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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人教,那必然是道侶之風……
她咬了咬下唇,小聲問:「師兄,這裡是不是很隱蔽,不會被人探查到呀。」
「不錯,這裡是小瓊峰陣法圍起來之地,現如今陣法不斷升級,哪怕普通金仙,若不拆開這座山,也尋不到此處。」
靈娥俏臉頓時紅透了,抿著嘴唇,頭頂又有白霧泛濫的趨勢,也不知心底想到了什麼……
李長壽默默地拿出了兩套石板與刻刀,一套放到了靈娥面前,一套放在了自己身前。
「來吧,今日為兄在外也做了些不穩妥之事,剛好與你一同受罰。
每人四千五百遍。」
「咳!」
靈娥氣息一顫,楚楚可憐地看著自家師兄,委委屈屈地道了句:「師兄,我自罰的那些,加起來只剩九百多遍了……」
「我需要寫九千遍。」
「嘻嘻,師兄,我幫你寫一半!」
「嗯,記得把九百一起加上,我寫四千五,你寫五千四,開始吧。」
靈娥頓時淚眼婆娑,李長壽卻是眯眼輕笑,已是低頭拿起刻刀,開始了細細刻畫。
「專心寫,念頭集中,勿要多想,我會幫你提升一次道基,多給你增加半分把握。」
「那師兄,你可不可以把自己身上的那些遮掩法術去掉呀……」
「這次可以,下不為例。」
李長壽點點頭,散掉了身上的幾重術法。
第二百九十六章 九天素靈劫!
金鰲島喜宴過後數日。
「教主哥哥現如今,遠非咱們能及了,唉。」
東海龍宮,二太子宮殿中,那張幾十丈的大床角落,兩道身影正相擁著。
聽聞敖乙有這般感慨,姜思兒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只能靠著自己夫君更緊些,輕聲說著:
「夫君為何會這般嘆氣?
教主對咱們已是極為關照,對龍族更是盡心盡力。
此前不是還有長老言說,夫君你入天庭時,龍族氣運明顯回升了一些,而那十六位巡海小神歸位後,龍族氣運又漲了一截。
這些,都是教主給咱們的好處呢。」
「這個叫笑嘆,我是替教主哥哥開心,」敖乙笑道,「如今教主哥哥已是能與天地間的頂尖大能同桌而飲,想當初,教主哥哥不過……」
「夫君。」
姜思兒突然打斷了敖乙的話語,低聲道:「你叮囑過,莫要提有關教主哥哥跟腳之事,對我也是不能。」
敖乙頓時警醒,立刻檢查了下大殿外的諸多陣法,這才稍微鬆了口氣。
「多謝思兒你提醒。」
姜思兒柔聲道:「教主因龍族之事被強敵嫉恨,咱們萬不能有這般差錯。」
敖乙將自己夫人摟的更緊了些,柔聲說著一些體己話。
「啟稟二殿下,西海敖事太子已到了宮內,龍母請二殿下前去相見,說是有事相商。」
突聽殿外有海女稟告,姜思兒『嚶』的一聲躲去了薄被中。
敖乙嘴角輕輕抽搐了幾下……
「知道了,我這就過去。」
「夫君,」姜思兒以被窩中露出腦袋,小聲道:「萬事記得跟教主商量,最近四海雖無大事,但思兒心底總歸是有些不安。」
「好,」敖乙給了姜思兒一個放心的眼神,迅速穿戴整齊,朝殿外而去。
半個時辰後,敖乙皺眉而回,已梳妝打扮好的姜思兒快步迎了上去。
「夫君,怎麼了?」
「與咱們倒是沒什麼關係,」敖乙道,「敖事表兄邀咱們兄長,前去西海龍宮赴宴,這次是四海龍宮大太子齊聚。
大抵是尋歡作樂,並非是什么正事。」
「那夫君為何愁眉不展?」
「總覺得有些不對勁,」敖乙沉吟幾聲,回想著自己此前所見,「今日不只是敖事表兄來了,還有南海的敖謀表兄。
敖謀表兄的性子你可能不知,他不太喜歡規矩拘束,有些放浪形骸,而且平日裡對自身頗為放縱,經常與侍女廝混……」
姜思兒眨眨眼:「龍族倒也有不少這般子弟呢。」
「嘖,」敖乙低聲道,「上次見敖謀表兄,就在兩年前,他精神萎靡、陽氣虧空、龍源不穩、氣息虛浮。
但今日所見敖謀表兄,雙目蘊神光、氣息沉且穩,面色紅潤、龍源深厚,完全像是換了個人。」
「你呀,」姜思兒嗔道,「人還不能改了性子,或是吃了什麼丹藥補品?」
「有問題,」敖乙搖搖頭,起身在床邊不斷踱步,細細思量著,「只是這般發現,也不能去吵擾教主哥哥。」
姜思兒忙道:「夫君切莫動涉險之念,教主曾言,事無巨細都對教主言說。」
「放心,」敖乙仔細想了想。
【假如我是教主哥哥,此事該如何應對?】
很快,敖乙心底有了主意。
先,穩一手。
「我去找幾位長老商議一下此事,看能否請動幾位高手,暗中跟去西海看看。」
言罷,敖乙又匆匆朝著殿外而去。
姜思兒有些欲言又止,但也未多說什麼。
……
小瓊峰,後山棋牌室。
剛進行到了一半的牌局擺在桌上,剛開始修行不久的少女雨詩在隔壁房中打坐修行;
兩道倩影與一具鐵塔般的身形,聚在閣樓樓梯處,關切地看著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