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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正在叫喊的李二哈忽然臉色一變,咽了口唾沫,不敢繼續叫喊,趕忙在陳宣耳邊低語起來,「捕頭,是平南侯府的人。」
他眼神中露出一絲絲怯懦。
顯然平南侯府這樣的龐然大物,令他心生畏懼。
陳宣眉頭一皺,掃視著眼前的這群護衛。
「格老子的,有事?」
他開口問道。
「吳捕頭,侯爺有請你過去一趟!」
為首的一名中年護衛冷漠道。
他腰間左側挎著長刀,右側懸了一塊銀色令牌,呼吸細密,太陽穴高高隆起。
赫然是平南侯府銀牌護衛!
通脈境強者!
「不用了,本捕頭公務繁忙,還要繼續巡街,你告訴侯爺,本捕頭改日自會登門拜訪。」
陳宣說道。
「侯爺讓你現在就去!」
銀牌護衛冷聲道。
陳宣暴脾氣瞬間來了,眼睛一掃,道:「他奶奶的,本捕頭乃朝廷欽派,只受朝廷命令,看在侯爺面上才想改日拜訪,你讓老子現在就去,老子說了公務繁忙,你個麻瓜子算老幾?」
「吳捕頭,出言不遜是對侯爺不恭,既然這樣,得罪了!」
銀牌護衛語氣一冷,寬大的手掌剎那間探出,夾雜著尖銳勁風,向著陳宣肩膀抓去,準備以暴力強行擒拿。
陳宣眼睛一閃,手掌剎那拍了過去。
銀牌護衛冷哼一聲,原本抓向陳宣肩膀的手指,變抓為拍,直接對拍過去。
砰!
一聲悶響,陳宣的身軀巍然不動。
那銀牌護衛臉色一變,被震得連連倒退,氣血翻湧,急忙看向自己掌心,只見一片漆黑,瀰漫腐臭,吃驚道:「毒掌?你……你練的是毒掌?」
陳宣冷笑一聲,「龜兒子,老子乃是朝廷過來的,練什麼武功需要你管?」
會毒掌的不一定都是五毒教。
若他不是衙門的人,別人倒會猜測他出自五毒教,但他現在是衙門派來的,那麼別人只會以為他是從朝廷之中學來的毒掌。
畢竟大乾國內最大的勢力就是朝廷,網羅各種神功寶典,有些毒掌、毒功並不算什麼。
「好,我們走!」
那銀牌護衛捂住手臂,不甘的說了一句,帶人迅速離去。
剛一試探,他便試探出了陳宣的實力,內力深厚,不可撼動,即便自己已經打通任督二脈,但在內力雄厚程度上,恐怕遠不及這捕頭。
所以他當機立斷,立刻離去。
一群人很快消失在眼前。
周圍眾人再次吃驚不已。
這捕頭還真是不一般的剛!
連侯府的人也這麼得罪了?
「據說昨夜王九爺的府邸遭遇襲擊,王九爺慘遭殺害,其中嫌疑最大的就是這個吳捕頭,現在看來,似乎還真有一些像,他的實力居然能讓通脈三重天的銀牌護衛吃虧。」
有人低語。
「先不要亂說,免得被他聽到,抓到把柄。」
身邊有人趕忙低語。
「他奶奶的,繼續巡邏!」
陳宣大喝了一聲,向前走去。
咣!
銅鑼聲音響起,震徹長街。
「清風城衙門今日正式開業,有冤的伸冤,有仇的報仇,快來看看嘍!」
咣!
一群捕快拖著後面的四名重傷『罪犯』,一路向前。
這一路走來,陳宣深刻覺察到清風城的混亂。
感覺是個人都想來捏一捏衙門。
若不是他稍微有些實力,恐怕第一天就被幹掉了。
他算是明白為什麼之前連死十一任捕頭了。
任重而道遠!
第六十七章 賠錢
平南侯府。
幽深的府邸深處。
一位老者眼神漠然,道:「他不願意來?」
「是的,張老,不僅不願意來,還與小的動手,他用的是一門毒功,只一掌便將我震退。」
之前的那位銀牌護衛恭敬道。
「毒功?朝廷的人居然也有修煉毒功的。」
旁邊忽然一名青年冷笑起來,目光看向最中間座椅上的一位蟒袍男子,道:「侯爺,讓我去吧,不管是不是他殺得王九,還是說他幕後的其他人,這個捕快總歸是個不穩定因素,宜儘早剷除!」
「不錯,侯爺,山中的機緣即將出世,對我們有威脅的人,絕不能留,他此刻過來上任,就說明朝廷真的覺察到了什麼,若等他上報朝廷,那就麻煩了,儘早剷除他吧!」
另一個青年說道。
其他青年也都紛紛看向了那位蟒袍男子。
蟒袍男子平靜道:「張老,你認為呢?」
「侯爺,至今不確定他是否為殺死王九的人,若是真的,萬一他手中還有剩餘的【暴雨梨花針】,只怕我們去多少得死多少!」
那位老者說道。
蟒袍男子問道:「依你之見?」
「侯爺明日可以舉辦晚宴,廣邀城內各路豪強參與,到時再差人去請這捕頭,他今日以公務繁忙推脫,明天晚上就不好再次推脫,等他過來,我們就藉助比武切磋的名義,找幾名強者,出重手將他震死,這樣就算他有【暴雨梨花針】也不會對我們使!」
張老說道。
「可以。」
蟒袍男子說道。
這清風城是他的領地,白天去請陳宣,陳宣能以公務推脫,但明晚再請,若是再推脫,那就是不給他這位侯爺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