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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遭人襲擊了。

  背後兇手是誰,已不言而喻。

  相比較衛一道的著急發瘋,賀長離更感絕望。衛一道不明白虞支漠塗是什麼貨色,他還能不知道嗎?

  貪而好/色,極擅詭辯。彼時面對仍是閼氏的蕭韻就能動手動腳,若是真的擄到了蕭千辭,又得知了她的身份,蕭千辭——多半已是凶多吉少。

  可這回,他是真的猜錯了。

  虞支漠塗捏著眉心,面對刁蠻任性的金靈公主真的是百般頭疼。

  為了爭取大梁人的助力,他不敢真的對金靈公主怎麼樣,也就口頭上恐嚇兩句,就這樣,小公主還是發了脾氣,把帳內能砸的東西砸了個遍。

  虞支漠塗愁眉不展,放緩了聲音,已經算得上低三下四了:“公主,要我說幾遍,如果赫義真的愛你,會把你親手交給我嗎?你想想看,分明是他怕得罪你們大梁,才把你交給我,這樣就算你有個不測,那也是我的責任,你看他是不是很歹毒?”

  “不可能!”蕭千辭壓根不相信他的說辭,“大丈夫要敢做敢認,是你派人擄我過來的就直說,何必玩這些挑撥離間的把戲。”

  “你——”蕭千辭一指地上跪著的女官,“跟他說,他敢做不敢認,簡直不是個男人!”

  那女官抖抖索索,半天才想到了措辭在那兒翻譯給虞支漠塗聽。蕭千辭看著虞支漠塗的臉色變了幾變,又怒又無奈,心裡也有點沒底起來。

  其實她記得自己跟都魯出來以後,來了輛馬車說要接她去見賀長離,加上都魯也是這樣說的,她便信了,誰知剛上馬車沒多久,就暈過去了。

  現在想想,肯定是虞支漠塗當時收買了宮裡的人,把她和都魯都騙過去了。

  虞支漠塗還在嘰里咕嚕的說些什麼,不多久女官的翻譯過來了,“你也不想想,藍城如今都是他說了算,沒有他的准許,誰敢把你帶出宮帶出城外?”

  虞支漠塗喜歡女人,但不得不承認,有時候女人的腦子是不好使的,尤其是深陷情愛的女人,眼中只剩了一個人,滿心滿意的相信他最後卻被背叛。

  “再說了,你對我而言,也沒有那麼重要。”虞支漠塗道,“不能傷你又不能得到你,不過——”

  他話音一轉,變換了個調調,“若是死前能得到公主這樣金貴的人兒,倒也死而無憾。”

  “噁心!”蕭千辭怒喝,“你放我回去,我去跟赫義說,讓他放你走。”

  虞支漠塗如今已是窮途末路,所謂復位不過是痴心妄想,他心裡也有數。如今只想憑藉手裡蕭千辭這根把柄,讓虞支赫義放他北去,穿過天山去投靠他的姨母——大宛國的太后。

  今後再如何,那就是他的造化了。

  於是虞支漠塗寫了兩封信,分別給大梁人和賀長離。他思索著賀長離敢把人親手送出來,必然是不怎麼在意這位金靈公主的。但是大梁人就不同了,這是他們金枝玉葉的小公主,萬一到時候起了爭執,他們為了公主也必定會妥協。

  兩封信就這麼送出去了,三方約定了在天山腳下見面。

  那是一個小築,再往北幾里路,就是大宛的地盤了。可是邊境巡守都是賀長離的人,他們越不過去。

  這幾日虞支漠塗的人馬被日夜追逐,已經不甚疲累,卻還要守著一個嬌縱的公主,真是累得要死要活。

  大帳扎在天山腳下,炭火也不多,蕭千辭被綁了在虞支漠塗的帳內,凍得直哆嗦。

  入了夜,大家都不說話,只有外頭風聲呼號,風雪交加。虞支漠塗坐在火盆前擦拭一把小匕首,眼光盯了許久,忽然悵惘一笑,“原來離別是這樣的滋味。”

  蕭千辭不懂他說的話,只覺得他此刻似乎挺悲傷的。她想起他的姐姐,虞支明月。雖說他們有些不乾不淨的,但虞支明月死了,他應該挺難過的吧。

  女官也在帳內,見蕭千辭手腳冰冷,朝虞支漠塗嘰里咕嚕說了好多,然後才要到了一條毛毯,蓋在蕭千辭身上。

  蕭千辭感激的看向她,問道:“你是誰家的?叫什麼名字?”

  大梁的女官雖出身低微,卻都是良家子出身,這女官既是跟隨蕭韻來月氏的人,必定是某大家的庶出子,只是不知她是怎麼被虞支漠塗綁來的。

  女官低聲道:“奴婢姓於名淑,是舍里罪奴出身,不值一提。”

  她替蕭千辭蓋好了毛毯,溫柔的摸了摸她的臉頰,聲音微微染了悽苦:“公主,等明日見了蘇公子,咱們就跟他回金陵吧,不要再待在月氏了。”

  她哽咽道:“月氏不值得您留下的。”

  ☆、大結局(上)

  “什麼意思?”蕭千辭問。

  於淑卻怎麼都不肯再說了,蕭千辭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風雪交加,呼號不息,她迷迷糊糊的睡著了,恍惚間聽見蘇雲修的聲音,又好像聽見賀長離的聲音,總之夢幻泡影,茫然難測。

  目前虞支漠塗手上只有幾百人馬,蘇雲修也只有崔滁一支先鋒隊,而賀長離擁有月氏主力大軍。

  可以說,蕭千辭的性命,全懸於賀長離的一念之間。

  他要她生,她便能活,可若他要她死,那她便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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