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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的母親似乎因為突發疾病暈倒了，陳歌開始的時候也沒在意，可當他看向老阿婆的臉時，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這個老阿婆就是在十三樓準備坐電梯下樓的老人！
當時她看向電梯裡，還嘟囔了一句——怎麼大晚上還有這麼多人做電梯，都擠滿了。
老人的穿著打扮和陳歌看到的完全不同，他也不確定那個下樓的究竟是老人，還是老人的靈魂。
「沒有坐電梯離開，她老人家應該能扛過這一關。」
等救護車離開，陳歌也該走了，不過走之前他還有一件事要做。
「小顧，你干夜班保安一個月他們能掙多少錢？」
「三千多點。」
「我看你膽子挺大，性格也不錯，如果以後不想干保安，或者沒地方去了，可以來西郊新世紀樂園找我。」陳歌揚起了手機：「到時候電話聯繫。」
顧飛宇這次表現出明顯的心動：「好的。」
跟李隊打了個招呼，陳歌趕回新世紀樂園，回到自家鬼屋後才徹底放鬆下來。
「還是這裡舒服。」
他將需要注意的事情記錄下來，又背了一遍，然後將其全部燒掉。
「明天又是新的開始，等營業結束後，如果有時間，可以趁著天亮去臨江血防站看看。」
現在已經很晚了，陳歌給白貓添了一把貓糧，倒頭就準備睡去，可誰知道還沒躺下多久，手機又響了起來。
「是李隊嗎？」陳歌還以為是朱秀又出了什麼問題，接通電話後才發現是顏隊打來的。
「打擾了，陳歌，我們有件事想向你確認一下。」
顏隊說話很客氣，陳歌也不好拒絕：「有事就說吧，不過最好快點。」
「圖片我已經給你發過去了，你可以看看，我們查看海明公寓周邊監控時發現了這一幕。」
接收成功，陳歌點開圖片看了一眼，那是從監控中截取下來的一張圖，做了清晰化處理。
圖中有一個穿著衛衣的男人，他右手拿著手機好像在和誰通話，左手拿著一張陳歌鬼屋的宣傳單，手背上依稀能看到煙疤和細小的傷口。
「圖片中的那個人你認識嗎？」
第247章 第二次擴建
「煙疤？」
陳歌記得怪談協會餐桌右邊坐在第一個的男人，露在黑袍外面的手指上就有煙疤。
「我們排查了事發十二個小時內，周圍五百米的所有監控，沒有找到太可疑的人，只有這個相比較來說有點不正常。」
顏隊的聲音中帶著些許疑惑：「他用衛衣帽子遮住了臉，手中的電話屏幕是黑的，看似在打電話，實際上好像是在觀察周圍情況，還有一個讓我想不明白的地方就是，他手裡為什麼會拿著你鬼屋的宣傳單？」
「我的鬼屋員工很少，從來沒有在樂園外面發過宣傳單。所以可以肯定，他或者他的朋友進入過新世紀樂園，曾在我的鬼屋外面出現過。」
「你對這個人有印象嗎？」
「鬼屋裡場景很多，我只負責其中一個，所以我也不能給你準確的答案。」陳歌心裡已經打起了這個煙疤男的心思：「顏隊，你們找到嫌疑人後，肯定會第一時間去調查，應該有所發現吧？」
顏隊的聲音有些沙啞，應該是長時間得不到休息的原因：「我們調查過了，他是一家私人電台的節目總監，沒有任何犯罪記錄和人生污點，屬於那種事業有成，又顧家的成功男士，跟兇殺完全扯不上關係。」
「電台節目總監？聽著挺厲害的？」
「只是一個專門做午夜節目的電台，近兩年影響力才慢慢變大，聽眾多是有獵奇心理的年輕人和一些在晚上工作比較無聊的人。」
顏隊的話讓陳歌睡意全無，九江做的比較好的午夜電台只有一家，那就是怪談協會十二號新人荔枝所在的——鬼話。
以前這個電台是做情感治癒的，因為聽眾越來越少，才不得不開始轉型，結果沒想到歪打正著，鬼話第一次開播就破了那個私人電台的收聽記錄。
「顏隊，你說的這個電台是不是鬼話？」
「對，就是這個，你也收聽過？」
「聽過幾次，裡面有一個叫做荔枝的播客聲音很好聽。」陳歌心思急轉，疑似五號協會成員的衛衣男是電台節目總監，荔枝又是他手下的播音員，那有沒有可能荔枝收到的怪談協會宣傳單就是他發出去的？
如果真是這樣，陳歌現在相當於掌握了怪談協會裡兩個成員的身份。
「我弄不明白他前往海明公寓的原因，為避免打草驚蛇，只能先從外圍進行調查。」顏隊的聲音有些疲憊：「最近是多事之秋，你也注意安全，有什麼線索記得通知我們。」
顏隊又交代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陳歌坐在床邊，用手機搜到了鬼話電台，今晚的播客確實不是荔枝，而是另外一個人。
「我要不要先下手為強？將他們逐個擊破？」
……
大概六、七點鐘，太陽剛升起的時候，陳歌被手機的震動聲驚醒，他在衣服里摸了半天才發現是黑色手機收到了提示信息。
「二星恐怖場景西郊私立學院解鎖失敗！鬼屋空間不足，請進行第二次擴建！」
「怎麼可能不足？地下停車場還有大部分區域都未使用。」陳歌原本還想著一覺睡醒後，又有新場景可以投入使用，沒想到會出這樣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