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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還會彈吉他?」陳歌給吳金鵬打上了多才多藝的標籤,他對這位帥大叔的評價再次提高一個等級。

  「我以前可是學音樂的,還做過好長一段時間的流浪歌手,也是在那個時候認識了吳聲的媽媽。」吳金鵬抱起吉他,但可能是怕吵到鄰居,他沒有碰琴弦,只是比劃了個架勢,在空氣中撥弄了幾下:「吳聲的媽媽是我粉絲,比我小八歲,人特別好,所以就算她離開了,我也一點不怪她。」

  桌上放著酒,旁邊臥著一條流浪狗,懷裡還抱著一把破吉他,兩個男人就這樣坐在擁擠的出租屋裡聊著過去和人生。

  「那你現在還做流浪歌手嗎?」

  「早就不做了,以前我的夢想是寫自己的歌,就算無法成為歌手,也要從事和音樂相關的行業。可惜後來因為現實太餓了,吧唧一口就把夢想給吃了。」吳金鵬閉上了眼,手指在空中彈奏:「我以前太叛逆,總覺得自己的堅持是對的,有段時間我還覺得爸媽給我起的名字太土,偷偷改了名,氣的我爹三天沒睡覺。」

  睜開眼睛,吳金鵬又喝了一杯酒:「想起老頭吹鬍子瞪眼的樣子我就想笑,可惜再也看不到了。」

  「伯父?」

  「吳聲出生的那一年,老兩口去新海看病,結果出了車禍。」吳金鵬端起酒杯一口悶了杯里的酒:「其實我一直懷疑不是車禍,他倆可能是因為治不好了,不想再拖累我。」

  屋子裡安靜了下來,弟弟吳坤玩累了,他抱著風扇側躺在牆角。

  「那現在家裡就靠你一個人照顧?」陳歌覺得吳金鵬確實不容易,要照顧痴呆的弟弟,還要給吳聲掙學費,他就是這個家裡的頂樑柱。

  「恩,其實習慣就好。」吳金鵬放下了手中的吉他:「有人給我說,生活就是生下來,活下去,我覺得他太悲觀了。活成什麼樣,我們不能保證,但是用怎樣的心態去生活,完全取決於我們。我常常給吳聲說這個世界有多麼美好、多麼漂亮,就是希望他能健健康康長大,然後在某一天親自去看看那些美麗的東西。」

  「鵬哥,你太會教育孩子了。」陳歌端起酒杯,跟吳金鵬碰了一個。

  「我也覺得自己在教育孩子這方面很優秀,但是培智學院老師總是吵我,說別老讓孩子瞎幻想,要腳踏實地的學習生活技能。」吳金鵬好像告狀一般的語氣,把陳歌給逗樂了。

  他跟吳金鵬聊的很愉快,事實上陳歌在第一次遇到吳金鵬的時候,就覺得這個人很特別。

  生活中的苦難和絕望沒有擊倒他,反而將他的靈魂雕刻的晶瑩剔透,這樣的情況陳歌沒有料到,估計冥胎也沒有想到。

  陳歌現在不知道冥胎選擇孩子的標準是什麼,不過這些孩子大多有一個共性,存在某方面缺陷,內心極度壓抑。

  根據江銘的情況來推斷,越是感到絕望和痛苦的孩子,門後的世界就越可怕,和冥胎的契合度也就越高。

  從這方面考慮,吳聲被冥胎附身的概率並不大,他老爹實在是太優秀了。

  兩人又聊了一會,快到十一點時,他們收拾好餐具,關了燈,就坐在布簾旁邊。

  午夜零點,布簾後隱約能看到一片陰影,陳歌給吳金鵬比劃了一個手勢。

  他背包里裝著很多紅衣,只要他一靠近,門就會劇烈震動吵醒吳聲,那扇門自然就會關閉。

  陳歌抓緊了背包,在吳金鵬向前移動的時候,他突然加速推開了房門。

  門鎖震顫,等吳金鵬回過神的時候,陳歌已經和那扇門一起消失不見了。

  「我去?!老弟?你人呢?」

  ……

  睜開雙眼,陳歌面前是一條漆黑的巷子,空氣中飄著淡淡的血霧,耳邊隱約能聽到磨牙聲。

  「這就是吳聲的門後世界?怎麼看著有點像老城區?」

  第1011章 被縫住的嘴巴

  陳歌白天剛從老城區回來,他越看越覺得像。

  「吳聲以前在老城區生活過?他們不是從西郊搬到東郊的嗎?」

  沒有急著往前走,陳歌先是回頭看了一眼,發現自己身後是一扇大鐵門,這扇門封住了巷子口:「我身後的門跟江銘門後世界的鐵門一模一樣。」

  他注意到了一個細節:「我去江銘以前住的公寓樓看過,那棟樓里沒有安裝這樣的鐵門,鐵門不屬於江銘的記憶。現在我進入吳聲的門後世界,背後又出現了這扇大鐵門。」

  仔細觀察,陳歌並沒有發現這扇鐵門有什麼異常的地方:「代表入口和出口的鐵門應該跟被寄生的孩子無關,它很可能是冥胎自己的記憶。」

  想到這裡,陳歌更加仔細的打量起身後的鐵門,上面沒有寫任何文字和符號,離得近了能聞到一股很淡很淡的血腥味和消毒水的氣味。

  「門後世界是由記憶編織成的,這扇門在某個人的記憶中帶著血腥味和消毒水的氣味,難道記憶的主人曾被幽禁在醫院裡?可是醫院裡應該也沒有這樣的黑色鐵門啊!」

  現在陳歌只進入過兩個孩子的門後世界,很多東西還不能確定,他盯著鐵門看了好一會,終於收回了目光。

  「先找到門裡的吳聲再說,這個門後世界跟我進來之前想像的不太一樣。」

  陳歌和吳金鵬聊了很久,這位父親就像是一把保護傘,擋在吳聲身前。

  按理說吳聲的世界應該的不會太過陰暗,可是陳歌進來以後才發現,這個世界依舊很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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