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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來這件事情我就覺得汗顏。」莊永志苦笑道,「上次吳醫生來給家父驅邪,我好像給的太少了。」
「換形,換形……」鄭清木沉吟,問道,「莊兄你覺得吳醫生有可能會麼?」
「你在想什麼?」莊永志笑著問道。
「和你想的一樣。」
兩人打著啞謎,心裡想的事情永遠都不會說出口。但這也不難猜,他們自然想的都是同一件事。
「我估計會。」莊永志說道,「吳醫生那麼年輕,或許是換形來的老人家。」
「不是說換形、奪舍之類的做法會有大麻煩麼?」
「也可能吳醫生解決了這個問題。」莊永志道,「他面對羅斯柴爾德家族的那位,不卑不亢,甚至我有一種他一直居高臨下看著奧文·羅斯柴爾德的感覺。這不是一名年輕人能做到的,肯定有問題。」
「我……」鄭清木說著,敲門聲響起。
「老爺,楚老先生求見。」
「……」鄭清木和莊永志都怔了一下。
楚伯雄楚老先生,就是當年和尤光明的父親鬥法的那位,已經帶著鄭家長子去南洋幾十年。鄭清木請了很多次,但是他連面都不見。
他怎麼來了?!
「請!」鄭清木說道。
第656章 切掉一半大腦
「等一下。」莊永志站起來,看了一眼鄭清木。
「正是,我們去接。」鄭清木嘆息道,「這幾天心神不寧,幸虧莊兄在。」
「清木兄,你說楚老先生為什麼忽然回來?」
「不知道。」鄭清木搖頭。
兩人簡單交流,一路來到大門口。
一個身高一米七五、體型偏瘦的老人身穿青布長衫,負手而立。
他隨便那麼站著,便帶著一股子淵渟岳峙的凜冽之氣。
只是讓人有些毛骨悚然的是他的眼眶裡一片蒼茫,仿佛落了無數的白雪,掩蓋了整個世界。
在他身後有一個憨厚的中年男人,一臉痴傻的笑容,正蹲在地上,用一根草棍撥弄著什麼,似乎是在和螞蟻玩,又像是隨手畫著符籙。
「楚老先生,您回來怎麼不先告訴我一聲。」鄭清木快步走過去,連聲說道。
「這幾日心血來潮,起了一卦。」楚老先生淡淡說道,「林遠的事情要落在此間高人身上,我便帶著他回來看看。」
鄭清木看見蹲在地上玩螞蟻的鄭林遠,微微尷尬,心中情緒莫名古怪。
「楚老先生大能!」莊永志心中驚訝,但卻不動聲色地贊道。
「什麼人在?」楚老先生問道。
鄭清木沒有猶豫,直接簡略說了一下發生的事情。
「我去見見這位吳醫生。」楚老先生說道。
「清木兄,我去請吳醫生,你陪著楚老先生先坐?」莊永志問道。
鄭清木深以為然,恭敬的請楚老先生去正廳,莊永志則去找吳冕。
楚老先生當年在香江、羊城留下無數傳說,莊永志不敢輕慢。
今天的事情真多,莊永志都有一種目不暇接的感覺。
一路來到吳冕的房間門口,莊永志敲門。
「請進。」吳冕的聲音傳出來。
「吳醫生,不好意思,打擾了。」莊永志進門說道。
的確有些不好意思,尤光明來也要見吳醫生,楚老先生來也要見……
莊永志微笑拱手,坦言道,「之前留讖言,一語斷定鄭家麻煩事的大地師楚伯雄楚老先生已經到了,您看……」
「哦?楚老先生想見我一面?」吳冕問道。
「楚老先生要登門拜訪的,我自告奮勇來請您。因為老先生雙目不便,還請您見諒。」莊永志正色說道,「十多年前南洋殘殺我華夏同胞,楚老先生仗義出手,護得千百人平安。但也是那次,他雙目失明,行走不便。」
吳冕臉上笑容收起,鬆開楚知希的手,躬身站起,說道,「還請您引路。」
莊永志點了點頭,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當先離開。
「丫頭,你留下,我和老林去就行。」吳冕輕聲道。
「哦。」楚知希乖巧的應道。
吳冕出門,叫林道士一同前去。韋大寶聽到聲音,探頭看了一眼。
「韋醫生,你不用跟著。」吳冕道。
韋大寶愣了一下,不知道吳科長是什麼意思。
林道士捻須跟在吳冕身後,小聲問道,「小師叔,怎麼了?」
「南洋的大地師楚老先生想要見我們倆。」吳冕微微一笑,直接把林道士給加了進來。
「會有危險麼?」林道士有些惴惴的問道。
「應該不會。」吳冕道,「只是敬而遠之,丫頭能不看還是不看的好。韋大寶膽子小,也別跟著去了。」
「我膽子也小。」林道士愁眉苦臉地說道。
「萬一楚老先生想要找人鬥法,看看咱老鴰山的底蘊呢?」吳冕笑道,「你不去怎麼辦,我可不會術法。要捍衛咱老鴰山的尊嚴,就指著你了。」
「我特麼也不會!」林道士情急之下,爆了一句粗口。
「要是那樣的話就認慫唄,我是劍協醫院的醫生,大不了以後不提老鴰山就是。咱把山上的道觀拆了,就剩後山那塊石碑,改成旅遊景區。」吳冕笑道。
「小師叔,你不能這樣。」林道士無奈說道。
吳冕開了兩句玩笑,跟在莊永志身後,直奔正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