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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的那人聲音沙啞,繼續傳來,帶著冷笑,道:「倒是你的同伴張霄,嘿嘿,現在情況可是不大妙。」
「嗯?」
陳宣眉頭一皺,問道:「張霄怎麼了?」
「不怎樣,只是被人打了一掌,口吐鮮血。」
他身邊一個拿著大剪刀的矮個男子怪笑道:「你若是能及時趕到,說不定還能救一救他的小命,若是去晚了,他的小命也就沒了。」
「他在哪裡?」
陳宣問道。
「就在後面密林,對了,打傷他的似乎也是朝廷之人,是那什麼三皇子的客卿。」
那矮個男子笑道。
三皇子?
陳宣眉頭微皺,身軀一閃,瞬間離開這裡。
這裡氣流洶湧不停,想要等機緣開啟,估計還要再等一段時間。
張霄出事,他不能不管。
這雍州四鬼想把自己引走,也多半是想少一個競爭對手。
一處破敗的涼亭中。
張霄口吐鮮血,後背衣衫粉碎,出現了一個慘綠色的掌印,將血肉都給打的凹陷下去幾厘米,掌力中顯然蘊含劇毒,傳遍周身,讓張霄接連吐血,其他部位的皮膚也都化為了暗綠之色。
七八名捕快一臉緊張的看著張霄,輪流給張霄輸入功力,想要緩解他的傷勢。
但是他們的功力又怎能和張霄相比,每個人充其量也就二十多年內力,對於此刻的張霄,只能是杯水車薪。
「張捕頭,你感覺怎麼樣了?」
老李頭一臉關切的看著張霄,嘆息不停。
誰能想到,三皇子的人下手會這麼狠?
大家都是給朝廷當差的,這三皇子似乎根本不講他們放在眼裡。
旁邊一位資深捕頭老趙頭,嘆息道:「這事還是名聲惹的禍,張捕頭是人榜豪傑,所以引來妒忌,那三皇子心機深沉,手下客卿各個跋扈,明面是一心為了朝廷,實際上恐怕早有私心。」
「好了,老趙頭不要說了,若是被人聽到,我等都要惹上麻煩。」
另一位捕快開口道。
幾人頓時閉口不言。
如今朝廷內部情況複雜,當今皇帝年事已高,太子未立,幾位皇子看似和諧,實際上暗中博弈,誰也不讓給誰。
這種事情,每個人都心知肚明。
在他們暗暗嘆息之時,遠處腳步聲響起,走來一道人影。
眾多捕快大吃一驚,紛紛拔刀防禦。
「什麼人?」
「不要慌,是我!」
陳宣開口,走向涼亭,並沒有掩飾自己的氣息。
「趙捕頭!」
一群捕快露出激動,紛紛迎來。
「你們遇到了什麼?」
陳宣問道。
「剛剛被……被一位高手襲擊了,張捕頭受了重傷。」
老李頭閃爍其詞道。
「高手襲擊?」
陳宣眉頭一皺,冷笑一聲,走向涼亭。
只見涼亭內的張霄盤膝而坐,眉目發綠,像是皮膚下有一層綠氣在攢動。
陳宣來到張霄背後,眼神一凝,只見張霄背後出現一個慘綠色的掌印,將衣衫震碎,血肉往下凹陷了幾厘米深,散發著陣陣腐臭。
「毒掌!」
陳宣眼神微寒,立刻抬起手掌,將真氣向著張霄體內輸送了過去。
轟!
真氣如海,浩浩蕩蕩。
張霄臉上的綠氣頓時得到遏制,開始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消散,臉色在恢復正常,忽然一口毒血噴出,體內毒素盡皆被陳宣逼出,連帶著皮膚也恢復正常。
張霄臉色發白,張開雙目,回頭道:「多謝趙捕頭。」
「是什麼人襲擊的你?」
陳宣問道。
張霄沉默,嘆息道:「是奪魂手司馬如,綠煞老人的弟子,同樣也是三皇子的客卿,我帶人正在山脈中搜索,他忽然從身後給了我一掌,將我重傷。」
「追魂手司馬如。」
陳宣眉頭皺起,記住了這個人名。
「是的,趙捕頭,這人簡直欺人太甚,我們並沒有招惹他,他上來就展開偷襲,一掌震傷張捕頭,還說了一句【人榜高手,不過如此】,我們氣憤不過,想找他理論,結果三皇子卻帶著其他人從山林走出,我們見到有三皇子在,這才沒敢多說,不過那三皇子也極其氣人,看到張捕頭受傷,竟然不僅不提供療傷丹藥,還輕輕搖頭,說了一句【聽聞江湖人榜高手經常變化,一屆不如一屆,現在看來,確實不怎麼樣】……」
老趙頭說道。
「是嗎?」
陳宣忽然冷笑幾聲。
好狂妄的三皇子!
那他倒要領教領教了。
「好了,張霄,你身上餘毒雖清,但是傷勢卻無法立刻痊癒,你現在帶人趕回衙門,向六扇門總部先告那三皇子一狀,剩下的事交給我。」
陳宣說道。
張霄微微沉默,點頭道:「好,不過趙捕頭,務必不能與那三皇子起衝突,他畢竟是當今皇帝之子,流淌龍血。」
陳宣冷笑一聲,道:「勾心鬥角,毫無大局觀念,無非是錯生帝王家罷了,你放心,本捕頭知道該怎麼做。」
他看向老李頭等人,開口道:「你們保護張捕頭下山,後面的事看方知縣如何安排。」
「是,趙捕頭。」
老李頭等人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