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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擁抱霸道、蠻橫,箍得人直要窒息,賀言舒不明所以,輕拍他的背。

  「怎麼了沉魚,我讓你久等了嗎?不好意思啊,晚上和同事吃飯,沒注意時間。」

  聽到賀言舒溫柔的聲線,紀沉魚才從可能會失去他的極端恐懼中回過神來,放鬆了自己的動作。

  「你,你回來就好。」

  「吃過飯了嗎?」賀言舒側頭看他,摸摸他線條僵硬的臉頰。

  「嗯。」紀沉魚語焉不詳,一雙灼熱的眸子死死地盯著賀言舒俊逸的臉。

  這溫柔的男人,總是在三言兩語之間就能讓他卸下武裝,徹底投降。

  賀言舒,即使你要我的命,我真會給的。

  呼吸再次急促起來,紀沉魚低頭,急不可耐地侵占賀言舒的唇,似乎怎麼也不夠。

  「賀言舒。賀言舒。」紀沉魚一遍遍地呢喃,將賀言舒按在進門玄關處的牆上,讓他仿佛置身於水深火熱。

  賀言舒的視線剛好能看到牆上指著十點的掛鍾,是夠晚了,怪不得紀沉魚急了。

  「沉魚,對不起啊。是我讓你擔心了,下次我儘量早點回來,好嗎。」賀言舒嘗試安撫他,鉗制的手卻越收越緊。

  「賀言舒,我身體已經恢復了。」紀沉魚氣息粗重,充滿暗示。

  之前他想和賀言舒親熱,賀言舒都以『擔心他沒恢復』為由拒絕了,現在這麼說,意味自明。

  「嗯,進屋。」賀言舒感覺自己也耐不住了,低聲,靠在紀沉魚的身上,眸子一片氤氳。

  兩人糾纏著進了臥室,邊接吻邊騰出手,抽空解開礙事的衣衫。

  紀沉魚將人壓到床上,撐著胳膊打量賀言舒的臉——他們的第一次太過草率,這一次,他無論如何也要把賀言舒的模樣深深地印入腦海中。

  「沉魚......」賀言舒仰頭躺著,眸中染上急不可耐的綺色,薄唇微張,透出瑩潤水澤。

  這副模樣,和平時那種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高冷醫生判若兩人,落在紀沉魚眼裡,簡直是引人犯罪。

  從嚴格意義來講,賀言舒並不算美人,他有挺拔的身量、純男性的體魄,和紀沉魚差不了多少。

  征服占有這樣的男人,和這副身軀重疊在一起,本身就是一件刺激至極的事。

  更何況這個人,紀沉魚思慕了多年、妄想了多年。

  他很少有這種欲。念旺盛的時候。事實上他並不是那種耽於聲色的類型。

  比起純肉。體的愉悅,他更喜歡溫馨的氛圍,所以儘管他圈子裡的朋友私生活混亂,他對這種事的興趣並不大。

  想想那種畫面,覺得像牲畜一樣原始髒亂,最主要是不知道好玩在哪裡。

  但賀言舒是個例外,靠近賀言舒,他能感覺自己心裡沉睡的那股火苗時常騰起來,按都按不住。

  他聽過一個成語,色授魂與,他覺得很適合自己對賀言舒的感情。

  色授魂與,心悅於側。彼色來授,我魂往與接。

  皮肉給他,靈魂也給他,全部都是他的。

  而今天,這種授和予不是他一個人的痴心妄想,賀言舒給了他回應。

  賀言舒要他。

  紀沉魚幾乎是顫抖著、虔誠地,疾風驟雨般,落下自己細密的吻。

  繼老闆不來公司之後,賀醫生接連三天也沒來公司了。以前他去醫院之餘,多多少少也會來看幾眼,可這三天一次也沒來過。

  三天裡,紀沉魚和賀言舒日夜顛倒,像是要把缺失的六年補回來一樣。

  三天瘋狂,賀言舒才知道,自己對紀沉魚的渴望都多可怕。

  他原先還覺得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無性戀者,現在他真是沒臉提這事兒了。

  他喜歡親密,尤其是和紀沉魚親密。

  貝齒咬過耳垂的酥麻,舌尖舔舐耳廓的濕潤,還有臨近釋放時被堵在耳朵里放大無數倍的喘叫,都讓他戰慄不止。

  他們是天生契合的。

  「沉魚,你知道嗎?你的發頂有兩個旋兒。」事後,賀言舒坐在沙發上,摸著紀沉魚的頭髮。

  手指在發間穿插,像織布的梭子。他的沉魚很乾淨,連頭髮間隙的頭皮都是潔淨清爽的,還帶著淡淡的香味。

  紀沉魚把腦袋擱在賀言舒的腿上假寐:「我知道啊,奶奶說,在他們老家,一個旋兒的窮,兩個旋兒的壞,三個旋兒的蠢。」

  「哦,那你是挺壞的。」賀言舒低頭,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句,「小壞蛋。」

  「這是封建迷信!」紀沉魚彈坐起來,雙手按向沙發靠背,將賀言舒禁錮在自己懷裡,「要按這說法,那全世界的人,不是窮、就是壞,要麼就是蠢囉?就沒一個好人?」

  賀言舒望著他的眼睛,輕輕道:「小壞蛋急眼了。」

  「那你就是大壞蛋!壞蛋賀言舒,把我的心還我!」紀沉魚氣急敗壞地啃住對方的嘴唇,將人推倒在沙發上。

  臥室、沙發、浴室、陽台、廚房。

  賀言舒好笑地想,當初言宴替他買這房子的時候,真的不會想到會作這種用途。

  作者有話要說:  吾日三省吾身,三天三夜乎,三更半夜乎,脖子以上乎?

  第42章 人死如燈滅

  賀言舒開完會出來, 無意間看到了手機里的新聞推送。

  也許是能獲取到用戶定位的緣故,這個應用經常給他推送所在地的新聞,都是些雞毛蒜皮的民事糾紛, 稍微大點的國家大事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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