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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貝念如何反擊,這個時候只能像惡狼爪下的小白兔, 半分也動彈不得。

  陸景辰的手就那麼直闖了進去,此前貝念只是挨近過他的身子,雖然他也曾經幻想過雪峰上的溫軟馥郁,但遠沒有親自碰觸來的更加刺激。

  陸景辰的指尖準確的碰觸到了書信, 其實僅此一瞬間,他就能將書信取出來, 但藏在心底的欲.念此刻已經無法收拾的翻湧而上, 陸景辰的手僵住了,理智告訴他,眼下還不是時候,可行動上卻是遲緩了些許, 感受著玉丘上的不可思議的溫軟, 陸景辰五覺本就驚人, 他甚至還感受到了令人慾.血.賁.張的彈跳。

  隔著一層薄薄的小衣衣料, 陸景辰十分艱難的抽出了手,與此同時,他的視線終於從翹挺的可人處移開,眸中布著醒目的血絲,仿佛方才經歷了一場生死搏鬥。

  陸景辰的視線落在了信封上,被那上面的熟悉的字跡晃瞎了眼。他心頭猛然間一顫, 似乎突然之間意識到了什麼,再看著貝念的小臉時,她正怒視著自己,緊咬著粉唇,美眸里水潤汪汪,迷人卻又讓陸景辰為之害怕。

  是的,他陸景辰竟然也有害怕的時候,方才醋意讓他徹底失去了理智,他甚至還想親手撕碎了他購置的那件小衣,然後隨著獸.欲而為,用了實際行動懲戒她的不忠!

  可終於,陸景辰抽回了幾絲理智,手中的書信如燙手的山芋,他像數年前那般,突然迷失了方向,不知前路該往哪裡走。

  陸景辰從貝念身上起來,還未徹底離開床榻,小女子坐起身,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了他臉上。

  方才陸景辰分明可以避讓開,卻是堪堪受了她一巴掌。

  昨天晚上的事,他還沒有解釋,貝念定是以為昨夜他睡了莊主夫人,可這小女子一大早毫無陰鬱之色,反而與倪震相談甚歡,怎叫陸景辰不憤怒。

  越是位高權重的男人,占有欲就越強,尤其是對自己心尖上的人。

  可陸景辰無從開口,他的俊臉稍稍歪了過去,即便不去查看貝念的小手,也知道她定是打疼了,她當真是大膽,這世上也沒幾人敢動手掌摑他了。

  陸景辰心虛作祟,抱著一絲僥倖,等待著小佳人的懺悔,他告訴自己,只要貝念致歉,他可以當做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他會繼續寵著她,寵到無法無天。

  “你走!”貝念帶著哭腔,近乎咆哮。

  小姑娘家到底沒甚力氣,方才被陸景辰欺壓,已經在強行壓制著所有的情緒,不讓自己哭出來。

  陸景辰看著她這副模樣,心痛與不甘交織著,很想將她拉入懷中,強迫她心悅上自己。

  “你走!我不想見到你!”貝念再次嚷嚷。

  陸景辰面上冷硬如霜,內心卻是早就泛濫成災了,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從床榻上起來的,轉身臨走之前,將書信放在床榻上,他後知後覺的走出了屋子,指尖還殘存著貝念的體溫。

  曹嬤嬤與芷芙看著陸景辰出來,一貫風清朗月的首輔大人,髮髻稍亂,眼神陰鬱的可怖,他就那麼頭也不回的走了,背影孤冷。

  曹嬤嬤與芷芙當即沖入屋內,見貝念全枝全葉,這才稍稍放心,但貝念卻是突然哭出了聲,一邊拆開書信,一邊抹淚,是那種歇斯里地的大哭,讓曹嬤嬤一時間不知所措。

  這時,曹嬤嬤瞥見了貝念掉落在腳踏上的一隻繡花鞋,當即就明白了什麼。

  小祖宗啊,你果然是叫首輔給惦記上了!

  ***

  接下來幾日,貝念沒有踏出廂房半步,陸景辰心病成疾,佳人一直不肯露面,他這相思之病便是無藥可解,因著肝火過旺之故,首輔大人俊美的臉上長出了一顆豌豆大的紅痘,恰好就位於眉心中間的位置,宛若一顆美人痣。

  陸景辰的相貌本就偏向魏晉風流人士,這一刻邪痘非但沒有損傷他半分容色,反而是更添了幾絲別樣的氣韻。

  堂屋內,氣氛安靜的可怕。

  自從莊主“送妻”未遂之後,莊主一直膽戰心驚,他心裡很清楚,如果這次不給陸景辰一點實質性的答案,陸景辰是不會輕易放過龍泉山莊的。

  莊主權衡利弊後,將殺手吐出的實情交代了出來:“首輔,前方官道崩塌是有人故意為之,我已查明,此事.....”

  “不必說了!”陸景辰煩躁異常,莊主查出的這點東西,他豈會不知?甚至就連幕後主使,他都一清二楚,“本官命你們龍泉山莊在半月之內清理好官道,要是誤了本官的大事,為你是問!”

  莊主擦了把汗,連連應下,與此同時,莊主也頗為心驚:莫不是首輔什麼都已經知道了?!

  ***

  在莊中等待的日子乏善可陳,這一日,陸景辰在書房盤膝養神,多日來,他夜不能寐,每每閉眼,腦中全是貝念怒視著他的冷冽眼神,他陸景辰不是當年那個落魄的拮据少年了,用不著旁人的施捨,也絕不會去貝念面前渴求她一星半點的心悅之情。

  可恨的是,時隔數日了,他掌心依舊可以依稀感覺到那雙玉兔的彈跳可人,他甚至在腦中丈量過,自己是否可以一掌可握。恨不能親自嘗試一番才可。

  離殤悄然靠近,看著情緒不定的陸景辰,還是沒忍住,道了一句:“大師兄,那位倪公子到底是什麼來頭,怎的又去見貝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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