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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又不想開經筵上課讀書,叫你入宮能幹什麼。」紀箏,「你還包治腎虛?」

  「聖上還是坐來我身前吧。」顧叢雲隨意在行進的馬背上起身想將紀箏攏到身前來。

  「你就一匹馬還要分個副駕駛後車座?」紀箏駭了一跳,滿臉寫著拒絕。

  少年轉頭,面露不悅地一點點逼近,「聖上可是我贏來的戰利品啊。」

  「怎的,璟王的身前行,我的就不行?」

  忽然叢林一晃,就這麼冒出了一隻小鹿頭,前蹄綁著那根麻繩,小心翼翼地靠近了幾步,似乎是嗅出了紀箏熟悉的味道,歡脫地一瘸一拐靠近過來。

  紀箏拼命夾緊馬腹想要遠離,顧叢雲眼睛卻瞬間亮起了光,穩住馬頭,悄聲一點點迎著它靠近。

  「聖上的騎射都是當初與臣一起修習的,要不要……」他遞給了紀箏另一把弓箭,「比一比誰先射中鹿?」

  那鹿乖巧地已經湊到了紀箏的腳前,不用弓箭,可以一刀斃命的位置。

  紀箏咽了咽唾沫,盯著顧叢雲的背影,冷了聲音:「顧叢雲,朕是天子,朕嫌鹿血髒,命令你掉頭離開。」

  「這是冬狩賽,敵手全是西漠人。」顧叢雲一直掛在唇邊的笑收斂了,回頭深深望了紀箏一眼。

  「我要給聖上贏下這鹿,贏下這圍獵。」

  「若是聖上動手,這麼近的距離可以直擊鹿心,若我動手,箭法準頭可就不好說了。」

  顧叢雲舔了舔唇,揚手拉滿了弓。

  紀箏不得不搶先拉開他手裡的長弓。

  他閉上雙目,耳畔不再是獵獵冬風,而是明辭越的那句,「聖上,記住,這是射箭的感覺。」

  射箭,明辭越教過,他是會的。

  「聖上,你要這鹿死,你要圍獵勝。」顧叢雲仿若催眠一般,用氣聲輕喃鼓勵道。

  箭頭瞄準鹿的脖頸,可它還毫無察覺地舔舐著紀箏的靴尖。

  紀箏忽地就下不去手了,沒由來地生出一股寒意,面色蒼白,箭頭髮顫,他對準的分明是被囿在深宮宮牆內的自己。

  這日子混得太荒唐清閒了,現實總要時不時當頭一棒提醒他一下。

  他也無時無刻不身處獵場之內,哪有什麼庇佑,獵手和獵物都得奔跑起來才能求生。

  「聖上。」顧叢雲的手移了過來,一點點地幫他穩住弓身,「您……在猶豫什麼?」

  遠處突然響起馬蹄聲,由遠及近,踏著泥濘,踩碎枯葉逐此而來。

  兩馬擦身相接之際。

  瞬時他腰間一緊,一隻臂膀纏住了他,騰空拋起,心跟著一瞬間飛起,繼而溫暖著陸。

  明辭越的黑馬還在飛馳向前,胸膛那顆沉穩熱烈的心跳卻貼緊了他在他後背的玄色護甲之上。

  「聖上,臣來遲了。」紀箏感受到男人微撲在他頭頂的熱氣。

  「臣來搶走聖上。」

  「這麼大的樹林,你怎麼找到朕的?」他心驚之際不忘出聲問。

  明辭越忙於駕馬,幾不可聞地微喘道:「聽到聖上喚臣。」

  作者有話要說:

  再推推孩子隔壁預收嗚嗚~

  《重生成全修仙界早死的白月光》

  【瀟灑看淡,絕艷清冷仙君美人受×

  放蕩恣睢,頑劣不羈鬼王惡人攻】

  1.

  臨江門仙門首座溫翡,臨死之前才發現他活在一本話本里,主角是他天賦異稟的好徒弟,而他只是個墊腳石,替主角擋下鬼修的致命一擊,千年修為都餵了狗。

  全修真界的正道大能眼瞧著他隕落墜崖,竟無一人出手相救。

  重生一次,回到鬼窟撿那倒霉祭品徒弟的關鍵節點。

  溫翡擼了袖子,拍拍徒弟的肩:「你先出去,放著為師來。」

  山洞深處一團鬼氣盤踞,輕佻道:「閣下身上一派仙道正氣,替他為祭,倒是孤占了便宜。」

  溫翡深吸一口氣,棄劍,躺平:「嗯,來吧。」

  鬼王:「?」

  2.

  修仙界少了清冷嚴肅的千辭仙君,多了一個養花遛鳥,一身沉疴,鬼氣纏身的閒散廢人。

  修仙界人人各懷鬼胎,起初並無人在意。

  不知從何時開始,怪事頻發,比如——

  曾偷溫翡法器的小弟子,床頭邊出現了一串黑手印。

  曾奪溫翡機緣的元白劍仙,劍鋒突然轉向自己。

  曾拿溫翡金丹修煉的太淵宗宗主,渡劫之日雷劫加倍。

  ……

  當天夜裡,他們都做了同一個夢。

  夢裡那人一劍穿心肺,青衣墜山崖,一瞬白盡了發,唇朱如血,體若弦月,明眸含譏回望著崖上。

  翌日,全修真界瘋了,掘地三尺也要把一人尋出來。

  他們從未料到那等冷心冷麵之人,卻是把自己放在了心尖上,陰陽相隔,不忘託夢。

  溫翡:?什?

  ?託夢?掘地?

  溫翡:本君人還在陽間啊!

  ——————

  3.

  鬼王仇無厭一時失手被封印在鬼窟數百年,終於等到機會,俯身一仙君,重返仙界,尋找仇家。

  直到某夜子時,他見那仙君睡夢裡汗衫濕透,青絲散亂,面色蒼白,緊咬住唇,「……阿厭。」

  仇無厭冷笑,立刻化出實形,欺身而上,惡狠狠地攫住他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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