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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豈不是還有許多豬大糞?」
「……的確在旁邊堆成小山了都快。」
「師弟師弟,這會兒那兒的弟子們都不在吧?」
「不在呢,大家上山在練劍場練劍去了。」
秋晏心中有數了,一個很智慧的點子冒了出來。
「秋晏還沒找到麼?!」
飛劍還沒落地,星羅殿裡衛拂青憤怒又低沉的咆哮聲就傳了出來。
秋晏:男主你是狗吧!!
屬於男主的低沉冷戾的氣息都瀰漫到了殿外。
周圍一片靜寂。
秋晏跳下了飛劍。
陸仁甲拿著劍後退十步。
秋晏:「……」
倒也不必如此。
秋晏已經在心裡打好了腹稿,她緊蹙著眉頭,一臉悲痛失落地走了進去。
她壓低了聲音,沉吟出聲:「道君……」
衛拂青就站在星羅殿中心的搜魂器旁,一身白衣,潔白如雪。
聽到秋晏的聲音,他立刻轉頭看過去。
看過來的眼神,一如書中描述的那般——
【衛拂青瞧見秋晏那張與秋晴像了九成的臉,心中又愛又怒,情緒時而控制不住。
他英俊清冷的臉上,三分涼薄三分冷戾四分怒不可恕,那氣勢,直壓得秋晏直不起腰。】
但今天,他的臉上除了這些外,還有一份震驚。
「誰讓你穿成這樣的?!」衛拂青瞪大了眼睛,將秋晏上下打量了一眼。
秋晏愣了一下,隨著他的視線摸了一下自己的頭髮。
她摸到了那隻蜻蜓珠花。
衛拂青在這瞬間甚至都忘了讓秋晏放血,他的眉頭都隆成小山了。
聲音裡帶著警告和怒氣:「在這面前,你只能穿白衣,頭髮上只能綁素白的髮帶,我立下的規矩,你忘了麼?!難不成,你又想受罰?!」
想個錘子呦!從今天開始,我不配合你演了!
「不是說要找姐姐麼,咳咳咳,咳咳咳~~」
秋晏捂著嘴,直接跳過衛拂青男主式的發話,自己先走劇情了。
她神態蔫蔫地伸出滿是鮮血的手,按在了搜魂器上。
動作快得讓衛拂青想罵人都沒來得及。
空氣里依舊是隨時要下冰渣子的氛圍。
搜魂器沒有任何反應,秋晏咳得更大聲了一些。
最後竟是一大口血吐在了搜魂器上。
衛拂青的眉頭跳了一下,原本想說什麼都給忘了。
搜魂器沒有任何反應。
這是當然,她又不是真吐血。
秋晏的身體晃了兩下,捂著嘴,聲音帶著哭腔:「姐姐,我沒用!我竟是找不到你的方位,姐姐你若是與我心有靈犀,便告訴我你在何方吧!」
先讓她把這一關糊弄過去吧!
秋晏眼睛一閉,眼淚嘩啦啦流了下來。
然後,她很快睜開了眼,手指西方,說道:「道君,我感應到了!姐姐在西方十萬里之外,她是在一片混沌中醒來,此時身邊孤身一人,十分悽苦,她正等著道君去尋她!」
衛拂青皺緊了眉頭。
可秋晏哀怨的聲音沒停下來:「姐姐受了重傷,所以搜魂器沒有反應,她是擔心自己被那魔尊發現擄了她,所以與最親近的我神識感應,恰好我放了血,神識感應加強,所以我才能清楚感應到她給我傳的信息,事不宜遲,道君,我們應該立即出發前去營救姐姐!」
空氣里冰冷的氣氛又變了,好似火燒起來似的,都要燎著她眉毛了。
她說得正經,平時又最順從衛拂青,讓人無從懷疑。
衛拂青立在那兒,遙遙看著西方,臉色蒼白了幾分,眼中儘是沉痛。
「晴兒……」
「道君,我去收拾一番,我要一同與你去救姐姐!」
秋晏已經雷厲風行地做了決定。
衛拂青只來得及看到秋晏速速離去的背影。
他恍惚了一下,俊美的臉上露出一抹疑惑來。
他好像第一次看到秋晏這個樣子,這一年來,她素來事事與晴兒一樣了的,一樣的冷靜美麗。
秋晏從包里掏出一盒白糖糕來,再是找出來一劑最強瀉藥。
然後她把一塊白糖糕在瀉藥粉里沾了又沾。
這瀉藥也是早先托人從外面帶回來的。
畢竟是居家旅行必備之物。
秋晏又小心翼翼地十分肉痛地拿出兩張符籙來,捏成兩團,收在袖籠里。
這同樣是重金從外面買回來的,具有強大攻擊性,能在緊急情況救人一命的那種強力一擊。
衛拂青等得極為不耐,可是他還需要秋晏辨別秋晴的具體方位。
他手執長劍就要劈念晴苑。
秋晏已經出來了。
她的臉上,是依依不捨的表情,手裡拿著那塊白糖糕。
秋晏看到衛拂青,垂下了眼睛。
「姐姐最愛吃白糖糕,從前也時常做了給道君和我吃,我一直沒有告訴道君的是,其實姐姐當初做的白糖糕,還留下一塊,我一直藏在芥子囊里……」
「這是晴兒親手所做?」
衛拂青打斷秋晏的嘮叨,倒抽一口氣,聲音微顫。
秋晏點了點頭,似要往嘴裡塞。
但她忽然想到衛拂青,一下抬起頭來,「道君想不想嘗一嘗姐姐留下的最後一塊白糖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