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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我看潤玉兄畫的都是男子,潤玉兄為何不畫仕女圖呢。」

  江浩攤攤手,「沒有機會。」

  明朝禮教森嚴,平民女子到是無妨,為了生計只能上街,那些大家閨秀卻是極少有出門的機會。

  未央生立刻露出恍然狀,「對對對,街上又能見到幾個絕色,」說到這裡,未央生衝著江浩挑挑眉毛,「我之前畫仕女畫,就到青樓去,那些女人,你想怎麼畫就怎麼畫,潤玉兄可以試試。」

  江浩淡淡說道:「沒興趣。」

  未央生一愣:「為什麼?」

  「沒有靈魂的軀殼而已。」江浩道。

  未央生啪的一拍手掌,大聲說道:「潤玉兄好見識,我一開始也是興致勃勃,後來畫多了,發現都是假笑媚俗,漸漸也沒了興趣。」

  「不過我又發現一個好地方,城外靈能寺,經常有大家閨秀、巧家新婦去上香,可以一飽眼福,呵呵呵呵。」未央生發出一連串的賤笑。

  第211章:春遊畫舫江中流

  「潤玉兄你不知道,其實那些所謂的大家閨秀,初看秀美,可卻也生澀,真正美妙的,還要數那些新嫩少婦,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透露出無限風情,那才是最吸引人的,嘿嘿嘿嘿。」

  未央生笑著說道。

  這傢伙,三句話就暴露了本性,書中說未央生好色成性,最後禍及家人,遁入空門,也是活該,可好好一個道儒大家的女兒,賢淑絕美,卻無端跟著他受了莫名罪過。

  江浩淡淡道:「切記,天道有循環,銀人妻女者,必被辱之。」

  未央生一愕,露出一個尷尬笑容:「對對,我也只是看看,只是看看,潤玉兄喝酒喝酒。」

  未央生性子灑脫隨性,放蕩不羈,很快就忘記了剛剛那一茬,又和江浩聊起了這南昌城的景色,最後說著說著,就又聊到了畫舫上。

  「潤玉兄,這些日子春暖花開,正是出遊的好時節,等哪日閒暇,邀約三五個好友,我們登畫舫同游贛江。」

  「咱們南昌的畫舫雖不及秦淮有名,可也別有一番韻味。」

  喝完酒後,未央生就跟著江浩來到他家中,討教繪畫技巧,這傢伙也是個腦子靈的,很快就明白了其中三分,江浩只能說,他的腦子都用到了歪處。

  隨後幾天,未央生日日造訪,兩人漸漸成了好朋友,這日午後,江浩正坐在躺椅上看書,院門忽然被敲響,福伯開門進來一個小廝打扮的人,見到江浩後行禮說道:「江公子,我是來傳信的,未央公子等幾人在江邊等待,邀您乘畫舫游江。」

  「我知道了。」江浩說道。

  這些日子在家中修養,也確實有些憋悶,去看看也好,回到屋裡,換了一身月白長袍,這是最近新買的,帶上書生巾,拿起一把摺扇,自己在鏡子裡照了照。

  嗯,潘安宋玉不過如此。

  和福伯說了一聲,施施然向江邊走去,來到江邊,江浩就看到一艘大畫舫,有夥計看到江浩立刻招呼上船,走進船廳,未央生看到江浩來了,笑著站起來說道:「潤玉兄來了,我給你介紹幾位朋友,這位是簡玉珩、這是溫子然、這是上官申、這是張健升。」

  未央生在介紹時,其中兩個人引起江浩注意,一個是上官申,另一個就是那個叫張健升的書生。

  這兩個都是電影裡的人物,電影裡,上官申家中美妾上百,也是一個風流人物,最後還設計收了鐵玉香。

  至於張健升,就是那個在電影中,和未央生一起登鐵家門招婿,被未央生搶了,出去後自己撞牆的那位。

  他,應該是寧王的人。

  後來上官申和未央生,也都是他引薦給寧王的。

  江浩心思急速轉了幾圈,知道自己要小心應付了。

  至於這簡玉珩、溫子然,他到是沒有一點印象。

  簡玉珩看到江浩,笑著說道:「江公子大名,這些日子可是傳遍整個南昌城,過目不忘之能令人驚嘆,他日必能高中。」

  江浩謙虛兩句,又和其他人問好,眾人算是認識了,江浩暗中觀察,那張健升表現的很是平常,不顯山不露水,總是一臉和煦笑容。

  人到齊了,未央生對船家下令,可以出發了,畫舫緩緩飄入江中,上官申看著窗外,說道:「我曾經領略過楠京秦淮、蘇州太湖、杭州西湖上的畫舫,和咱們南昌江舫相比,都別有風味,咱們這裡江水寬闊,浩渺連波,別具風采。」

  「上官公子不如吟詩一首。」溫子然笑著說道。

  上官申颯然一笑,站在窗口望著外面,不多時吟道:「浟浟湖漢水,我行多滯淫。忽見廬山面,遐思洞壑深。斷虹收宿雨,飛瀑界秋林。擊節自高詠,匡君知此心。」

  眾人聽後,齊聲叫好。

  「上官兄真是好文采,七步成詩,出口成章啊。」

  「有此才學,他日必然高中。」

  這時簡玉珩看向江浩,說道:「江公子,不如你也現場作一首詩如何。」

  江浩腦子裡可沒有什麼適合現在的詩詞,現場做也做不來,很乾脆地說道:「沒有想法,我就不做了。」

  眾人一窒,心說你不是過目不忘嗎,應該頗有才學啊,作一首詩都做不出來嗎,有些人對江浩的心思立刻降了幾分。

  這時未央生說道,「作詩有什麼意思,今日特意包了畫舫,自然是請妙音姑娘出來彈唱一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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