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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希望是。
另一個凌逸看著她，微笑著搖頭：「自然不是，昔日的周棠，已在下面的棺材裡，沉睡了無盡歲月。只是布局就要布出一個完美局來。自然要讓所有人都相信，你們，就是昔日的我們。所以，周棠用她的道，成就了你，而你……也是我在人皇路上發現的，另一個強大的靈。」
另一個凌逸說到這，看了一眼凌逸，道：「在當時，你們兩道真靈相互纏繞，不肯分開，什麼輪迴的力量，在你們這兩道靈面前，完全沒有任何意義。」
「原本你們對我……也是不屑一顧的，呃，準確的說，是不做理會。」
「直到我承諾，會讓你們永遠在一起……」
周棠看了凌逸一眼，眼神里露出一絲開心。
哪怕是被創造出來的，她都不介意，她只介意一件事——她的男人，只能是這個少年模樣的凌逸！
凌逸這時候，卻看著眼前這位問了一句：「你還活著嗎？」
另一個凌逸笑道：「死啦……早就死去無盡歲月了！只不過為了這一天，特意留下一個後手，專門為了幹掉那群打我棺材主意的人。」
凌逸幽幽道：「你在人皇路上，遇到了我們，然後成就了我們，那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
另一個凌逸看著他。
凌逸道：「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其實還是一個人，而你和周棠，是輪迴路上那兩道靈創造出來的，然後你們依舊沒能成功……又成就了我們？或許，有朝一日，當我們的路走到盡頭，卻發現還沒到終點的時候，還是會遇到兩點靈，那兩點靈，你說會不會是你跟你的周棠？」
另一個凌逸沉默半晌，點點頭：「想過，但我不信。」
凌逸哈哈大笑起來：「我也不信！」
另一個凌逸一臉認真：「所以你看……」
兩人異口同聲：「絕不是一個人！」
第五百零五章 真相
很好，看法統一了。
這樣大家就都能比較愉快的聊天了。
其實兩人都明白的很。
他們應該就是一體兩面！
沒有人規定，一個人……只能有一點真靈！
只因為萬古以來，一直都是這樣，所以上至無上，下到芸芸眾生，大家也就都是這麼認為的。
卻是從未曾有人想過，真靈……若是有兩點呢？
然後這兩點真靈，宛若太極圖上的陰陽眼一般，一個為陰，一個為陽，相互纏繞，既可以融合，形成一個完整的生命體，又能夠分開，變成兩個各自不同的生命，有誰規定過……這樣不行麼？
沒人知道，也沒人敢肯定。
猜測鬼猜測，但無論是昔日的凌人皇，還是今天的凌逸，兩人都是不肯承認這件事的。
這就是擁有獨立自主靈魂的好處，也可以說是壞處。
畢竟，誰會願意自己……變成另外一個毫不相干的人？
哪怕是傳說中的一氣化三清，那三個人不也都是擁有獨立自主思維的靈魂？
所以，就算凌逸不提醒，昔日的凌人皇就想不明白這件事嗎？
人皇路上遇到的靈？
同走一條路？
這難道不是某種特殊的傳承方式？
天底下哪有那麼巧合的事情！
這大概就是一個一氣化兩清，選擇同一條路的故事。
只不過這條路太難走，充滿艱辛。
哪怕是兩個完全不同的靈魂，在走這條路的時候，依然很困難。
但還好，在這條路上，他們都有屬於自己的周棠。
隨後，凌逸和周棠在這棺材裡面，整整修煉了一千年。
千年光陰，對三十三層天來說，其實並不是一個多麼令人畏懼的數字。
它很短。
短到就是無上一次冥想的時間。
但其實也很漫長。
至少，對流放之地這邊的人來說，一千年，足夠長了。
千年之中，已經有數次面對這裡的大規模攻擊。
李天成派去偷棺材的人都死了。
他清楚這件事。
因為代表著那些無上的魂牌，早就已經碎成了渣渣。
他連那些人真靈是否還在都不敢確定。
所以沉默了五百年。
直到他得到確切的消息，凌人皇帶著周棠，也進了那片無盡星海。
這消息，是他派人尋找線索的過程中，有與他親近的無盡星海大墳主人告知的。
而凌逸和周棠，一直沒出來。
大概是已經成功了，在那裡面修煉了。
擋，肯定是擋不住了。
就算他親自走一趟無盡星海，也未必能阻止這件事。
而且他一動，那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
指不定哪個棺材的主人看他不順眼，會出手干預。
若那樣，恐怕會引發無盡星海的大動亂！
即便他貴為上三天的天君，地位無比尊崇，也不敢輕易做出這種決定。
畢竟，這世界不是他一個人的。
所以李天成讓人放出了一個消息——凌人皇和周棠死了。
於是，就有了大量看那群「異域生靈」不順眼的人，進入最底層天，要像人間消滅害蟲一樣，滅掉那群人。
對李天成來說，他要做的，一方面是斬了凌人皇這個異類，維持三十三層天的現狀不發生任何變化；另一方面，他要斷掉凌人皇的道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