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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沒有理會他嗎？」
「怎麼可能？許童的名字是重點關注對象，接警中心第一時間將這件事告訴了我們。只是等我們定位了他的手機位置，找到他時，他已經死了。」顏隊長的聲音平靜中透著一絲說不出的情緒：「他和一個獨臂男人被塞進了柜子里，具體死因還無法確定，兩人身上沒有明顯的傷痕。」
「兇手會不會是他們的同伴？就是那個叫做熊青的人，他面部畸形，非常好分辨。」
「辦案的事情交給我們就行了，今天之所以專門問李隊要來你的電話，是為了提醒你。」顏隊將兩張照片發送給陳歌：「這是我們在死者手機里找到的，他們可能盯上你了。」
簡訊傳圖的速度比較慢，過了幾秒陳歌看清照片上的內容。
第一張照片是陳歌在第三病棟被押入警車時拍攝的，第二張照片是陳歌從市分局出來時拍攝的，兩張照片都非常模糊，拍攝者極為謹慎，總是站在很遠的地方進行偷拍。
「照片是許童拍的？」陳歌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被跟蹤。
「是不是許童拍攝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是有組織有預謀的在做某些事情，這樣一來性質就完全變了。」
「對，我那天早上跟你們的人說過，兇手可能有八個，這八個人都曾是康復中心第三病棟的病人。」除了王聲龍，剩下幾個人在陳歌看來都是喪心病狂的瘋子。
顏隊長輕輕的嘆了口氣：「你提供的線索對我們幫助很大，我們排查了四年前的資料，對比過後發現。你所說的那八個病人里有三個，在這幾年時間內就好像完全消失了一樣，不管是在網上，還是在現實中都找不到關於它們的任何信息。」
第199章 芳華苑小區
「連你們都找不到那幾個病人的信息？」陳歌有點吃驚：「能不能給我說說是哪三個人？說不定我還能給你們提供線索。」
「四五年前的事情你也清楚？」陳歌帶給過顏隊長很多驚喜，他也是看在陳歌在平安公寓滅門案中出過力的份上，才決定透露出一些信息：「這三個病人在五年前分別住在第三病棟的七號房、九號房和十號房。」
陳歌默默記下顏隊的話，對照高醫生給的資料，七號房病人患有科塔爾綜合症，認為自己五臟六腑都出現了問題，甚至覺得自己其實已經死了。
按照高醫生當時說的，這個病人已經確認死亡，只不過高醫生也是通過醫院記錄查看到的，誰也沒見過屍體，不排除記錄造假。
住在九號房的就是吳非，男孩主人格再三讓陳歌小心的人。
最後的十號房就是那個被醫生和病人稱之為魔鬼的傢伙，醫院裡沒有這幾人的信息，百分百和老院長有關，畢竟整個康復中心都由他來負責，這些資料外人根本接觸不到。
只可惜現在老院長被張雅撕了，只剩下一個頭還在門內，想要從他身上獲知病人的信息非常困難。
陳歌心思急轉，許童和幻肢症患者死後，他的任務完成度上升了百分之五，這為他指明了一條路。
「是不是只要殺死，或者將所有外逃的病人抓回去，任務完成度就能不斷提高？」
仔細一想，確實有這個可能，病人是在第三病棟的門內獲得了「新生」，他們身上已經打上了第三病棟的烙印，嚴格說起來，他們也算是第三病棟場景的一部分。
發現陳歌很長時間沒有回話，顏隊長繼續說道：「我們詢問過曾經在第三病棟工作過的醫生和護士，結果發現了更嚴重的事情。」
「什麼事情？」
「知曉這三個病人信息的醫生在這幾年內相繼離世，死亡原因千奇百怪，有意外，有自殺。」顏隊長停頓片刻，似乎在考慮後面的話該不該跟陳歌說。
「顏隊，你跟我說的這些東西，我絕對不會告訴其他人的。」
「我不是在擔心這個，我是怕說出來後你害怕。」電話那邊顏隊長的聲音出現了變化：「其中最特殊的一個女醫生，她和男朋友離開了九江，可仍舊難逃厄運。所有的死亡毫無關聯，地點不同，時間跨度也很大，所以並沒有引起太大的重視。但現在將他們的死亡串聯在一起思考，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所有死者之間有一個共性，那就是和第三病棟有關。而存在共性的意外死亡，有百分之九十都是計劃周密的謀殺！」
顏隊這是在很委婉的告訴陳歌，他現在的處境真的很危險。
「那群人還真是膽大包天啊。」乾笑一聲，陳歌朝鬼屋出口走去，他想趕緊離開這裡，回到新世紀樂園去。
「它們是一群瘋子，思維和正常人完全不同，什麼事情都能做的出來，關鍵在於他們並不認為自己做的有錯，自以為正義的犯罪才是最難對付的。」顏隊也感到幾分頭痛：「總之你自己小心，有什麼發現立刻跟我聯繫。」
「好的。」陳歌趁著顏隊沒有掛斷電話，又開口問了一句：「顏隊，除了那三個病人外，其他病人的資料你們應該有吧？能不能讓我看看，畢竟我是唯一和他們交過手的人。」
「我警告你，不要擅自行動去做一些危險的事情。」
「別誤會，我只是好奇，既然你們已經掌握了部分病人的信息，為什麼不先把她們抓起來，然後慢慢審問？」小命要緊，容不得陳歌大意：「難道你們是怕打草驚蛇？準備到時候將他們一網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