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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還是因為陳宣眉心祖竅未開,溢出來的精神力極其有限,不動用【攝魂大法】的情況下,只能影響一些尋常的江湖客,對二轉高手卻很難有用。
「什麼?他……他就是之前傳聞的那人?」
「這怎麼可能?」
一群漢子臉色一駭,不敢置信。
為首那漢子臉色掙扎,心頭猶豫,還是沒敢跟過去。
這可是個狠人,兩年前把江湖殺得差點斷層,敢跟蹤他,有十條命也不夠殺得。
「快走,咱們先去療傷。」
為首漢子加快腳步,向遠處離去。
他有種直覺,接下來這處島嶼肯定會陷入大亂,說不定兩年前的那一戰還會重演。
陳宣一路走過,觀察著島嶼上的情況,各個大勢力都有人守住了要塞,擋住了其他江湖客的靠近,一路走過,他起碼看到了十餘起廝殺。
整個島嶼超乎尋常的巨大,給他一種感覺,不比兩年前吳郡之外的那處秘境要小。
而且這一路走來,陳宣還發現了其他異常。
島嶼之上,能夠看到很多巨大的腳印。
這些腳印極其古怪,最小的都有臉盆那麼大,這明顯是有妖獸出沒。
島上有妖獸?
陳宣微微思索,繼續向著深處走去。
越來越多的強者注意到了他的身影,當仔細看清之後,無不臉色大驚,充滿不可思議。
雖然之前早有消息從各種渠道傳來,說當年的那人還活著,但沒有親眼見到,誰也不敢真正相信。
可現在這個人好像從他們的身邊走了過去?
這怎麼可能?
「剛剛那人……我……我沒看錯吧?」
一個低矮山頭上,一個江湖客瞪大眼睛。
「我好像也看到了,快,快把畫像拿出來對照一下!」
「是他,兩年前那人他……他真活下來了?」
「什麼,快將消息傳出去,通知皓月山莊。」
有人招呼起來。
當即旁邊之人取來筆墨,迅速寫了信息,放出了一隻又一隻的飛鴿。
這片區域很快陷入大亂。
陳宣一路走過,耳邊清晰地聽到了四周的一陣陣動靜,也感受到了不少人影在身後暗暗跟隨,他們的斂息手法有強有弱,輕功也高低不等。
「浩劫,真是浩劫啊。」
他微微感慨。
又往前行走了一段距離,身後尾隨過來的人越來越多了,甚至還有一些視線,隱隱蘊含了強大的精氣,像是鋼針一樣,與眾不同。
陳宣一路走到一處小山頭的時候,忽然停下身軀,緩緩轉身,輕聲道:「各位,無端端的都跟在在下身後想做什麼?」
身後一片安靜,沒有一個人影浮現。
嗤!
陳宣抬手一點,一道【大金剛指力】破空而出,將十幾米外的一處樹幹擊穿,身後的一個江湖客當場被逼了出來,臉色驚駭,向後倒退。
「陳……陳少俠,我沒有惡意,我只不過是探路的小卒子,還請陳少俠不要難為在下。」
那江湖客連忙說道。
「都出來吧,三息之內,還不出來的,我將不再手下留情。」
陳宣說道。
身後人影晃動,一個個跟蹤者,全都浮現了出來。
他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實力各不相同,有的真的只是小卒子,有的則是一些成名已久的人物,在兩年前的時候,他們親人朋友都曾慘死在陳宣之手。
「絕戶手,你殺人無算,作惡多端,手下沾滿鮮血,今日必須給大夥一個交代!」
一位手持金環大刀的中年男子怒喝道。
「對,給大夥一個交代!」
其他人也紛紛應喝。
「交代?」
陳宣眉頭微皺,道:「兩年前,我無緣無故被你們冤枉,污衊我為魔頭,想要圍殺於我,難道我還不能反抗了?你們殺我是應該的,我殺你們就不行?天底下哪有這種道理?」
「住口,你還敢狡辯!」
一個老者怒聲大喝,道:「我天元武館的數十名精銳弟子,被你屠殺一空,他們有何過錯,今日老夫就要為我天元武館的數十條人命討一個公道!」
「赫老前輩,大夥願意陪你一同出手!」
手持金環大刀的中年男子厲喝。
「陳宣,你難道還要像兩年前那樣血洗江湖嗎?你還有沒有一點良心?」
一個白衣書生大喝。
陳宣臉色古怪,看了一眼白衣書生。
這是誰?讀書讀傻了?
「你是什麼人?」
陳宣問道。
「在下儒門朱鳳梧,人榜第十七。」
白衣書生大喝。
「照你這麼說,我是不是該束手就擒?閉目等死?」
陳宣問道。
「你要但凡有點良心,就該自斷經脈,跪在地上,等候大夥處置,你手上沾滿無數血腥,難道夜裡就不怕做噩夢嗎?陳宣,被你殺死的人哪一個不是有老有少,你知道你殘害了多少家庭嗎?你難道要眼睜睜看著他們深陷痛苦,無法自拔?」
那白衣書生喝道。
「對,儒門高足說得對,陳宣,你殺了這麼多人,難道良心不會痛嗎?」
有人大喝。
「大夥不要怕他,我已經飛鴿給各個勢力了,他們的人馬上就會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