遲疑:「應該……是吧。」
畢竟她也不能肯定,不應該存在的人還有沒有腦子這種東西。
然而另一邊的救援隊長張誠也非要冒雨外出,蕭譽根本攔不住,張誠的態度非常急迫,硬說這種天氣劇組的人肯定會遇到危險,現在過去還有一分救援的希望,萬一他們是掉在什麼坑井裡,這暴雨天一過,也要淹死了。
「你們兩個要是害怕,就留在這裡等著。」張誠說到最後甚至冒了火氣:「我也沒指望過你們能幫我。」
張誠瞥了蕭譽和楚玥一眼,只覺得這兩人都是拖累麻煩,他憤憤地一甩手,直接消失在了雨幕中。
「啊,這……」
蕭譽不知所措看了楚玥一眼。
「放心,暫時都死不了。」
果然正如楚玥所說的,這麼大的雨,過了大半天,臨近天黑的時候,兩個人一前一後地回來了。
先回來的是張誠,居然真的讓他帶了個人回來,張誠滿身的狼狽,衝鋒衣都被刮破了好幾道子,他扶著的那個人也十分虛弱,只能軟軟地靠著張誠,兩人身上都受了傷流了血。
「快,快給他倒杯熱水,拿條毯子。」張誠語氣急促地扶著人進了屋裡。
蕭譽端了杯熱水過來,一看人頓時驚了,還是個熟人,是在車上和他們打牌的那個學生:「你不是和朋友過來旅遊的嗎,怎麼回事?」
原來張誠出去的時候,沒有找到劇組眾人,反而救回了一個因為惡劣天氣受傷被困的學生。
學生白著臉,捧著水杯低著頭,虛弱地道:「我和我朋友一起來占城黑風山旅遊,上山的時候遇到了惡劣天氣,我們都被衝散了,我掉進了陷阱裡面,還好這位大哥路過救了我。」
「嗯,是嗎,那你的運氣可真好,居然還活著回來了。」楚玥語氣不明似笑非笑地道。
蕭譽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了,他直接後退了兩步,僵硬地看向了楚玥:「大師,是……是那個意思嗎?」
「你說呢。」
張誠看著兩人打啞謎,莫名暴躁:「你們兩個到底在說什麼。」
蕭譽一把拉過張誠,表情緊張:「離遠點,他已經死了,你救回來的根本不是人。」
張誠正想開口諷刺,就見那個學生抬起頭幽幽地道:「我好冷啊,你們為什麼不來陪著我?」
「張大哥,你不是說,你一定要來救我嗎,你救不了我,那就一起來陪我吧。」
眼見學生的臉越來越扭曲,張誠表情驚悚尖叫起來:「啊啊啊,鬼啊!」
一張黃符嗖地飛過來,學生鬼還沒來得及做多餘的動作,就直接被燒成了青煙。
張誠吶喊的表情還憋在臉上,他露出了三觀崩潰的眼神,同楚玥冰涼的眼神對上。
不知道為什麼,張誠突然覺得後背發涼,還有那麼一點點害怕,他突然想起來,進村之前他對這位牛人美女大放厥詞,還想著找機會甩脫這兩個累贅。
想到這裡張誠漲紅了臉,覺得臉上發燒羞愧極了:「謝謝,要不是你,我肯定會被他纏上了。」
「不客氣。」楚玥語氣冷淡看向了外面:「還有一個呢。」
就在張誠和蕭譽納悶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的時候,村口又出現了動靜,有人跌跌撞撞地衝過來。
「大妹子,大兄弟,快跟我一起走啊,我找到古墓入口了,這可是見證歷史的發現啊,快走,我帶你們見識見識,到時候我們一起揚名。」
陳松興奮地連連靠近,要拉著蕭譽和楚玥一起走。
然而蕭譽卻警惕地連連後退了好幾步,張誠也露出恐懼害怕的表情。
因為一步步走來的陳松渾身滴血,那張臉也模糊不清了,明顯不是活人的模樣了。
陳松也發現了兩個人的退縮抗拒,他遲疑了一下,接著低下頭。
「啊啊啊,我這是……我這是怎麼了……這到底……我為什麼會這樣……」
楚玥憐憫地看著對方:「你其實早已經在追逐古墓的過程中身死了,之所以會這樣,不過是執念而已,你和你的父親一樣,都被這個地方的力量困住了,因為這個城市無限永生,也因為這個城市腐朽死亡。」
從昨天到現在,楚玥也看明白了這裡的怪異之處,這個地方不知道為何有了獨立的生命,身處其中的生靈會無限循環生與死。
因為楚玥和蕭譽接觸過林菱的緣故,這座城市的力量讓他們在火車上碰見了循環時間的陳松,也讓蕭譽穿破扭曲時空,看見了不該存在了六十年代的那隻隊伍,這也是楚玥看不到對方身上陰氣的原因,既然是活著的時間段,那自然是活人,又何來陰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