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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井很深,秋晏這麼一跳,什麼聲音都沒有。
秋晴等秋晏剛從井口消失就手往井旁一撐,往下一跳。
然後,她像是騰空踩在了一個浮台上,即便沒有青石板,下方好像也有東西阻礙著她往下。
秋晴當時臉色就一變,額頭上瞬間沁出一滴冷汗,她腦子裡瞬間想起之前妹妹割破手指滴血到青石板上的動作。
雖然現在眼前沒有青石板,但是,她依然割破了手指,滴了一滴血,照葫蘆畫瓢往荒井裡滴。
血落下去的瞬間,這裡燒出了一片火,可秋晴腳下那無形的屏障卻是依舊存在。
她下不去。
秋晴急壞了,直接拔出滅凰劍,對著這荒井就是用力一揮,劍氣鋒銳,劍鳴之聲更是響徹上空。
但是,這荒井竟是半點反應都沒有。
秋晴氣得伸腿狠狠踹了一下這荒井,咬著牙從井上跳了下來,毫不猶豫給檀伽以及沈師兄,陸師兄他們都傳信過去。
起碼有一個人能看到傳信回她。
她要在這裡守著晏晏。
周圍的火燒得旺盛,照出了秋晴眉頭緊鎖,氣紅了的臉,她握緊了拳頭,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了衛拂青,想起衛拂青屁股里插了孔雀毛,渾身冒著魔氣追著沈師兄的樣子。
秋晴心裡就十分窩火,要是現在衛拂青在她面前,她非得拿滅凰劍把他千刀萬剮才解此時心頭氣!
……
大草場這邊,以沈星何和沈黑土為代表,陸長天並肩站在沈星何身邊。
而檀伽帶著小燈泡和妖皇則是站在沈星何身後。
此時,陸家主帶著陸家精英與他們對立而站,敖龍等人不見蹤影。
陸家主那張和陸長天相似的臉上陰鷙一片,一雙眼如同毒蛇一樣掃過沈星何和沈黑土,但觸及到陸長天時,眉頭卻是跳了一下,似是不敢多看。
「你是青虛劍宗第一峰的沈星何,無涯子的大弟子,是吧?」陸家主臉上沒什麼好臉色,只怒道:「青虛劍宗的人,跑到我陸家撒什麼野!」
顯然,陸家主不知什麼原因有些忌憚沈星何等人,並未讓陸家人直接上手打。
當時沈星何就轉頭疑惑地和沈黑土對視了一眼。
沈星何撓了撓頭,憨里憨氣地說道:「老祖,你不是說這是咱們沈家的地麼?」
沈黑土憐惜地握住他的手,說道:「那可不就是咱們老沈家的,有些人不要臉搶占了三百四十多年,這就以為是自己家的了。」
沈星何就嚴肅地說道:「真是好不要臉啊!太噁心下作了!」
沈黑土就說了:「老祖教你的,你還記得嗎?如何對付不要臉的人!」
沈星何立正稍息,說話聲音極其響亮,「記得!」
他當時就從芥子囊里掏出了經過沈黑土特別方法保存的幻魔菇。
陸家主一看到沈星何手裡拿出的幻魔菇,眼中驚濤駭浪閃過,忙連連後退。
沈星何抬手一丟,檀伽的禪杖輕輕一揮,那些蘑菇一丟一個準地朝前面的陸家人砸過去。
與此同時,早就服下清露丹的沈星何等人一躍而起,拔劍就干。
沈星何剛破鏡,元嬰境的靈力加上他精絕的劍法,一時之間忙著躲避幻魔菇的陸家人連連後退,等到他們想抬頭時,沈星何的劍網已經織成。
因為沈星何常年壓著靈力沒有破鏡,所以,他的靈力比誰都雄渾,雖然才結元嬰,但是在元嬰境內,加上他的劍法,趨近於無敵手的狀態。
陸家主落於下風,臉色急變。
沈黑土單手握著那把卷刃的劍,在沈星何身後補劍招,將這劍網的範圍擴大,將這劍網的力量增強。
檀伽就是沈星何的後盾和防禦,有他在,他根本不擔心自己的後背。
至於陸長天……
陸家主一個元嬰,又是陸家家主,被一個小輩打得連連後退,當時就臉上無光,實在是沒辦法了,陸家只是看起來風光,當年厲害的老祖們一個個都不在,不像是其他家族都有老祖鎮守著。
這對面還有天佛門那位境界莫測的佛子,他們這些人根本打不過。
更何況,這沈星何他娘的明明是個元嬰,這劍法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陸家主當時就忍不住了,一邊在陸家旁支手下的掩護下,一邊衝著陸長天就喊道:「陸長天!你也是姓陸的!我陸家再怎麼說,都是支撐著你在無妄界立足的……」
陸長天亮出兩把流星錘,蒼白冷漠的臉上沒有任何情緒變化,直接就往陸家主腦門上砸過去。
陸家主當時就雙腿一抖,夾緊了□□,想起了當初下邊那子孫-袋兒被那把流星錘給砸爛的場景,臉色就白了。
旁人知道的,都以為是刀切的,其實不是。
那一日,陸長天這兔崽子把他四肢綁在床架子上,給他餵了那春樓里的一柱擎天藥,藥剛餵下一盞茶的功夫,這兔崽子就亮出那流星錘,一錘子就砸在他襠部。
那準頭,只砸到那地兒,其他地方一點沒傷到。
陸家主想到自己那物件被整個砸下來,被陸長天丟到一邊剁成了肉泥餵給了自己那幾個小妾吃的場景,當時額頭上冷汗就冒了出來。
陸長天什麼都沒做,嘴角勾起冷笑,就這麼意味深長地朝著陸家主看過去。
陸家主臉色慘白,額頭上的冷汗和流水一樣往下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